《天龙不败》第398章


东方不败却安慰虚竹道:“四弟,不必气馁。你瞧,你大哥、二哥、四弟都在此地,咱们一起想办法,终归是要找到那位姑娘的。”
虚竹赶紧拱手谢道:“多谢二哥相助,小弟感激不尽。”
东方不败还了一礼,问他道:“四弟,你不用谢我。你倒是说说,你那心爱之人,生的个什么模样。”
“这个……这个嘛,我……我……”听了东方不败的问题,虚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详细询问之下,萧峰等三人才明白,虚竹自幼在少林寺长大,从小就熟读佛经,但却从来没有阅读过描写女子美态的书籍,因此一时间竟无法描述自己爱慕之人的外貌。
明白了虚竹的难处,旁边饱读诗书的段誉,立即自告奋勇,充当起他的语文老师来,教他如何述说一个绝色佳人的外貌。
段誉自己全心全意沉浸在对东方不败的爱慕之中,所以在教虚竹的过程当中,没口子地夸奖东方不败,说她性情如何和顺温婉,姿容如何秀丽绝俗。
虚竹听了段誉的话,觉得用来夸奖自己的“梦中女郎”十分贴切,于是连连点头称是。
后来虚竹更是觉得段誉认识自己所爱的那位女子,可是又不敢问他如何认得,更不敢出声打听这女郎的来历,一颗心却怦怦乱跳,寻思:“我只道那日我在西夏皇宫冰窖里做了一场春梦,天下间根本没人知道我梦中姑娘的所在,天可怜见,四弟竟然认得。但听他之言,对这位姑娘也充满了爱慕之情、思恋之意,我若吐露风声,说自己喜欢的人便是她,四弟势必大怒,离席而去,我便再也打听不到了。”
听段誉没口子夸奖这位姑娘,正合心意,便也随声附和,其意甚诚。
两人各说各的情人,缠夹在一起,只因谁也不提这位姑娘的名字,言语中的榫头居然接得丝丝入扣,而且越谈越投机。
虚竹说:“四弟,佛家道万法都是一个缘字。经云:‘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达摩祖师有言:‘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如有什么赏心乐事,那也是‘宿因所构,今方得之。缘尽还无,何喜之有?’”
段誉应道:“是啊!‘得失随缘,心无增减’!话虽如此说,但吾辈凡夫,怎能修得到这般‘得失随缘,心无增减’的境地?”
大理国佛法昌盛,段誉自幼诵读佛经,两人你引一句《金刚经》,我引一段《法华经》,自宽自慰,自伤自叹,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说到兴头上,段誉喝一杯,虚竹便也喝一杯,唠唠叨叨地谈到半夜。
一旁的萧峰与东方不败见状,心中暗暗纳罕:“喔,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三弟和四弟是如此地投缘。”
对望一下,还是为伐宋之事心存芥蒂,于是自顾自地喝闷酒,也不像自己的三弟、四弟般谈天说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求美眷芳心暗殆(十)安慰
虚竹和段誉的酒量都远不及萧峰与东方不败,喝到十五六碗烈酒时,已颓然醉倒,人事不知了。
萧峰唤人来将段誉扶进其房间休息,又亲自把虚竹扶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只留下东方不败一人,月下独酌。
将剩余的酒喝干了,东方不败就起身回房。
走到庭院之中,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叶子初生未茂,一弯弦月渐渐升到梧桐顶上。
这时方当入春,甘凉一带,夜半仍颇为寒冷。
月光下只见远处池塘边人影一闪,依稀是个白衣女子,更似便是王语嫣的模样。
东方不败吃了一惊,暗叫:“不好,她是又要去寻死么?”
她展开轻功,飞了过去,霎时间便悄无声息地到了那白衣人背后。
池塘中碧水如镜,反照那白衣人的面容,果然便是王语嫣。
只见那碧玉般的池水面上,忽然起了涟漪,几个小小的水圈慢慢向外扩展开去,东方不败凝神看去,见几滴水珠落在池面,原来是王语嫣的泪水。
但听得她幽幽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我还是死了。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煎熬。”
担心她的安危,东方不败玉臂一伸,便将她的纤腰搂入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伸出来捂住她的嘴,小声道:“王姑娘别怕,是我。”
蓦地里遭人搂抱,王语嫣先是吓了一跳,想要大叫却被捂住了嘴。
而后才看清了搂住自己之人的相貌,惊魂甫定之下,点头示意。东方不败这才把捂住王语嫣嘴的手拿开。
能开口说话后,王语嫣忙小声问道:“东方……东方公子,你……你干什么?”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回答:“王姑娘,我正要问你,你想干什么。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又何苦要自寻短见呢?”
只见王语嫣并不回答东方不败的话。只是又垂下了头,泪水一点一点地滴在胸口,她的绸衫不吸水,泪珠顺着衣衫滚了下去。
看见她如此伤心,东方不败于心不忍,便说道:“王姑娘,你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快跟我说了吧。小可虽然不是手眼通天之辈。但这世上我办不到的事也不多了。只要我尽心竭力,定然能为你排忧解难。让你转嗔为喜。”
王语嫣慢慢抬头,月光照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宛如两颗水晶,那两颗水晶中现出了光辉喜意,但光彩随即又黯淡了,她幽幽地道:“东方公子,你一直待我很好,我心里……我心里自然很感激。只不过这件事,你实在无能为力,帮不了我。”
东方不败笑道:“哈哈,王姑娘,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办不到。你究竟为什么伤心,你说给我听。就算真的棘手之极,无可挽回,你把伤心的事说了出来,心中也会好过些。”
王语嫣惨白的脸颊上忽然罩上了一层晕红,转过了头,不敢和东方不败的目光相对,轻轻说话,声音低如蚊蚋:“我表哥,表哥他……他竟然将我一人扔在燕子坞,带着手下前来应选西夏驸马。后来阿碧妹子告诉了我这事,而后陪我到西夏来找他。我们两个弱女子,想方设法,千里迢迢才从江南赶到西夏来。岂料见了我表哥面,他承认了意欲迎娶西夏公主之事,还说什么为了兴复大燕,可不能顾儿女私情。我……我……我的命……好苦啊!”
她一说了这几句话,一回身,伏在东方不败肩头,哭了出来。
东方不败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王语嫣伤心,是为了慕容复要争做西夏驸马,他娶了西夏公主,自然将王语嫣置之不顾。
待王语嫣哭了一阵,东方不败才出言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听东方不败这么一说,王语嫣只觉自己好像已经舒服一些了,于是擦干眼泪,问东方不败道:“东方……东方公子,你……你有什么……什么办法么?”
东方不败温言说道:“王姑娘,你不用伤心,我去劝告慕容公子,叫他不可去做西夏驸马,要他及早和你成婚。”
王语嫣吃了一惊,说道:“不!那怎么可以?我表哥心高气傲,他不会听你劝的。”
东方不败摇头说:“非也,非也,天底下的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当晓以大义,向他点明,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夫妇间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他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识,既不知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旦夕相见,便成夫妻,那是大大不妥。”
话一出口,便想到这是受了包不同的感染,学了他的口头禅,忍不住一笑,又道:“我还要跟他说,王姑娘清丽绝俗,世所罕见,温柔娴淑,找遍天下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过去一千年中固然没有,再过一千年仍然没有。何况王姑娘对你慕容公子钟情多年,一往情深,你岂可做那薄幸郎君,为天下有情人齐声唾骂,为江湖英雄好汉鄙视耻笑?”
王语嫣听了她这番话,甚是感动,幽幽地道:“东方公子,你说得我这么好,那是你有意夸奖,讨我欢喜……”
东方不败摇头说:“非也,非也!我是一片诚心,句句乃肺腑之言!”
王语嫣也给她这“非也非也”四字引得破涕为笑,说道:“你好的不学,却去学我包三哥。”
东方不败见她开颜欢笑,说道:“我自必多方劝导,要慕容公子不但消了做西夏驸马之念,还须及早和姑娘成婚。”
王语嫣听了东方不败的话,虽然很开心,但细想之下,叹了口气道:“唉,东方公子,你不知我表哥的心思。在他心中,兴复大燕是天下第一等大事。公冶二哥跟我提起,我表哥曾说过:男儿汉当以大业为重,倘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都便不是英雄了。他又说:西夏公主是无盐嫫母也罢,是泼辣悍妇也罢,他都不放在心上,最要紧的是能助他光复大燕。”
东方不败沉吟道:“这的确是实情,他慕容氏一心一意想做皇帝,西夏能起兵助他复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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