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第90章


“司马寻。”赵应不动声色地抬了下下巴:“你知道么,他大学毕业后的经历太干净了,干净得可疑。连端阳的几个高层,都对他知之甚少。”
“不会吧。司马寻的生意这么大,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点,连我哥都做不到。”白屹萱低声道。
“嗯。所以,他用来修度假村的那块地,才让你哥都惊了下。你不是圈里人不知道,那地儿,怕是连白家都没把握拿到。可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得开业迎宾……”
“你是说……”白屹萱惊诧地捂紧了嘴巴:“他背后的那个人,要站出来了!”
“不是站出来,是快爬到顶了。”
“啪”的一声,心惊的屹萱撞落了手边的订婚礼物。她低头去捡,却听到台上的背景音忽然变了。
那是首江南小曲《茉莉花》。
为什么放这个?因为何嘉喜欢?她好像……不是江南人吧。这个念头才刚生出,眼前忽然暗下来。接着“砰啪”几声玻璃巨响,有人同时惊叫,一个女声叫得尤为凄惨。
“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屹萱猛然抬头,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她用力睁大眼睛:“啊,那个是……”
“咚咚”两声,又是四面的烟花腾起,熄灭的灯光一下子全亮了。片刻后,如许把白宇南的头搂进怀里,一声尖叫。
那是白屹东——手里握着钢制餐刀,压着何嘉,一下又一下扎进她的肩膀。
巨大的香槟塔已经被撞碎在地,何嘉雪白的婚纱被鲜血染红。
被溅到玻璃渣的宾客连声痛叫,其余的则目瞪口呆地望着台上。
摔倒在地的白屹名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发疯般得冲过去,抓住白屹东的手,用力得砸在地上。第一排的宾客能清晰地听到一声骨骼的脆响,看到两个男人瞪到血红的眼睛。
白竞光和赵应则紧随其后,一个跳上去拉住儿子,一个上前拽起白屹东。
白屹东还在嘶吼反抗,被赵五狠狠一记耳光扇到脸上。他身体颤了两下,呆呆地望着自己手上的血,茫然的眼神逐渐聚焦,落到了台下如许的身上。
他张了张嘴,像是要呼唤她的名字,却最终“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音乐,停了。而闪光灯,却发疯般地响起。
白竞光呆了下,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不许拍,不许走!把东西都给我缴下来!缴下来!”
警卫和酒店的保安忙不迭地去拦,可混乱中,已经有几个受伤的宾客和服务员跑了。
“首长,要不要按名单追……”警卫员抱着一堆手机,颤声问道。
白竞光松开手,任儿子哭喊着扑向倒在血泊中的何嘉。
在一片纷乱中,他木然地站着,心头无限悲怆。
当晚,何嘉陷入昏迷。白屹东被关进市局,而白家长辈则忙着清除舆论影响。可不知是谁,用境外服务器24小时不间断地攻击各大门户视频。每个网的头条,都成了白家的订婚血案。
2天后,连白屹东在别墅接受治疗的视频也漏了出来。画面里的白屹东被绑住手脚,挣扎得青筋爆起,癫狂地大吼大叫。
“意翔老总白某疑患精神病。”
“政商豪门白氏,因一女子手足相残,婚礼现场惨不忍睹。”
“传白某因长期哮喘不愈,在童年时代已埋下狂躁阴影。”
“大爆料……”
各种悚然听闻的消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网络监管部门忙得焦头烂额,直到一周后,才把所有网页都清除干净。
但这事终究还是传遍了整个Z城。据说,还到达了更高的上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何嘉并没有生命危险。那串屹名为她买的钻石项链,勾住了白屹东扎向颈动脉的致命一刀。电光火石间,她向旁边侧了个身,最终被白屹东按住,刺在了肩上。
只是因为流血过多,加受惊过度,她昏迷了整整一天半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白屹名抱着自己的头,不住地痛苦啜泣。
这人,怎么像孩子一样,总这么爱哭呢?她想出言安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何嘉记得第一回,自己被失望的父母强拖着,堕掉了第一个孩子。白屹名听说后,不声不响地在她家门口守了俩钟头。
她心疼极了,悄悄地打开窗户,把他拉进来。两人抱头痛哭,说一定要坚持到底。
可当第二个孩子来了,他俩却总因为一点小事争吵。一气之下,她独自跑出门,脚下一滑,摔进了没关严的窖井里。虽然不久后,就被路人救出来,但原本就不稳的胎儿,还是在几天后落了。
直到第三个——最后的一个孩子。
在无数个重复的梦里,她对屹名哭着说“对不起”,可梦醒后,依旧紧咬牙关,坚持说是自己不想要了。
她知道小六虽年轻,毕竟也是白家人,而白家人睚眦必报,将来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父母头上。
大约在心底深处,她也想过,干脆趁这个机会,和他断了吧。
彻底断了,就不会都那么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哒,现在是存稿箱在说话:因为李的存稿君已经彻底阵亡,所以更新的速度会比以前慢一点。明天休息,下周一至周三日更,周三那更会告知周四、周五是否更新。
谢谢大家。O(∩_∩)O~
☆、第94章 白屹东想杀的其实是你
可是;虽然白六恨到把婴儿房的东西全砸了,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即便在她回老家;和别人订婚后,依然痴痴地星夜飞过来。
那一夜极尽缠绵,两人就像没有明天一般,抵死纠缠。她听到床档被撞得“咯吱”作响,她的心也碎裂成片。
怎么办,这么爱他,怎么办?
何嘉怔怔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屹名。肩膀上的伤口在一阵阵抽痛,但都抵不上她此刻心头的难过。
她怎么会这么卑鄙,一次又一次地骗他?
那原本该是个完美的婚礼前夜。白屹名为了第二天的订婚宴,早早就睡了。她有些激动,坐在床头;一边望着他俊美的脸,一边自顾自笑起来。
这是她人生中少有的几次极致的幸福——在尝尽一切苦难后;她终于可以正当光明地陪在爱人身边。她的名字前将冠以他的姓氏,很快;她就会成为人人艳羡的白太太。
“白太太……”何嘉陶醉地捂住自己的脸。忽然,她听到抽屉深处,那个许久未来的铃声,像鬼魅一般地又响了起来。
她猛然扑过去,死死捂住那抽屉。可那声音越来越响,小六在床上开始翻身。
何嘉急出一脑门的汗,抓起床头的外套,把手机扔进去。她抱着外套,一溜烟地跑到外面,丝毫顾不得自己一直穿着卧室里的软底拖鞋。
她像逃命一般,一口气跑到人迹罕至的小花园,然后猫在草丛里,恨恨地接通了电话:“司马寻,你又想干嘛?”
“丫头,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提前来恭喜你一下。毕竟明天人多,我过来打招呼有点不方便。怎么样,终于如愿以偿了,高兴吗?”男人的声音无比清冷。
“司马寻,你少来!你已经向屹名的爸爸要到了好处,就别再打他的主意了。如果你敢在明天的宴会上搞鬼的话,我就把你的事都说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何嘉愤怒咬牙。
“哈哈哈,到底是要进白家了,连口气都不一样了。”司马寻冷笑:“可是,何嘉,你确定白屹名不会反悔吗?如果他知道,死掉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还会在明天和你订婚吗?”
“你……你什么意思?那孩子不是屹名的,还是谁的!你敢诬赖我!”何嘉怒吼道。
“是不是诬赖,要看证据。何嘉,你记得我告诉过你,白参谋长验了胎儿的DNA吧?呵呵,其实,检验的人不是他,而是我。DNA显示——这个孩子并不是白屹名的。现在这张报告在我手里。”
“胡说,你胡说!除了屹名,我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我!连……”
“连你的未婚夫也是,对吧。可是何嘉,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我这儿有你未婚夫的证词,还有他朋友、父母的,甚至有你亲叔叔的。他们都可以证明,在白屹名飞来与你相会前,你已经和你的未婚夫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关系。而且特别凑巧的是,你的未婚夫和白六是一个血型。现在胎儿的尸体已经烧了,一边是你的空口白话,一边是大量人证、物证,你觉得白六会信谁?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勉强相信你,将来十年、二十年,在他陷入无后的绝望中时,他会不会想起这事?会不会怨恨、怀疑你?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司、马、寻!!”何嘉咬牙切齿地瞪圆了眼睛:“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毁了我,毁了屹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这就去告诉他。哪怕屹名一辈子不原谅我,我也不会再让你算计他!”
“唉,妹子,你怎么总往坏处想呢?”司马寻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说,我如果真想害死你俩,当初就不会放你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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