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于云水》第14章


怀德看见她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低下头轻轻咬住:“你我也算心有灵犀,不必太过牵挂。”说罢板正她的头,重重地吻了下去,“今天就让我再好好的抱抱你。”
戴染脸颊绯红,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一路攻城掠池扫荡着她檀口中的所有空隙,舌尖纠缠,连脑门儿也都滚烫了起来。
第十三章
戴染脸颊绯红,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一路攻城掠池扫荡着她檀口中的所有空隙,舌尖纠缠,连脑门儿也都滚烫了起来。
一只手在腿间摩挲,不知是想深入还是要挪开,心里像有个爪子在不停的挠。
带着呜咽的抵死缠绵,不舍和离别前孤注一掷的情绪将所有的顾忌都推开去。血液在奔腾,全身泛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已然动情。
屋中呻吟、喘息、律动之声交杂起伏,尽是淫/糜的快感和分别的惆怅,满屋响动直到月上中天才消停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离别人儿的絮絮轻语。
夜深人静,一直舍不得合眼的戴染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半夜里却又不知怎地忽地一下坐起来,怀德也被她的动作惊醒,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被窝里的小手就摸了过来。
戴染感觉到枕边人好好的睡在那里终于长长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重新躺下。怀德心底的温暖蔓延开来,伸过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相拥而眠。这一夜屋外的月亮特别圆,屋内芙蓉帐暖。
命定地开始,也许比想象中更有情。
有如河水奔流,谁也拦不住事情发展的势头。在无数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怀德还是踏上了前去省城的路。戴染忙着安慰孟老爷和琴姨,起初还不觉得怎样,可当晚上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心中空洞的失落感便毫不留情的将她整个人吞噬。
桌上还留着昨晚欢愉的证据,擦过身体的手绢还带着白浊,静静地扔在那里。茶碗已经被推到了桌边,再出去一点就会掉在地上粉碎。雕花大床一边的帘子是挽上来的,另一半还垂着,半遮半掩地挡住了里面凌乱的被褥。
戴染将头埋在手臂中默默垂泪。
门口传来怀礼的声音:“染儿,我可以进来吗?”
戴染赶忙抹了一把脸,哑着声音回到:“进来吧。”
怀礼端着个红木盘,一进门便皱起来眉:“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呢。”说着把木盘放到桌上,转身去拉开关。
灯一亮,他便看见了那半遮半掩的凌乱床铺,脸上瞬间浮现一丝尴尬,却又装作寻常模样,快步走到桌前,将碗放到戴染面前,说道:“你晚上都没吃东西,就着小菜喝点粥吧。”
戴染娥眉轻蹙:“我吃不下。”
面前的人儿睫毛犹带水珠,憔悴的脸尖尖的下巴,让人我见犹怜。怀礼整了整心神,关切到:“再怎么都要吃一点。大哥离开之前专门叮嘱过我说一定要好好帮他照顾你,若他知道我让你挨饿,恐怕要给我脸色看了。”
一提到怀德,戴染的泪又要涌出来了,声音一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次他走我心里就那么难受,以前你们去留学,我也没哭过啊。”
怀礼的身体微不可觉地前倾了一下,生生克住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念头,干咳两声说到:“这证明你们现在感情好,所以才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哥,大哥肯定也舍不得你。放心,他肯定很快就回来了。”说着又将粥往她面前推了推:“怎么都吃一点,要不再瘦就不好看了,大哥可不喜欢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女人。”
怀礼拿起筷子,将小菜夹起放到她的勺中,她舀起一勺粥,他就放一夹菜。
外面夜幕低垂,屋里橘色的灯光照着心思各异的两个人,一个念着远去的夫君,一个心底泛起满足却犹不自知,又或实是不敢面对这种带着罪恶感的满足。
转眼间,怀德就走了已半月有余,每隔五六天他就会给家里来封信。他一去就很受重用,跟在蒋先生身边出谋划策,但具体的情况也没多说,只是问家里人身体好不好,生意还顺不顺利。
夹着怀德的余威,怀礼将生意打理的还算过得去,中间诸多磕磕绊绊也只当是学习经验了。
戴染偷偷写了好几封信给怀德,信上也无太多内容,无非就是女儿家的情怀,所以怀德并没有单独给她回过信,只是写家书的时候回她几句。虽只有寥寥几句,可她心里也甜滋滋的,如果太会说甜言蜜语,那也就不是怀德了。
近几日,琴姨见戴染每餐只吃了一点点,怕她是还在想念怀德没有胃口,便想着法儿的做了好几种糕点给她。可是戴染每次看着喜欢,但吃不过两口就不想吃了,还觉得胃上顶的慌。过了没几日,不但胃口没起色,人还恍恍惚惚地像是感冒了,鼻子也不通,嗓子也不舒服。
琴姨急忙打了电话去药店,让坐诊的医生带了些西药过来,再顺便帮她看看。结果一检查检出了天大的好消息,她没有胃病也没有感冒,她只是怀孕了!
怀礼一接到他娘的电话赶忙风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满脸喜色地冲到戴染房间大声笑道:“我要涨辈份了?!”
屋里围了一堆人,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似的,琴姨握着她的手就坐在床边上,连孟老爷也笑呵呵地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扫近日来爱儿不再身边的郁闷之气。
“那么大个人了,还咋咋呼呼的。”琴姨笑着啐了自己的儿子一句。
怀礼将帽子往椅子上一丢就跑到床边,双眼亮晶晶的:“染儿,真的有了?”
戴染看见他那个样子很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有孩子了呢。
“是啊,你就要当大伯了。”
孟老爷也笑呵呵地开口:“是了,怀德不在,你要多费心点,什么医生、医院都要找最好的,最有经验的。”
“爹,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大伯绝对称职。”怀礼喜笑颜开:“对了,跟大哥说了没啊?”
戴染笑着点点头:“说了,娘第一时间就给他去电话了,他说有空就回来看看。”
一屋子人都夸着这个媳妇娶的好,进门没多久就怀上了,弄得戴染小脸飞满红霞很是不好意思。几个有经验的姨娘又七嘴八舌地叮嘱她要注意这样要注意那样,一派喜乐的模样。孟府已经很久没有小生命的到来了,这次还是长子有后,全家上下开心的不亚于过年。
盛夏悄然到来,阳光明媚,院子里青草幽幽,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往年在这个时节戴染必是带着家里的兄弟姐妹去城郊游玩一番。范家庄的桃和樱桃应该已经结果了,不知道能不能吃了?想想守庄大叔烤的红薯和玉米,那甜甜的香气仿佛飘到了鼻尖上,若有似无,想再凑近些闻闻,却又一无所获。
叹了口气,戴染百无聊奈地爬在窗台上将手臂枕着下颚。怀孕不足两月,最初的欣喜已经过了,大家不是殷殷切切地叮嘱就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碰,连取件衣服来换都会引起一阵尖叫,说她不应该做将手举过头这种危险动作。她每天能做的除了吃就是睡,尖尖的下巴已经圆了起来,看得孟家老爷开心地直说要生儿子。
“小娘子,这般惆怅的模样是在想我吗?”阮涵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只见她一手挑起戴染的下巴,一边挤眉弄眼地装做登徒子的样子。
嗤笑一声,戴染反将她的手一拉,娇小的阮涵再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公子好生瘦弱,还想调戏民女,先养壮实点再说吧。”戴染露出奸猾的笑容,看得阮涵心头毛毛的。“你来的正好,我让你把我劫出府,带我出去逛一圈。”
阮涵一听,赶忙摆手:“不行!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万一有什么,我可担不起那责任。”
“没事,我们悄悄溜出去,找个地方坐坐也好啊,我在家里都要憋坏了。”戴染拉着她的手,一脸苦大仇深:“谁知道怀孕这么烦人啊!”
娘亲去世的早,家里的姨娘都不会教她这些。初时想的简单,可真正开始妊娠反应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受。这几天她已经开始不想吃东西了,脾胃怎么都不舒服,此刻只想溜出去走走,吃上一碗凉面。
脑中突然蹦出凉面两个字,这下戴染是再也坐不住了,拉起阮涵就要往外面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来,你在前面开路,咱们悄悄溜出去。”
阮涵拿她没办法,今日日暖风恬,她也不想只是待在屋里,当下便遂了她的愿,一马当先在前面探路,两人从后门偷溜了出去。
摸出后巷,戴染深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气:“晴日不出门,在家徒伤悲啊。”说着拉起阮涵的手:“走,今天我们好好玩一趟。”
“到时候被发现了可不能说是我带你出来的哦!”阮涵赶忙先划清界线,毕竟她家的阵仗她是知道的。
“好啦,我怎么会出卖你嘛。”戴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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