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不能忘记你》第6章


秦江看着她笑,“就去京华吧,清净。”
吴晓转身就走,好在京华不远,送了他说不定还能把最后两章看完。她一路开车走颇有些心不在焉,却没有发现被“放了假”的何楚带人开车远远跟着。
到了京华叫来经理开了房间,她正想打个电话给何楚,无论如何要交接了他走人,他却靠在沙发上叫她,“给我点份宵夜。”
她不敢不耐烦,“少帅要吃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就吃混沌吧。”
她无语,看来他也没怎么醉,反正是他要吃的,和她有什么干系,何楚来了也无话可说。摁铃叫来侍从,点了份混沌,想想他在西洋呆得久,又点了份红酒蛋酥。回身就给何楚打电话,何楚接了电话,却只是说,“我知道了。”
吴晓急道,“我不管,你赶紧过来。反正我是要走的了。”说罢挂了电话,何楚在楼下车里放下电话,在位置上换了一个舒服姿势继续睡,说这女的的脑子是浆糊那是一点不假,她走?她走得了吗? 
吴晓当然不敢就走,坐下等,当真是坐立不安,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知道是秦江在洗澡,不由得更不耐烦,看见自己的挎包灵机一动,把复习资料掏了出来,居然看得进去。
秦江洗了澡出来,看见宵夜已经在床头的小几上,除了混沌还有他爱吃的红酒蛋酥,不由得笑了,拈了一块吃了,悄悄推门出来,却看见晓晓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复习功课,认真得连他走近都浑然不觉,不觉得有些失望,她还当真不把他当一回事,“还忘不了复习?”他伸手抚弄那线条优美的脖颈,他可是为她连澡都洗好了,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酒味。
她吓得跳了起来,哗啦啦地收了复习资料,“是。”
他坐下来故意问,“什么考试,这么重要?”
她立得直直的,当真似个好乖的孩子,“审计师的考试,新来的何处长要求都要通过的。” 
“哦。”秦江翻了翻她的书,放在一边,她对他就没有这样上过心,倒真把这当一回事。考试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何湘就是何楚的堂姐,当然是他的人,所谓提高素质加强管理是要魏子文那里的异己清理干净,就包括他的小不点。这是早安排好了的,他原都有些忘了,偏今天廖平京提了起来,说来好笑,他这帮兄弟里面读书最不行的廖平京偏就对大才女何湘一往情深,碰了多少钉子还是死追不放,他把何湘调到京都,廖平京今晚差点没给他跪下。他就是知道她要考试,才专门叫她过来。最近前面战事颇有些扑朔迷离,他说不定近日要到前线去,怕是有些日子见不到她了。
她瞟了一眼房门,“我刚给何副官打电话了,他一会就来。”
“好!”他闷笑了一声,何楚要这么没眼色他早不要他了,故意问,“那我先睡?”他陪她玩会,反正时间还早。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脖子,她素来最怕痒,几乎是跳着躲开了,点头如捣蒜,“好。”
他又问了一句,“那我先睡了?”她傻乎乎地还是点头。他无奈叹气,转回了房间,却不关门,要看她呆会怎么办。
果然听她跑过去又给何楚打电话,压低了声音大发娇嗔,“何副官,你不会真放假了吧,你到底在哪里呢?怎么还不来啊。”他笑着同情何楚,肠子快憋青了吧。

她放了电话,停了停,又拿起来拨了号码,“菁菁,我是吴晓。”司马菁立刻在电话那头怒骂,“吴晓,你赶紧给我把电话挂了,我突然发现十三章我还没有看过,十三章啊,多不吉利。”
吴晓被她喊得耳朵发麻,这边秦江也听得清清楚楚,忍着笑听见她无奈地对那边说,“我有点事可能晚一点才能还车。”
那边又是一声怒吼,“随便你!”
然后又是一句,“魏处刚刚还打电话问过你,叫你给他电话。”
他听见这边吴晓没有声音,心里一沉。电话那边已经挂了,房间顿时显得特别安静,嘟嘟的忙音一声声响着,吴晓却还拿着话筒发呆,秦江慢慢转进来,她也没有察觉,突然极快地看了一下手表,似乎是有些犹豫打电话的时间。还是拿起话筒,极快地拨了号码。
秦江从来没有听见过吴晓这样的语气说话,听起来非常柔软,“魏处,我是吴晓。”
“是。。。。。。我刚刚有事出来一趟。。。。。。。已经看完了。您给我说的那几条我单独看过了。。。。。。信心?应该有一点吧,我还是有些害怕,何处说。。。。。。是,谢谢您。。。。。。。不用,我和司马菁一起去。。。。。。。”秦江一步步趋近,吴晓仍然浑然不觉,等她感觉不对,秦江已到了面前,捉住她后脑,狠狠吻了上去,那边电话里魏子文还在呼叫,“小吴,小吴,你在听吗?” 
吴晓睁大眼睛,和秦江对视,嘴唇却被他死死吻住,连呼吸都没有了。只听见那边魏子文还在说话,“小吴?怎么没有声音了?这线路。。。。。。”
秦江放开她,眯起的狭长眼睛看起来那样残忍,突然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和他说啊,继续说啊。”看着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眼里慢慢浮上一丝痛恨来,不由得怒火中烧,哗地一声,将电话线扯了,连电话也扔到了墙上。
吴晓冷冷看他,仿佛甚为不屑,抓起背包转身要走,他怒极,在她出去之前一把推上了门,一把抓起她拎进房间里,她用挎包打他,“你放开我。”
他扭住她的手,抓了挎包随手扔了,她的资料散了一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吴晓居然敢反抗,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他死盯着她看,她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这还是他的小不点吗?她跑,跑去哪,跑去找那个魏子文吗?他眼神骤然阴暗,猛地把她掀翻在床上,他扯开自己的衬衫,捆住她挣扎的手,从此她哪里也不要去了,只能呆在他身边。
吴晓恍惚中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微微一动浑身仿佛被火车辗过一样,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盯着华丽装饰的屋顶天花,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环视周围,突然看见地板上散落的一页页白纸,她的头猛然清醒,浑身颤抖起来。
他威胁她,强迫她,却从来没有在身体上伤害过她,她几乎是忽略了他本性里的残忍,头脑清醒了她便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恐怖,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她几乎将嘴唇咬破才镇静下来。慢慢地坐起来她摸索着穿上衣服,衬衫的扣子掉了大半,她勉强找了几个,扶着墙挪到卫生间找到针线包,一颗颗钉好,实在找不到的地方就把衣服缝上,一边缝一边哭,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无声地哭泣,缝好了也就哭完了,她对着镜子用水抹平凌乱的头发,发夹被他扯断了,她扯了一条线缠了起来,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面容憔悴,连嘴唇都在颤抖,可是却还是她慕容晓晓,脑海里父亲的声音让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又极快地干了,父亲最后的电话里对她说,不管多难,都要活下去。她要好好的活着,再也不妥协。 
两腿间的疼痛让她几乎走不稳,可是更难受的是头,不仅疼还晕得厉害,她走得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一张张捡起她的资料,按平放进挎包里,翻出钱包,手指颤抖地翻出她的考试证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要去考试,她再不要看见他,她要堂堂正正地活着。
秦江推开房间门进来,完事之后他看了她很久,终于受不了到外面抽了一夜的烟,她那样娇小,那样脆弱,以往最生气的时候,他总还记得她有多娇嫩,就连他们最激情的时候他都舍不得用力,生怕伤害了她。可昨天晚上,她让他如此失控,他当时就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后悔。后悔得恨不得杀死自己。 
他一进门就看见她穿好了衣服跪在地板上,昨天他扔了一地的资料已经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她想干什么?“晓晓?!”怒火又在蒸腾,识相的就乖乖躺回去睡觉,可是她却摇摇晃晃地从他身边绕过,仿佛根本看不见他这个人一样,他一把扭住她,看她疼得皱眉,疼的脸都扭曲了,却还是一往无前,“你要干嘛去?”他揪住她的手,拽回来,她手上握着一张小小的纸片,因为吃痛而跌落了地面,她拼命挣扎,突然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机推开他,把那纸片抢回了手里。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手里攥着那纸片,如同示威一般,恨极了地看他,“我要去考试!”
“混蛋!”“砰”地一声响得惊人,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动手打了晓晓,她跌倒在地带到了花盆架,发出极大的声响,抬起头来,一边脸颊肿了一片,可那眼神真让他恼恨,虽然盈满了泪水,盈盈颤动,居然连一点恐惧和后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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