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生》第26章

爱过谁，又恨过谁，到最后，谁会知道是谁伤了谁，爱也好，恨也好，都是因为心中还想要执着的爱情才会有爱有恨，爱的刻骨铭心，恨的肝肠寸断，我那么渴望爱的心情，也是因为我在这个不确定时刻里想紧紧抓住的稻草，紧紧提醒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楚云端，我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我是恨你的，你蛮不讲理的把我困在了你身边，可我也是爱你的，不然，我没有勇气在活下去，现在的我，现在的你，我们该怎么办呢。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钟，没有时光的阻隔，没有一切的羁绊，我们就这么的相爱，楚云端，我好像是爱上你了，可是你呢，你爱上我了吗？
我一夜无眠，“我先走了”楚云端吻了吻我，就窸窸窣窣的起床了。
“哦”我背对着他，没有回头，现在我眼睛一定肿的厉害，我想让他看到。他的声音又传来“丹书，萧北辰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哦，好！”我把头拥在被子里。
“小姐，夫人来了。”刚起来没多久，张嫂就告诉我。
“谁？”我一时还反映不过来“夫人是谁？”
“就是您的姐姐啊。”张嫂愕然的回到我。
唉，时间长了，我都忘了我是小三的身份，她自然是楚夫人了，我这个地下的小老婆。
“让她随我上楼吧。”我喝完了粥，看了张嫂一眼“你们谁也被来打扰我们。”
“姐姐，怎么样了，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你还肯叫我姐姐吗？”她问道。
“肯，怎么不肯，说来说去，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多一点，虽然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自己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坦然的说道。
“其实，我还要和丹书说对不起，和老爹和母亲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所以阮家的人。”我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姐姐有点不悦“丹书，你疯了吗？”
“我没有，我很清醒。”我笑着看着丹青；我说的话，她自然是半懂半不懂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决定了吗？丹书”姐姐问道“其实你不必这样，不必觉得对我内疚，即使没有你，云端他还有别的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决定了，姐姐，你那边处理好了吗？”我问道。
“处理好了”姐姐追问到“丹书，你真的不后悔吗；云端，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姐姐，你相信他有真心吗？你怎么确定他的真心。”我无力的问道，我们沉默不语。
晚上，楚云端回来的很晚，但是一进门，他就高高兴兴的叫我“丹书，丹书。”
“哦”我睡在床上，迷迷糊糊“怎么了。”
他笑着上了床，抱住我，一阵冷意起来，“凉，你去一边去！”我不高兴的推开他。
他不依不饶“丹书，我明天就放了萧北辰。”
“什么？”我睡意全无“明天？为什么？”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他拥下来。“你明天可以去送送他。”他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你得到军火了。”我按住他的手问道“所以，你决定放了他吗？”
“这你不用管，你高兴了吧。”他的吻轻车熟路的一直下来。
远远的看到了萧北辰，他瘦了，但是精神还很好，陈副官客气的放开了他的手，示意手下将他送上车。萧北辰用力挣扎，但还是被几个士兵强行揪着送上了车。
我就这么看着火车鸣笛，那刺耳的声音仿佛要将人耳朵震伤似的。慢慢的起动，逐渐的远去，最后只剩天地之间的一个模糊黑点。
我慢慢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吩咐道：“开车吧。”
“军火的事情搞定了吧。”我问道。
“这个。”陈副官支支唔唔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避讳我。”我无力的说道。
“萧先生已经运到了军火。”陈副官小声的回到。
“看来，果真是这样的。”我苦笑了。
原来以为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自己这么一逼，他就当真把萧北辰放了。结果确实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但可笑的是他居然还要卖我这个人情，让我亲眼看着他的离去，楚云端，你很好，果真很好！我终于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可是为什么心却觉得如此的酸苦，比不知道这点还觉得难受？隔了那么些年，隔了那么些人，终于，我与他还是要放手。
“小姐，其实军长他……”陈副官欲言又止的想向我说写什么。
“不用了，我不想听了，我们回去吧。”我靠在车窗边，不再说话。
回了小筑，安排伺候我的丫头已经迎了上来，替我脱了外套，笑吟吟地道：“少爷很早就回来了找小姐您呢。不过现在有出去了，说让您一回来就去卧室。”
我淡淡地道：“知道了，我想休息一下。晚饭一会儿在说吧”小香丫头应了声“是”，便出去回话了。到了门口处，又转过身道：“小姐，少爷命张嫂做了燕窝，我回头给你端上来。您先吃点东西再睡。”我摇了摇头：“不用了！”
远去
站在窗口，看着园子的花草，正盈盈盛开。此时气候渐暖，百花争艳的。也不晓得我看了多久，他推门而入，道：“你怎么不躺着休息？不是不舒服吗？”他挂了电话来，小丫头接了，说我不舒服，回来就躺着了，午饭也没吃。他忙将手头的事情处理了一下，早早的备车回府了。
他将手探到了我额头，感觉了一下，才道：“没有什么温度？怎么了？是不是在车站吹风了？我早就让你不要去，但你非要去不可，现在好了吧，自己给整病了。”我转过了身，不理他，只坐在了床上。
他也坐了下来，还是不放心，道：“还是让张嫂挂个电话，让医生过来一躺。”我摇着头，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看着我躺了下来，替我盖好了被子，见我还睁着眼，笑道：“不是说要休息，眼睛睁得这么大。”见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道：“哦，对了，你刚才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礼物？”我问道。
“哦，你看，你还没有拆呢，刚才丫头没有告诉你吗？”他指着放在梳妆台的一个盒子。
“哦，是什么啊？”我要起身。
他摁我躺下去，“算了，睡起来再看吧，礼物又跑不了。”
看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俯身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悄悄的说道“我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绝不肯放手的，对你也是如此！”
他关上了房门里去，没有看到我眼里的泪水正缓缓滑过，就算他为我做的再多，可是破碎的心还能愈合吗？我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个时代，原来一切只是老天在捉弄人而已，早在相遇的那时候起，已经注定了这一切，况且他是我的姐夫，不管时光如何的变幻，他和我还是不应该相遇的。
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被褥之间却还有着他的睡过的痕迹，我摸着他睡过的枕头，有他的味道，慢慢的用里抱紧，终究要说再见了，即使我们这么的不愿意，可是我无法原谅……
早上他照旧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道：“我走了，你在睡一会。”我拥起被子，含糊的应了一声，稀稀拉拉的听着他下了楼，我睁开了眼睛，心里默默的说，楚云端，再见了，不，是永远不见了。
我缓缓的在收拾，努力使我看的像平常一样，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我还没有拆呢，是什么呢？我好奇的拆开，是一把小巧的德式手枪，68式样，八发子弹的，我比了比，好东西，我无意间和他说过，没想到他真的给我找来了，他果真对我很放心了吗，连枪也敢送给我，我苦笑到，楚云端，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也收下了。我环顾了一下我住了大半年的房子，现在太阳刚刚好的照进来，房里亮堂堂的，床边的花花草草熠熠生辉，这里的一本书，一把椅子，我都很熟悉，舍不得吗？我暗自问到，阮丹书，你没有选择，我一咬牙，快步走出去。“张嫂，陪我去洋行看衣服！”
李言不在店里，一切照旧，衣服选好了，我看着张嫂“张嫂，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没，小姐，你怎么这么的说啊，是我应该的。”她诚惶诚恐。
“对了，你帮我把披肩从车里拿过来吧，我不想着凉了，我在这里等你。”我抬起下巴示意。
“好的，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她快步走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我觉的恍如隔世。
楚云端，我们永远不见了。
我缓缓地问道：“城里的搜查如何了？”按时间计算，我昨晚就算逃出了南余，但也未必来得及逃出楚云端的势力范围。李封回道：“应该也还未有消息。”我在帘子的暗处，冷冷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初夏的花开的因太过灿漫了，粉的红的却从心里发白。李言是李封的妹妹，我当日就认出了她，可她未必认出了我，我在那纸条上写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