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第66章


“这个自然,嫂嫂放心好了。”承佑声音很轻,眸中透着隐忍地痛惜。
赵家大门外,楚元看着大夫走远,低着头转身向大门里走,见一对老年夫妇站在墙根下往门里张望,且衣着华丽,不像是乞丐,楚元很是奇怪,问他们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出活力榜单,继续码字。
、第五十九章
方二太太眼圈红红的,勉强笑笑,“孩子,这个家里谁生病了,是你们少爷吗?”
楚元皱眉,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对老夫妻,“不是,你们是谁,与你们什么相干?”
方二先生急忙赔笑着,“没事,我们看见大夫出来,随口问问,我们这就走。”
方二太太满眼慈爱地看着楚元,“这孩子长得真好,好眼熟啊,哪儿见过。”
方二先生拉着妻子就要走,“唉,你是想孙子想疯了,回家吧,啊?”
方二太太不舍地看着赵家的大门,含着泪说,“快十年了没看到承佑了,我真想他啊!”
方二先生劝慰着,“可能明天承佑就回来了,我们回家等他好了。”
楚元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回头好奇地问,“你说的是赵承佑吗,你们认得我小叔叔?我小叔叔在家啊!”
方二太太和方二先生一愣,继而惊喜地走到台阶前。
方二太太激动地问楚元,“孩子,家里还有谁,都在家吗?”
楚元折回身,站在台阶上,觉得眼前的老夫妻不像是坏人,背着手小大人似的说,“赵奶奶——,”
方二太太有些兴奋,对丈夫说,“是赵妈。”
方二先生也不看妻子,只点点头,等着楚元往下说。
楚元知道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是认得承佑一家的了,脸上也热情不少,“还有我妈妈和卓盈姑姑。”
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脸上的一丝期盼顿时消失,对视一眼,一脸失望和无奈。
“你们认得我小叔叔对不对?我小叔叔在家呢,你们要不要进来?”承佑歪着头打量着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
方二先生微微皱眉,忙摆手,“不用不用,改天吧?对了,你叫承佑小叔叔,没听说赵家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啊?”
楚元笑嘻嘻地说,“我不是赵家的孩子,我和我妈妈暂时住在小叔叔家。你们真不进来啊,那我进去了哦。”
夫妻两人犹豫了一下,方二太太一脸和蔼,“孩子,让承佑出来一下,就说他有个从香港来的亲戚找他。”
楚元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你们还是自己进去吧,刚才卓盈姑姑掉进荷花池里了,家里忙着呢,小叔叔怕是没空出来见你们。”
夫妇俩大吃一惊,忙问卓盈怎样了,当听楚元说卓盈没什么大碍时,方舒了口气。
方二先生赔笑着对楚元说,“谢谢你,孩子,我们不打扰了,等过两天我们再来找你小叔叔。”
“不用谢。”楚元礼貌地对转身离开的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摆摆手。
楚元吃力的将半掩着的大门关上,就在两扇大门快要合上时,赵妈不放心地从后宅跑过来喊了一声,“楚元啊,你跑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关门?”
赵家大门外,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整个人愣住,回头看着关闭的大门,两人突然悲喜交集地朝大门跑去。
文杰突然出现,几乎是冲到父母面前,一手一个拦抱住父母,脸色凝重,“爸、妈,你们想干什么,冷静点好不好?”
老泪纵横的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哪里肯听,日思夜想的亲孙子就在眼前,哪还顾得了许多,都拼命要进赵家再看看自己的亲孙子。
文杰忍着泪,口气生硬地对父母说,“你们要这样,我就不会承认楚元是你们的孙子,你们想认也认不了。”
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一愣,不再和文杰拉扯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儿子。
文杰满眼悲痛,放开了父母,语气无比歉疚,“爸、妈,我们先回家好吗?现在楚元好好地在承佑这儿,你们随时能看见,要是把岑家逼急了,把楚元藏起来,你们到哪找楚元?”
方二太太哽咽着央求,“那我们现在去看看,就说是看承佑的不就行了吗?”
“妈——,”文杰无奈地威胁,“你们这样子进去,骄骄会看不出来?她要是把楚元带走了,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可怜的老两口,一步一回头地被文杰拉到小汽车里,小汽车一溜烟消失在赵家大门前。
赵家门前的一幕很快传到岑沐晓耳里,岑沐晓正在军营里处理军务,顿时将手里的军务全部放下,通知副官程兴将一个人带到他面前来。
程兴领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走进岑沐晓的办公室,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就是乔臻从上海请来的神探。
神探向岑沐晓伸出手,“岑先生,鄙人马秋仁,我们又见面了。”
岑沐晓坐在椅上,手背支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神探,眼底透着一层死马当活马医的悲哀。
马秋仁面对岑沐晓的冷漠毫不在意,竟然一脸含笑问岑沐晓,“岑先生,我能坐下吗?”
岑沐晓只是慵懒地用眼神示意马秋仁可以坐下,马秋仁像是老朋友一般从容地坐在岑沐晓对面。
岑沐晓看着马秋仁圆圆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岑沐晓觉得很有趣,嘴角微勾,定定地盯着马秋仁,一句话不说。
马秋仁爽朗地哈哈一笑,“岑先生,像你这样相貌瑰伟的美男子世上毕竟不多,大多都是像我这样相貌平平的人,所以你不必这样看西洋镜一样看我啊!”
岑沐晓轻咳了一声,依然是面无表情,“马先生,马探长,请问我托你查的事有点眉目吗?”
“没有一点眉目,”马秋仁语气轻松。
就在岑沐晓目光阴沉时,马秋仁继续说,“而是很有眉目了。”
岑沐晓铁青着脸看着马秋仁,冷冷地一言不发,
马秋仁将一沓照片放到岑沐晓的面前,岑沐晓抓起照片看起来,紧接着一脸愤怒,冷冷地质问,“这是什么?你化妆成买炊饼的守在郝曼卿家这么久,你就拿着郝曼卿和方文锦的照片来?大概这些天只有方文锦去找过郝曼卿,你就拿着她们见面的照片给我看是不是?那要是我儿子去找郝曼卿,是不是我儿子就是指使郝曼卿害我老婆孩子的人?”
“是烧饼。”马秋仁纠正岑沐晓的话,“我在郝曼卿住的洋楼前面卖的是烧饼,不是炊饼。”
岑沐晓气得脸通红,咬着牙,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破神探扔出窗外。
“言归正传,”马秋仁并不介意岑沐晓的神情,“岑先生英明,在郝曼卿不在张家的这些天,虽然有张家的人和军官们来找郝曼卿,但郝曼卿只接待了方文锦,我就去查方文锦,这一查下去,果不其然。”
马秋仁翘起二郎腿,一副很随便的样子,“岑先生,知道你很着急,不过我这个人查事情喜欢查到底。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你没让我查的事情,我也不小心碰到了,不过,也许我不小心碰到的事情可能比你让我查的事情更值钱。”
岑沐晓微微冷笑,扬了一下手,从牙缝你蹦出一个字,“说。”
“怕是不方便——,”马秋仁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程兴,脸上挂着神秘,“我看,最好单独跟岑先生你说。”
岑沐晓面如冰雕,盯着马秋仁,心里暗骂着这他妈果然是个姓马的球人,但还是将手轻轻摆了一下,示意程兴回避。
程兴关门出去后,马秋仁倒不磨叽了,直截了当地对岑沐晓说,“岑先生,有件事我说出来希望你冷静。“
岑沐晓鼻孔你哼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金条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用两根手指按住金条,将金条向马秋仁的面前推去。
马秋仁看了看面前的金条,也没有多高兴地样子,只是微微笑了笑,“岑先生,恕马某冒犯了,你儿子岑楚元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是方文杰的儿子。”岑沐晓面无表情,深不见底的眸中透着警告似的寒意。
马秋仁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将面前的金条推回的岑沐晓面前,“看来我不小心碰到的消息不值什么钱。”
“那好吧,说你让我查的事吧。”马秋仁摊了摊手,“其实这个案子很俗套了,有一半是和跟财产有关。方家因为接连夭折了两个孩子,孙辈里只剩一个名义上的外孙和一个外岁女。”
一听和方家有关,岑沐晓心里吃了一惊,脸上却波澜不惊,用心听着马秋仁后面的话。
见岑沐晓如此镇静,马秋仁有些意外,不再卖关子,“方家的当家人方二先生一时伤心,病倒了,就打算留下遗嘱让方家的外孙和外岁女继承方家的万贯家财。谁知郝曼卿一次酒后对方文锦说出了楚元的身世,方文锦知道楚元的身世一旦公开,楚元将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了,至少方家的财产和她方文锦的养子许晴天没有关系了。”
岑沐晓眉头慢慢隆起,忍不住插嘴,“文锦?文锦的婆家也不缺钱啊,再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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