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第80章


楚元带走吧。”
蓦地,岑沐晓和文杰震惊地呆住,随即两人眼中升起妒恨和悲愤。
岑沐晓咬牙,俊美的脸上一阵扭曲,“童玉骄,你还真重情重义啊,为了文杰,你连儿子都不要了,你这么伟大,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啊!”
文杰铁青着脸,堪称绝世的脸上忧伤凝结,“骄骄,你为了岑沐晓宁可不要楚元对吗?我知道,我们方家对不起你和你的家族,你选择岑沐晓我无话可说,可楚元相比于岑沐晓,为了岑沐晓,你可以轻易和自己的骨肉分离,你就那么爱岑沐晓?”
玉骄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种种遭遇都是因为这两个男人而起,玉骄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声音微颤,“我谁也不为,我只是不想方家和岑家出事是因为楚元的事耽误的,现在你们既然不领情,那我就不管了,你们都滚远点,就当我和楚元没有出现过。”
竹林里一阵沉默,风声和鸟鸣让四周愈发显得静谧。
文杰打破了沉默,声音幽如清泉却透着寒意,“我娶沐蓝。”
顿时,岑沐晓和玉骄愕然,张着嘴看着文杰。
文杰嘴角一抹无奈凄然的浅笑,“这样我可以不认楚元,而楚元离我又不会太远,我既能给父母一个交代,又能不打扰到岑家。”
岑沐晓大怒,什么也不说,举枪就要对准文杰,玉骄一把按下岑沐晓举枪的手,拼命将岑沐晓推得后退两步。
岑沐晓两眼喷火,“方文杰,你少自欺欺人,你想离玉骄母子近些也就罢了,你竟然利用我妹妹,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那我们就死一个试试吧。”文杰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冷冷地横了一眼岑沐晓,飘然离开。
竹林中只剩下岑沐晓和玉骄两人,岑沐晓余怒未消,微喘着气瞪着玉骄,“把楚元给方家,你想好了吗,你想过怎么跟楚元解释吗?”
玉骄眼圈微红,假装一脸无所谓,扭头不看岑沐晓。
“我问你,”岑沐晓的声音柔和下来,掩饰不住的伤心,“如果楚元回到方家,你还会爱我对不对?”
玉骄微微愣了愣,看着岑沐晓祈求的目光,玉骄心里一酸,轻轻伏在岑沐晓胸前,“岑沐晓,保护好自己好吗?我不想你出事,你要是再出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比起你的性命,楚元回不回到方家不算什么大事,不论楚元做岑家的少爷还是方家的少爷,谁也不会委屈了他不是吗。”
蓦地,所有的心结打开了,岑沐晓眉眼笑意舒展,眼中却已潮湿,小心地抱紧玉骄,好半天方才开口,“骄骄,我不能让沐蓝嫁给文杰,我不能让沐蓝受委屈,我更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相信我,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临别时,岑沐晓在玉骄额头上印上一吻,温柔一笑,“等我来接你。”
看着岑沐晓策马远去,玉骄呆立在路口,觉得哪里听过这句话,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隐隐的不安。
回到小院,没听见卓盈和楚元读书或说话的声音,玉骄笑了笑,一边说话一边进屋,“怎么这么安静啊,不会是溜出去——。”
玉骄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心里暗暗叫苦,真是祸不单行,即使离开岑家躲到这山里也不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文文接近尾声了,可到底写到哪一章完结还不清楚,所以我已经不再申榜了,希望亲们不要抛弃我啊!
、第七十二章
看着卓盈和楚元无助的眼神,玉骄强自镇定地观察了一下五个大汉,见这五人不像是亡命之徒,倒像是训练有素的镖师或军人,八成是郝曼卿或者文锦派来报复的,玉骄略略放下心,如果真是郝曼卿或文锦派来报复自己的,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伤害卓盈。
玉骄虽然极力镇定,声音却难掩惊慌地微颤,“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把宝藏交出来,否则要了你们的命。”拿刀对着玉骄的大汉声音冰冷,脸上也冰冷的没有表情,没有张宜绑架玉骄时的那种淫威的邪气。
玉骄一惊,若不是赵延鼎和梅艳以及薛松都已死了,玉骄还真以为是他们所为,毕竟知道并且相信自己外公宝藏的人没有几人,甚至连文杰和岑沐晓都不知道此事,此时却不知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了,玉骄心里更加焦虑起来。
见玉骄被威胁,卓盈和楚元惊慌地挣扎,哪里能挣扎出人高马大的绑匪的手心,被捂着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玉骄怕卓盈和楚元激怒绑匪,忙对为首的人说,“宝藏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们抓他们也没用,只要你们不伤害他们,我带你们去取宝藏就是。”
“哼,”为首的绑匪将架在玉骄脖子上的刀放下,冷笑一声,“不用那么麻烦了吧,等你带我们去取宝藏,你男人和方家三爷能不追上来?我们不贪心,你把借给许学舟的那一箱金子交出来就行。”
玉骄脑中“嗡”的一声,立即知道这些人是文锦派来的了,不禁恨得牙痒,后悔答应周彩屏不将文锦的罪行说出来,以致有今日之祸。
挟持楚元的绑匪大喝一声,“快点,不然我先宰了这个小崽子。”
楚元被绑匪勒得动弹不得,看着楚元和卓盈流着泪,喊也喊不出声的可怜模样,玉骄心里一痛,虽然没有金子,但为了稳住绑匪,玉骄只得硬着头皮说这就带他们去取金子。
想到被送去乔臻那里的一箱金子,玉骄肠子都悔青了,此时也只有和绑匪们周旋,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岑沐晓派来暗中保护自己的卫兵能察觉,说不定能救下大家,至少能救下卓盈和楚元就已心满意足了。
玉骄在为首的那名绑匪的挟持下慢慢走出屋子,诚恳地对绑匪说,“我把金子藏在厨房了,你知道,这样的东西哪能不藏好?”
“别废话。”绑匪不耐烦地呵斥。
玉骄心里暗自庆幸,因为厨房里的确藏着一个首饰盒,里面也全是金条,那是抗日时帮周虎买弹药剩下的,绑匪应该不知道文锦说的那一箱金子到底什么样,说不定能蒙混过去。
当玉骄和绑匪一前一后地走到厨房门口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后面窜出,一棍子将挟持玉骄的绑匪打倒在地。
没等那绑匪起身,承佑已经夺下绑匪手中的刀架在绑匪脖子上。
屋里的绑匪听见动静,急忙有两名绑匪跑出来,见此情景时都不敢擅自乱动了。
被承佑打伤的绑匪显然在另外四名绑匪的眼中地位甚高,屋里挟持卓盈和楚元的绑匪也都拖着卓盈和楚元出来,双方形成僵持之势。
虽然被承佑打伤的绑匪满脸是血,差点背气的样子,但是玉骄担心承佑不是这个人高马大的绑匪的对手,拾起地上的棍子高高举起,警惕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那名被打伤的绑匪。
虽然被承佑的一闷棍打得头晕地转,那被打伤的绑匪却一脸怒意地对另四个同伙发火,“你们管我干什么,要是事情没办成,我们五个都没法交差,你们的家人以后怎么在清安城立足,还不快把这个后生和这个女人拿下。”
承佑和玉骄都吃了一惊,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绑匪,竟这般将义气和不怕死。
另四个绑匪一脸痛苦,都说要死大家一起死,绝不丢下大哥独活之类。
“哈哈哈,”地上被打伤的绑匪显然很是欣慰,“既然如此,我怎能连累兄弟们为我而死。”
说着,从怀里一下拔出匕首,身子并不动,隐蔽中猛地从腋下向承佑刺去,承佑大惊,一边躲避一边将手中的大刀劈下。
在一阵惊呼声中,那名为首的绑匪被承佑砍中肩膀,而承佑也被绑匪的匕首刺中腹部,更让玉骄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手中的棍子被那绑匪抽走,一下砸在承佑的脑袋上,承佑应声倒地。
“大哥。”两名绑匪奔过去扶起被被承佑砍伤的绑匪。
挟持卓盈和楚元的绑匪又怒又恨,恨不能将卓盈和楚元也砍了。
“承佑——。”呆愣住的玉骄猛地缓过神,饮泣着扑在承佑身上,浑身颤栗地扶住满身是血的承佑,手忙脚乱地扯下承佑身上的外卦堵在承佑的伤口上。
“承佑,你不要死,嫂嫂该死,连累了你,你不能死,该死的是我。”玉骄已经泣不成声。
突然,那五个绑匪都愣住了,为首的绑匪挣扎着被他的两个兄弟架着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脸色惨白的承佑,仔细地看着承佑的脸,“他姓什么?”
玉骄仇恨愤怒地瞪着打伤承佑的绑匪,恨不能和他同归于尽,但理智告诉她,尽力保住卓盈和楚元的性命要紧,于是咬紧牙关,“大爷,你行行好吧,虽然我兄弟打伤了你,可你也伤了他,他能不能活还不一定,你放过他吧。你不是要金子吗,我给你们就是,只要你们不伤害他们,我这就拿给你们。”
可绑匪们此时关心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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