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沟流月》第8章


茨阃玫穆铮鼓芘苣敲纯臁!彼蛋招α似鹄础?br /> 忆云看他若无其事谈笑自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成峰似无察觉,自说自笑道:“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你有没有礼物送给我?”
忆云想说:“有那么多女人向你投怀送抱还不够吗?”看到成峰殷切的眼神,改口道:“我想送你一枚印章。”
成峰好奇:“你还会刻章,上面刻什么?”
忆云冷冷地道:“就刻‘骑马倚斜桥’五个字。”
成峰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你这调皮的小妞,原来是拐着弯子骂我哪。”他笑着放低声音:“你看你比满楼红袖都厉害,你都没动一下,我就不招自来了。”
忆云板着脸,“你别嘻皮笑脸的,我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德阳因不放心忆云,也跟在成锋后面跑出来,听到这里忍俊不禁:这丫头真是不解风情,哪有人说情话说得这么凶巴巴的,简直像法官审犯人嘛,却听那风流倜傥的小萧此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那你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忆云怔怔地看着他,晶莹的泪从她那美丽的眼睛里缓缓流出来:“我也喜欢你。”
成峰爱怜地捧起她的脸,用手指轻轻擦掉她的泪,柔声道:“傻妞”,情不自禁地向她唇上吻去,忆云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第一次坐海船身不由己地随着波峰浪谷起伏不定,身子一阵火热又一阵冰冷,她恍惚间挣开成峰的怀抱,凄然道:“我们该怎么办,你喜欢我,可又不能娶我。”
成峰不语,他负手看着月亮半晌道:“你知道有好多首诗词是写八月十五的,却有一首宋人孙复写八月十四的,就像今晚的情景:‘银汉无声露欲垂,玉蟾初上欲圆时,清尊素瑟宜先赏,明日阴晴未可知。’我是军人,随时都要上战场,我不能去想明日阴晴,我是没有明天的。”
忆云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我懂了,这就是你及时行乐放纵自己的理由,那么,我们就算完了,我的明天我要自己掌握,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完转身往门口方向走去,德阳想不到小表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小小年纪竟能在意乱情迷之际毅然决然拔慧剑、斩情思着实让他佩服,他看成峰一动不动地呆呆站着,自己因刚才虽不是有意,但“非言”也听了,“非礼”也视了,也不方便马上现身,两个男人就这么一明一暗眼看着忆云那银白色衣裙在月光下恍如一朵彩云冉冉地飘远、消失了。
五 为谁风露立中宵
中秋节前后雁北连日大雨,雁江水位高涨,泛滥成灾,萧成峰被萧震急电招回,听说雁西的灾情最为严重,成峰连雁京的家也没回,连夜趋车直奔雁西。赶到防汛办公室一看,里面黑灯瞎火,只有一个小职员在值班。成峰不由光火:“人呢,都到哪去了?”
那小职员结结巴巴地道:“局,局长回家休息了。”
成峰勃然大怒,“叫他立刻来见我!”
那局长从热被窝里爬起来,战战兢兢地来了,成峰大声训斥道:“数十万百姓的生命财产危在旦夕,你还在呼呼大睡,高枕无忧?!”他竭力抑制住怒气:“不看你是个文职,要是在我军队里,我立马毙了你!”说着当场将他撤职查办。
连日来,成峰吃住都在大堤上,亲自坐镇指挥军队加固堤坝,抗洪抢险,并几番冒雨到重灾区查看灾情,他雷厉风行,将那些玩忽职守或是办事不力的官员撤的撤,降的降,他手下那些幕僚,跟他几年,鲜少见他这么雷霆震怒,背地里悄悄向他的贴身副官于波打听:“总指挥是怎么了?脾气变得那么大。”
这日雨势渐缓,成峰对于波道:“不要叫人了,就我们两个去附近的村庄看看。”
到了村口,只见满目凄凉,大水淹没了农田和庄稼,大多数人家的房屋已经倒塌,村里的积水有半人高,所幸村后有一座小山,大多数村民都避到山上,成峰和于波趟着水一路走到山上,村民们看到来了两个年轻的军官都惊疑不定,不敢搭话,村长壮着胆子迎上来,陪笑道:“两位长官,不知有何贵干?”
于波道:“你是村长?我们萧总指挥来看看大家,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他。”
村长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从来只见军队扰民害民,今天怎么碰上这爱民护民的好官?他犹犹豫豫地说:“咱村子有了这座山可以避水,没死什么人,但粮食牲口都冲走了,如今在山上各家带的一点吃食几乎都吃完了,眼看天也冷了,娃娃们都冻得哇哇哭……”
成峰温言道:“救灾物资很快就要下来了,我回去后就派人送些食品衣物,先给老人孩子应应急。”
他想了想又问:“以前这村子有部队驻扎过吗?他们有没有滋扰你们?”
“有过,今年春天时还有过一拨,他们倒是没有抢东西,可是占了我们的一些耕地做操场。”
成峰皱眉对于波道:“你回去查查看是哪个部队干的?我要通报全军严令禁止此事再发生。”
这时有个小伙子匆匆跑来:“村长,你快去看看吧,马大爷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家,他家的房子眼看就要倒了。”
成峰闻说也带着于波和村长一起下了山来到村东头,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呆坐在一座摇摇摇欲坠的破屋顶上,村长大声喊道:“老马头,快下来吧,房子倒了就倒吧,命要紧啊!”
老头闭目不理,成峰对于波道:“情况紧急,你上去把他弄下来吧。”
于波攀着屋边的一棵树上了房顶,然后再背着老人从树上慢慢下来,没一会儿,房屋就轰然到塌了,老人哭喊道:“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儿子没了,老伴也没了,牲口房子都叫水冲了,我还活什么劲啊?”
村长向成峰解释道:“他儿子当兵,前年打仗被打死了,他老伴伤心过度哭瞎了眼后也死了。”
成峰心里很难过:“说起来都是我们父子造的孽,我们很对不起家乡父老啊。”他脱下自己的军用雨衣给老人披上,又问于波身上有没有带钱,于波把口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塞到老人手里:“老人家,先拿着,等洪水退了再买一头牛吧。”
老人含着泪感激地看着他们两人走远的背影,不断念叨:“我今儿碰上青天了,哪儿来的长官,真是好人哪。”
还是村长有些见识,从头细想一想成峰和于波刚才的言行忽然悟道:“原来他是萧老将军的大公子,早听说能带兵打仗,是个少年英雄,没想到这么仁义。”
数日后,灾情终于得到了控制,救灾物资也运送到灾民手中,成峰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晚秘书来报告,说是京城的名角儿都答应来做赈灾义演,只有白艳春老板说要总指挥亲自打电话过去她才肯来,成峰不耐烦道:“随她去好了,爱来不来。”秘书不敢再说什么,悄悄地退出去了。
成峰烦躁地一个人踱来踱去,他的婚姻是父亲一手包办,自小就订下的娃娃亲,并且是按他们老家的风俗“女大三,抱金砖”,懂事后他想要反抗,父亲坚决不答应,强硬地说:“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的正室原配非听我不可。成亲后你如果不满意,你再去找其他女人我可以不管,但是她们不准进萧家门。”他也只能屈服,娶了那从未谋面的女子为妻。婚后,他也承认妻子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尽管相敬如宾,可是他总觉得和她有种莫名的疏离和隔阂,交际场上他身边也不乏红巾翠袖,百媚千娇,可那些年少轻狂的荒唐行径,过后想来是那么空虚而无味,直到遇见忆云,他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怎样的不同,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痴迷沉醉和心灵深处的渴望, “可是这个倔强的丫头,居然凶巴巴地说不想再见到我,”他恨恨地自语,“她有什么好,忘了她算了。”可是他的脑海里满满都是忆云的影子,一时轻嗔薄怒,一时语笑嫣然,想到她明慧爽朗又俏皮可喜的种种动人之处,心中五味杂陈,不能自已。窗外江声浩荡,露重风寒,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等雁西的救灾工作告一段落后,成峰才回雁京的督军府见父亲。
萧震出身微贱,从占山为王的草寇起家,他骁勇善战,机警过人,经过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征战杀伐终于成为雁北王,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但他外表倒不是一般人想象中那么粗豪,而是身材瘦削,面容也颇为清雅,只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看到儿子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免嘉奖几句:“好小子,干得好,雁西的灾情最重,可是控制得最及时,灾民也安置得最妥善,都是你的功劳。”转身叫四太太:“去整点酒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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