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科考队》第40章


小孩说:他让我告诉你,向前走两百米有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左转,会有一家叫非常快餐的饭店,你会见到你的一个老熟人,你把布交给他,他会带你回去。
老熟人?会是谁?我脑子里迅速地把我认识的熟人都筛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是哪个朋友能带我回去。不过,小孩的这番话绝不是编出来的,确确实实是有人教给他的,但是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小兴奋。我从小孩手里抓过棉布,快步地向他刚才指的方向小跑过去。
走了两百米,到了十字路口,我不假思索地左转,果然有一家名叫非常快餐的饭店。我多少有些兴奋,快步冲了进去。进去之后,我不由得呆住了。饭店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坐着的竟然就是刚分手没多长时间的络腮胡子!
其实,刚才我也想到了小孩口中的老熟人可能是络腮胡子,但是只在一闪念中就被我否掉了。现在看来,那个让小孩传话的应该就是德国探险队里的另外一个成员了。络腮胡子看见我闯了进来,也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冲着我冷笑起来。
既然他看到我了,我也不再躲避,大步走到他面前,拉出椅子坐了下来,拿出手里的棉布往他面前一推,说:你说你们累不累,费了这半天劲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
络腮胡子听了又是一愣:什么意思?我本来以为你跑掉不想再回去了,没想到你竟然悄悄地跟踪我,看来你还是心有不甘啊!说完,拿起桌上的黑棉布,奚落我,你也太讲究了,来饭店吃饭都自带抹布。
络腮胡子的话让我有些迷惑,难道说络腮胡子真的不知道4是有人诱使我来这里的?我试探道:你仔细看看吧,这可不是一般的抹布,里面或许会有很重要的秘密。
络腮胡子不屑地笑了一下,但是看我表情严肃,就有点儿疑惑地拿起棉布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看到络腮胡子这样认真,我反而比他还要疑惑,看来诱使我来这里的那个外国人还真不是络腮胡子的同伙。我问络腮胡子:来到目前这个时间里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络腮胡子一边翻看着棉布一边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当然是来的人越少越好。我们的科考队还在等着我回去后再作决定呢。
我说:看来你我都是小白鼠了,只是实验品!
络腮胡子说:你是小白鼠,而我不是。说完,把棉布往桌子上一扔,有些气恼地说,你拿了块破布来糊弄我,我竟然还真看了半天。告诉你,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是答应我的条件也晚了,你恐怕真的要留在这里了,永远也回不去了。我们两个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测试地球轴心的功能,以便确定虫洞开启后到达的时间和地点。让你做实验,只是捎带而已,你做不做其实都无所谓。
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在哪儿都是生活。内心极其渴望回家的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正文 第34章 一块棉布(2)
当我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络腮胡子在我身后大喊:莫尔斯电码!原来这是莫尔斯电码!
我转过头,看见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那块棉布,正冲着我大叫。
络腮胡子一定是在棉布上发现了什么东西,好奇心又驱使我走了回去。
络腮胡子见我回来了,指着棉布对我说:我刚才没有发现,这块布的纹路竟然是用莫尔斯电码组合的。幸亏我曾经是一名无线台爱好者,才能发现这块布里隐藏的秘密。你快说,这块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对于莫尔斯电码,我只知道这是一种信号代码。我们《“文》以前用《“人》的电报就《“书》是用莫尔斯《“屋》电码来传递信息的。它既可以用声音的长短组合来发送信息,也可以用点和划的组合来传递信息。这块棉布上竟然有莫尔斯电码,这让我吃惊不小。我从络腮胡子手里拿过棉布,仔细观察了起来。在络腮胡子的指引下,果然看到一些地方的布纹很特别,呈现出—与·的排列组合。但是我对莫尔斯电码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它的一些背景和历史,至于怎么翻译,我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我把棉布递给络腮胡子,对他说:先别问是怎么得到的,你先告诉我这块布上的信息是什么吧!
络腮胡子急忙向服务员要来纸和笔,仔细地对照着布纹,翻译了起来。
只见络腮胡子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则在旁边耐心地看着。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络腮胡子才抬起头,拿起翻译完的纸,慢慢地看了起来。只见他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到了最后,竟然把手中的纸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嘴里大吼了一句德文。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出这是一句发泄情绪的话。只见他身子往椅子上一躺,两眼发直地呆坐着。
一定是这棉布上记录的信息让络腮胡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看来那个给我棉布的外国人说得有道理,络腮胡子可能真的能把我带回去。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过了好大一会儿,看着络腮胡子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忍不住问他:这块棉布上到底记载了什么?
络腮胡子呆滞的目光慢慢地移到我身上,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络腮胡子此刻两眼目光发散,而且不停地在胡言乱语,这让我吃惊不小。他要是疯了,可能我就真的回不去了。我看到桌子旁边有杯白开水,伸手就准备去拿,不料络腮胡子这时却明白了过来:别泼,我没事!
我干笑了一下,问他: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子说:没事,看2到棉布上记载的信息,心情有些沮丧。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不过看得出,他的笑是用面部肌肉挤出来的,显得很勉强。
看到络腮胡子这样,我心里有些不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块布是谁给我的,是一个小孩……
络腮胡子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现在已经猜到是谁给你的了。
我吃惊地想问他怎么回事,络腮胡子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问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我回答道,说好听点儿你是一个探险者,说难听点儿你就是一个预谋犯罪者。
络腮胡子没理会我的回答,说:我其实是一个科学家,而且是一个量子力学的科学家。
我讥诮道:那你也一定是一个非主流的科学家,不好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却跑到别的国家来预谋杀人。
络腮胡子说:我不知道你对于量子力学的知识了解多少,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教给你很多物理知识,因为对于你这样的外行人来说,越是高端的量子理论,你们会觉得越接近于宗教的思想。
我点了点头,说:或许吧,但这和棉布上的信息有关系吗?
络腮胡子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这和你以后的选择有关,因为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处在了一个圈套与骗局之中。
圈套与骗局?还有我以后的选择?络腮胡子的这番话让我很是莫名其妙,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络腮胡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卷进来的,我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来白公山了。说完,他用寓意深长的目光盯着我,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但是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络腮胡子的目光一反以前那种生硬,让我突然感觉有些温暖。
络腮胡子收回盯着我的目光,端起桌子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把头扭向窗外,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我上学的时候崇拜的对象就是爱因斯坦,我很佩服他有着如此开放性的思维,所以,我后来就对量子力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成为了这方面的专家。
虽然我非常想知道棉布上面到底是什么信息,但是我知道,追问他是毫无用处的,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听他慢慢地回忆过去。
听他讲到量子物理,我插嘴说:这方面我只知道爱因斯坦和霍金。3
听到霍金这个名字,络腮胡子的表情掠过一丝不屑:霍金的思维虽然超越了大多数人,但是现在来看,他已经有了局限性了。
我嘲讽道:难道你的专业水准已经超越了他?
络腮胡子把一直望着窗外的脸转了过来,笑着说:我虽然不会下蛋,但这并不妨碍我可以判断一枚蛋的味道如何。
你当然有评价它的权利,不管这个评论是不是正确,不过,据我所知,搞理论物理研究的,可不太像你这样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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