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祭坛》第24章


“如果未亡人有情人,这就是她于心有愧的地方。她对警察敬而远之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呢?”
“即使她有个情人,曾经越轨,但这并不归警察管。”田中说。
“未亡人害怕的并不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而是害怕警察追查她和新屋的关系。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她为什么害怕警察追查她和新屋的关系呢?”
“很能新屋知道她的隐私。”
“会不会新屋就是未亡人的情人?不过新屋的东西里没有一件能说明他与未亡人有关系。”
“没有东西能说明有关系,并不能证明就没有关系。也可以假定新屋就是未亡人的情人。”
“那块金表是怎么回事呢?把丈夫的遗物送给情人不是很危险吗?现在就是因为那块金表才怀疑未亡人和新屋有关系的。”
“否认金表就可以切断未亡人与新屋之间的关系。而且,新屋的形象也不是未亡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你怎么知道?”
“搜查新屋的住所时,里面是成堆的黄色录像,他的电话也只用来打色情电话。新屋是一个夜间出去行窃,白天看黄色录像、打色情电话的人。如果他是未亡人的情人,就没必要用这种东西来发泄性欲了。”
“也不见得。也可能在田卷在世时,他和未亡人的约会被限制住了。”
“假使是这样,也就太忧郁了,既忧郁又寂寞。虽然屋子里堆满了偷来的赃物,但既不像召过妓女,也不像是曾经挥霍无度。从这些情形看,都不像是未亡人的情人。”
“如果新屋不是未亡人的情人,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除了宫部以外,其他的警察私下里都认为,只要认定新屋是未亡人的情人,就能知道她的隐私是什么了。
“有没有可能新屋知道未亡人与其情人的关系,也就是他知道未亡人的情人是谁?”
大家都觉得毫无头绪,全都跟着松家的思路走。松家得到了支持,接着说:
“如果田卷在生前发现夫人和别的男人有不轨行为,就会提出离婚。因不贞而离婚的话,一块钱抚养费都别想要到。那样,夫人就会丧失可以独自继承田卷庞大财产的身份。所以她害怕别人察觉她与新屋的关系,你们看会不会是出于这个原因?”
“也就是说,你认为田卷的遗孀有谋杀新屋的动机?”宫部说出了松家的暗示。
“如果未亡人被新屋恐吓,即使不被恐吓,她也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因为新屋的存在,严重地威胁着未亡人作为庞大财产继承人的地位。”大家听到这儿,一片哗然。伯尔尼的糕点居然引出了一个如此出人意料的结果。不仅仅是未亡人与新屋的关系,甚至提出把未亡人作为新屋谋杀案的嫌疑人进行调查。
当然,也有人反对松家的说法。
“仅仅因为田卷的遗孀与已故的田卷敬造在年龄上有很大的差异就怀疑她,这样太过于轻率。她独自继承田卷敬造的遗产只是一个结果。我们并不知道她在当初结婚时是否有这个打算。即使她将来有可能再婚,也不能说明她现在或者过去有过情人。怀疑田卷遗孀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否认金表是其亡夫的遗物。把田卷未亡人和新屋联系在一起的仅仅是一个有名的糕点店的一张发票。而且糕点种类相同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个糕点店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这种糕点在哪儿都能买得到。这些不能证明任何东西,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根本不能证明她的动机。”
反对的观点主要是这些。对此,没有人反驳。这的确都是松家的猜测。
如果没有熊谷警署的福山和石井提供的材料,松家本人也不会怀疑田卷的未亡人。他虽然是怀着对她的兴趣前往其亡夫周年祭的法事,但这与他负责的案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福山提供的材料一时引发了他的联想。
“在现阶段,确实不能证明对田卷未亡人的怀疑。只是她本人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松家认为她可能有个情人这一着眼点有道理。如果已故的田卷在生前发现了她的不轨行为,她就会丧失独自继承财产的权利。如果她的不轨被新屋察觉,就不可否认她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也可以说她具备犯罪的条件。我们先暗中调查一下未亡人接触过的人,看她是不是有保持特殊关系的异性。”
宫部下了结论,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新的调查方针决定暗中调查田卷光子的情况。重点是田卷光子结婚前的历史、结婚原因、其与田卷敬造的夫妇生活的状况,以及她是否有保持特殊关系的异性。
这对于厚木警署来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列为搜查目标的田卷光子与新屋谋杀案有关,而与他们直接负责的秋本谋杀案并无直接关系。暗中调查田卷光子的情况,具体则由熊谷警署负责。
神奈川县的警察与毗邻的警视厅的对立情绪很强。所以一般不愿意让别的县的警察介入。因为田卷家位于河对岸(东京都内)在警视厅的辖区,由其负责。在征求警视厅的意见后,调查的任务交给了熊谷警署。这对厚木警署的人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厚木警署的人觉得:“凭什么听河对岸的,让熊谷警署去调查?”
和厚木警署的气氛相反,熊谷警署活跃起来了。在新屋的汽车上找到的伯尔尼的发票使案情朝着一个意外的方向发展下去。虽然确实无法证明田卷光子的动机,但熊谷警署对光子的怀疑比厚木警署更为坚定。
有人提出:“从发现新屋尸体的地点和弃车的地点来看,罪犯熟悉琦玉县的地理情况。我们是否可以假定罪犯就住在琦玉县?”
伯尔尼店的发票可以进一步证实这一想法。这时,石井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厚木警署的松家刑警怀疑田卷光子有一个情人。从把新屋的尸体扔到荒川河边的破房子里,以及把他的汽车扔到下游的废车堆放场的手法来看,罪犯很可能是个男人。把尸体扔进破房子这种事,一般的年轻女人根本干不了。我们是否可以假定田卷光子的情人是谋杀新屋的罪犯,或者说是共犯?也就是说他住在琦玉县。”
石井的假设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大家都认为他把厚木警署提出的新观点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也就是说在武相市荣光百货店伯尔尼分店买糕点的是光子的情人。”搜查队长有马警部说道。
“不仅是买糕点,他很可能就住在武相市。”
“住在武相市?”搜查会议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到地方百货店买东西的人一般都是当地人。会不会是田卷光子的情人以前买过伯尔尼的糕点并作为礼物送给了她,所以她才想起用这种糕点作为其亡夫周年祭的赠品呢?或者她吃过这种糕点,所以想以此作为周年祭的赠品。”
“光子的情人住在武相市?”有马警部目光炯炯。
“我们想想是否有这种可能性。从发票的日期来看,是在田卷敬造的周年祭以前。不对,应该是敬造去世之前。”
在新屋的车上找到的伯尔尼的发票上写的日期是去年4月5日。是敬造去世前约三个月。从发票的日期来看,符合松家认为光子在敬造在世时就有情人的说法。如果新屋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的话,这就导致了新屋的短命。
“好,我们假定田卷光子有一个情人,而这个人就住在武相市,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有马确立了大胆的调查方针。警察并没有从光子是否有情人这方面着手调查,而是设定她有情人,并且把搜查范围限定在武相市,调查网缩小了。这是一次有既定目标的调查。有马强烈地感觉到了目标的存在。
3
对田卷光子的暗中调查开始了。暗中调查有可能侵犯个人稳私,所以不会轻易获准。搜查总部决定暗中调查,就已说明对这个人的怀疑很深。
光子和田卷敬造是在三年前结婚的。当时光子在银座六段的“黄玉”俱乐部里工作。田卷是客人,热烈追求光子,两个人有了来往,后来就结婚了。
“田卷老爷子每天晚上都来。而且一开门,他就带好多人来捧场,一直到快关门时才走,就像傻子一样。光靠她一个人,店里的收入就增加了三四成。”
“她可真是厉害,才忍了三年,就成了大财主的继承人。我们这些人也只能在背后说说。”
“要是能成为这么多财产的继承人,就是十个人一起侍奉老爷子也干。”
“什么呀,还十个人呢,一个都别想。”这些就是从她在“黄玉”工作时的同事那里收集到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与她特别亲近的男人。
在到黄玉以前,她曾在新宿的酒馆工作,没有人知道她那时的情况。到黄玉来工作,是她在银座的饮食店里喝茶时被黄玉的妈妈看到了,劝她过来的。据黄玉妈妈说,她一看见她就知道她是个能吸引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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