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往事》第67章


,叫他:“过来。”
柳四磨磨蹭蹭的过去问:“干啥?”
戴金莲扑哧的乐了:“睡觉。”
柳四的眉头打成了结,他怕戴金莲,尤其怕跟她睡觉,没完没了的折腾,他想不明白那事有啥好的,他看着她那种表情更害怕,他觉得她是要死了,每天晚上他都尽可能的躲着她。
戴金莲看柳四的模样就来气,她一把把他拉过来,三下两下就脱光了他的衣服,柳四先是双手抱胸又改捂下边,戴金莲看他无措的样子咯咯的笑起来,手指头点着他的脑门说:“今个晚上饶了你了。”
正是六月的天气,日头下去以后天就渐渐的凉快下来,唐酉一个人乐滋滋等在四道沟口,眼见着日头过了山那边也没见着戴金莲的人影,他想兴许是遇着人绊住了?又或是吃完饭过来?他做了许多设想就是没想到他心心念着的女人此时正躺在她男人怀里温存。
可怜的唐酉先生头一回让心仪的女子放了鸽子,眼巴巴的等了半宿,喂饱了不知道多少蚊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改完了,对于亲们不喜欢该玩的章节我只能说抱歉了,嘻嘻,去了这个秋姑娘我保证会还给你们一个是柔情似水的冬姑娘的,如果按照以前的章节走我很快就要截稿,这才改了,我很努力的把我认为最好的故事讲给你们,你们一定要喜欢哦。
、祸从不单行
唐酉半夜磕磕绊绊的回到家,憋了一肚子的火,第二存心思等着见戴金莲,想要问问到底为啥没去。“我昨个有事绊住了,过不来,”戴金莲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就让他满肚子的火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敏瑜这尽量的不出门,他躲着戴金莲,只要他出门,她就像是牛皮糖似的缠上来,让他不胜其烦。
四丫看着坐在当院跟敏菊说话的戴金莲觉得很奇怪:她咋天天的来呢。
老五的病越来越重,敏瑜一天里到有大半的时间跟老五呆着,他建议老五上县医院去做一次检查。淑慧很赞成这个说法,老五不愿去,他说:“检查出来了,心里老想着还不如就这样,不知道啥病还能多活几天。”
淑慧拗不过他,天天只盼着老天爷开眼,把坏人收走,好人留下。
当圆圆的日头从东边拨开云层露出红艳艳的脸庞时,淑惠如往常一样起来烧火做饭,做完了招呼老五起来吃饭。
老五正寻思晚上做的梦,梦里老大跟他说的话,这档淑慧叫他吃饭。
老五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突:“你见着大哥啦?”
淑慧说:“没见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今个没听见他出去呀”?
老五的心里越发的感觉不好,赶紧下了地,鞋都没提就过去了。
老五过去时老大平平的躺着,嘴角带着安详的笑,老五觉得心头一跳,叫了两声,没见应声,手指一试鼻息已经没了气息。他只觉得心里一阵的抽痛,嘴里发咸,张嘴一口血喷在炕上,席上就开出一朵妖艳的的红色花朵,淑慧听见动静赶紧进来看,见老五死死的抓着炕沿,炕上还有血在,再看老五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吓了一跳,赶紧的扶住他,问:“这是咋的啦?”
老五仰着头紧闭着双眼没说话,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淑慧忙看老大,才觉得这人的反常。穿的整整齐齐的衣裳,竟是寿衣。
淑慧惊叫:“这,这是。”
老五长叹一声:“他走了,”语带哽咽。
淑慧带着疑惑看着老大:“我看昨个还好好的,这咋就说没就没了呢?”
老五神色复杂的看着老大说:“他这是跟着季兰香去了,他硬憋着挺了这么些天,还是放不下吗?那女人有啥好?”
淑慧心里忽然明白了,其实老大对季兰香还是不能释怀,淑慧出去叫人了。老五上炕推开了窗户,一抹晨光从大开的窗门间照了进来,直直的射在老大的脸上,老五有一瞬的恍惚,忽然就想起那个梦来,老大笑着说:“这回我要找你嫂子去了,你把我跟她并骨吧,我舍不下她。”
老五忽然就发了火:“我拼着死也不能让你跟她并骨,你这辈子就听她的了,眼里何尝有过兄弟们,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跟我大嫂并骨,只是不是季兰香。”
老五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唉,你这又是何苦呀,我对不住你们,后院的粮食窖底下埋个坛子,实在过不下去就挖出来吧,那里存着一些大洋,都是我攒下的,先是你大嫂保管着,都没花,她攒了一辈的钱,自个又花了几个呀,你就别怨他了。”
老五跪在炕上放声大哭,还不时的夹杂着大吼,敏瑜听见赶紧的进屋了,他看老五一嘴的血,还在不停的哭着、骂着。敏瑜过去拦腰把老五拖下来,他知道老五再这么下去命也该交待了。
敏瑜把浑身血迹斑斑的老五抱回了西屋,放倒在炕上是老五的神志已经不清醒了。
敏瑜给他弄了点药,打算让他下街,淑慧也顾不得老五不愿意去了,收拾了东西给老五换上干净的衣裳,二憨找来了小队的马车,铺好了褥子把老五抱了上去,二憨心里发酸,这么大的个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家里乱成了一团,老五已经坐着马车下去了,剩下的人忙着张罗老大的丧事,作为孝子的敏之披麻戴孝的给来人行礼。把该办的事都分派下去了,也就慢慢的进入了程序,人们不再干啥找不找头了。
院里又一轮的吵灵停了下来,就听见外头传来哭声,紧接着就听见有人说:“五婶,这是咋啦?”
接着就是哭声开始一个人,慢慢的二个人三个人渐渐哭成一片,院外的哭声竟是比院里还要大。
敏瑜跑出去站在台阶上往下看,老五静静的躺在车上,胸前满是血迹和灰尘,敏瑜直觉眼前发黑,他手扶着头缓缓的靠在门框上,过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淑慧已经让人搀了进去,二憨抱着老五又回来了,他轻轻的把老五跟老大放在了一起,眼里蓄满了泪水,他悄悄的抹了一把。
淑慧哭的死过去一回,家里的孩子都不在,敏瑜去给老五换衣裳。农村的习俗很奇怪,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就开始备下自己死后的物品,就像棺材,一般五十以后就开始备下,年年的上一道清漆,一直到人死。
老五病了这么久,寿衣和棺材都是现成的。敏瑜打了一盆水,细细的抹去了老五脸上的血污,小心的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仔仔细细的给他擦了一遍身子,翟毅过来给他剃了头,帮着敏瑜给他穿上了衣服,敏瑜掉着眼泪做完这些,整个过程他的神情都庄重认真,只是不时的抹一把眼泪。
翟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哭了,眼泪掉你五叔身上不好。”
杜志远是跟着淑慧下街的人,敏瑜过去问杜志远怎么回事。
杜志远一身的土,衣服上还有一块块的血迹,他红着眼睛,手里的眼镜上都是泪水,他哽咽着说:“没到村口五叔就醒了,看着在车上知道要下街,死活都不去,硬要下车,他说大爷送出去呢,就要回来,折腾一会儿没劲了,就不说话了,又走了一会儿,他突然的从马车上跳下去了,拼命的往后跑,等我反映过来追上去的时候他就不好,抬到车上就只有进气没出气了,到家就不行了。”
敏瑜死盯着杜志远,忽然给了他一拳,哭着说:“让你看个病人你都看不住,你就是废物。”
杜志远没提防敏瑜给了他一拳,一下子懵了,敏瑜打完一拳不解气又打了一拳,打的杜志远鼻口流血也不知道躲,只愣愣的站在那,敏荃看见使劲的把敏瑜抱住了:“你疯了,他是你姐夫,五叔死了跟他有啥关系,你打他干啥。”
敏瑜红着眼睛,气呼呼的站着,杜志远还呆呆的站着,敏菊拿手绢给他擦鼻子,敏瑜的拳头那是多大的劲头呀,又是在盛怒之下,杜志远只觉得头疼欲裂,鼻子木木的没了知觉。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咧嘴说:“你小子下手还挺狠。”
敏瑜看他一眼转身走了,他直直的跪在老五的灵前,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在这个家里和他最亲的就是老五了,小时候带他们玩,教他识字,给他讲故事,这些他在自己父亲那里没有得到,在这个五叔身上都得到了。他爹走的时候他也伤心,可是没有这么深的体会,这次他是痛彻心扉。
天完全黑的时候,敏璋姐俩个回来了。淑慧没看到程明达跟着,就知道敏萱没有得到程敏达的认可,叹了口气,娘几个抱着头又哭了一回。
寂寂的夜里,不时的传来蛐蛐的叫声,还有不知名的鸟在鸣叫,山风呼呼的吹过,给这寂静的夜空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敏瑜几个在灵棚里默默的守着,时时烧点纸钱,烧纸燃起的火光明灭不定,照着敏瑜的脸阴晴难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敏之要商量老大跟谁合葬的事,谁也没说话,敏璋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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