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黑暗背后》第8章


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说天说地。如果我们之前从不曾相识,从不曾相遇,是不是我会轻松得多,如果你们和李伯瀚一样冷酷无情,我是不是也可以守住迷失的心?
谭忠恕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泄露,他看着面前正在跟自己汇报着工作的李伯瀚,又想起此时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刘新杰,谭忠恕的心再一次动摇了,军人骨子里德天性,让他充满了负罪感,他不止一次让自己狠下心来,又不止一次想起新杰的笑脸。谭忠恕是累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了厌倦,他对自己忠心守护的党国产生了质疑,在他心里,是非对错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多年来失去自我的牺牲,让一切都显得虚幻,如果要抓住点什么,他希望是一份真实的存在,这份存在是来自那个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心心挂念的情怀。
“局长,下面的工作怎么做。”李伯瀚并没有看出谭忠恕的心猿意马,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在他孤僻甚至冷漠的性格中,旁人的一切都不够引起他的兴趣,从某些方面说,李伯瀚是及其自负却又是及其自卑的,在八局这群处长之中,只有李伯瀚出身卑贱,他恨自己的出身,所以他只有用极度的自负去掩盖住自身的自卑,他努力,冷峻,不为外界的一切所动摇,眼中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只有能给他带来尊荣和地位的权势。也是因为这样,李伯瀚甚至是嗜血的,他对旁人生命的鄙视,让他渴望看到流血,温热的血是他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一个标准。此刻的李伯瀚,已经处于极度兴奋地状态了,他渴望刘新杰的死,他渴望用刘新杰的死,去达到自己的上位。他甚至藐视着眼前这个局长,他知道谭忠恕和刘新杰的关系,他也明白一旦确认了刘新杰的身份,眼前的这个局长也会被撤掉,到了那天,自己就是这个局里独一无二的尊者。
谭忠恕不会不明白李伯瀚的心思,多年的摸爬滚打,做着参透人心的工作,谭忠恕知道怎样去控制和玩弄旁人的心里,他放出破绽,让李伯瀚的自我膨胀到达顶峰,只有李伯瀚的步步紧逼,才会让八局里其他所有的人越来越紧密,李伯瀚得到的越多,离成功越近,其他几个人对他的厌烦和敌意就越浓,只有将一切都按照李伯瀚的意志发展下去,才会让最后一刻的翻盘显得尤为的真实。
“嗯,很好,下一步的工作还按照你自己的打算吧,我希望能尽快将这一切结束。”谭忠恕扮演着第八局局长的角色,用冷酷的音调宣布着刘新杰的过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论是自己还是新杰都将忍受着煎熬,或许是死,或许是生,而齐佩林和孙大浦将是最后的操盘手。
作者有话要说:猫儿啊猫儿~
懒猫儿
猫儿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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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审讯室里,李伯瀚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阴晴未辨。绞刑架上的刘新杰已经是体无完肤,血不知从哪里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面上,宛若桃花。刘新杰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从头到脚的每一寸都叫嚣着疼痛。
“刘新杰,刘处长,这么多铁证面前,你还能挺多久,”李伯瀚的声音阴冷,像蛇一样在刘新杰的耳朵里蹿。
“李伯瀚,你个王八蛋,你想整老子,你随便,别他妈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老子说不是□,就他妈不是。有种,你他妈一枪毙了我。”刘新杰虚弱的下一秒就能倒下,但是,却依旧断断续续地骂着,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死,就有机会走出这里,就有机会重新看到那个让自己感觉安全的后背。
“毙了你,哼,”李伯瀚轻笑道,眼神越发的冰冷,“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李伯瀚屏退了左右,随手操起身边的皮鞭,抽打在刘新杰身上,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包袋,而不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同事,一鞭子打在旧伤上,深浅不一的血痕,叠加在一起,刘新杰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可是,却并不感觉更痛,他知道,李伯瀚不会轻易杀了自己,李伯瀚就像一条蛇,一只野兽,冷漠,凶狠又充满了野心,他想要得到更多,刘新杰也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倒下了,那么下一个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的那个兄弟。刘新杰已经想不起他在□那里发过的誓言,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潜入第八局时接到的任务,现在的他只记得,要挺住,要活下去,不能死,不能输。
刘新杰又想起一周之前的午夜,上海的夜并没有因为太过紧张的战事而喧闹起来,依旧是四下无人的街头,依旧是孓然一身的寂寞,刘新杰向着谭忠恕所说的酒吧走去,他不知道谭忠恕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自从谭忠恕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对自己避而不见,让刘新杰茫然无措,如今突然约见,刘新杰的心中纠结,不知道谭忠恕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你找我。”走近谭忠恕,新杰开口问道。
谭忠恕微微抬了抬眼睛,轻轻点头,“坐吧。”
“你现在把我约出来,太危险了吧。”刘新杰懒散地靠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谭忠恕的发号施令,他知道李伯瀚已经得到了真相,他也知道,谭忠恕这次找他绝不是喝酒聊天这么简单。
“新杰,今天说的话,关系到你的生死,我希望你记住每一个字。”谭忠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每个字都好像被投入到一口深深地老井之中。谭忠恕的眼中充满了矛盾和不舍,他甚至能看见那个浑身是血的新杰,他不知道这步棋走的是对是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安排,会不会把刘新杰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除非走到最后一步,他不知道怎么去寻找一个足以说服上峰的理由,谭忠恕说完自己的安排,深深地看了一眼新杰,“你,能挺得住吗?”
“呵。”新杰轻声地笑了笑,轻轻上扬他那玩世不恭的嘴角,“挺不住的话,你就不会让我冒这个险了。”
谭忠恕淡淡一抹笑,笑不抵眼角,“新杰,如果有一天,是你与我持枪相向,你会怎样。”
听到谭忠恕的问话,刘新杰笑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仰头喝酒,辛辣的味道一直烧到心里,烧出眼底蕴起温热的泪。
刘新杰记不起自己是第多少次被李伯瀚用水泼醒,他已经麻木地感觉不到痛了,他只是厌倦,厌倦了李伯瀚一次次的自娱自乐着那些让他兴奋地游戏,刘新杰仿佛已经脱壳而出,冷眼旁观着眼前这个嗜血的猛兽,一个字都懒得说,就连呼吸都能牵扯的疼痛,让他极度的困乏,他甚至有点感谢李伯瀚,如果没有他不厌其烦的用冷水刺激自己,或许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死,有的时候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齐佩林显然没有想到李伯瀚真的会对刘新杰用私刑,“伯瀚,你干什么。”
“一般程序。”李伯瀚显然不满于齐佩林的责问,眉头轻皱。
“都还没定性呢,你怎么能用这么重的刑,”齐佩林的语气也愈发的冷了下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刘处长放下来。”齐佩林呵斥着手下。
李伯瀚的眼中露出厌恶的光,他轻哼了一声,也不阻止,只是找了个地儿坐下、
“伯瀚,你先去局长办公室吧,他着急找你呢。”齐佩林看着李伯瀚冷着脸离开,一把拨开众人,亲自搀扶着没有一丝力气的刘新杰坐在椅子上。
“新杰,”齐佩林一边搀扶着刘新杰,一边沉声问道,“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呵,”刘新杰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却是和平时无二的戏谑,“我说是,你是不是立马再把我绑柱子上去,揍一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李伯瀚找的那些证据哪个不是铁证,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和□牵扯进来。”
“李伯瀚,他妈的就是一畜生,什么证据,佩林,你想想,弄死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刘新杰的声音略微地提高,却牵扯到伤口,呲牙咧嘴了一番,又继续说道,“他李伯瀚要弄死的不是我,是谭忠恕,是八局,他李伯瀚可不满足一个行动处处长的位子。”
齐佩林的眉头微微松了一点,嘴角也不由地微微上扬了,“那你前段时间调查李伯瀚,就没有发现点什么?”
“你去找大浦,他有我们家钥匙,你到我家,我床底下,有一块木板能掀开,大概在中间的位置,里面都是关于李伯瀚的资料,其中还有一些电报和药品,我也不懂,你找大浦研究研究。”
“你不早说。”
“我他妈的知道李伯瀚能这么整我啊。”
“那你说咱们中的□到底是谁?”齐佩林压低了声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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