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雀》第24章


陆老太太盯着默默不语的舒瑾文,突然道:“你们最近一直待在一起?”
舒瑾文身体一僵,斟酌着说:“最近工作,不好找,所以拜托飞驰在公司给我找了份活干……”
公司内部遍布老太太的眼线,除了只有陆飞驰和李秘书能进入的顶楼。
他估计陆老太太早已得了消息,知道他最近在陆氏当助理的事。这时候说谎很容易被戳穿,还不如老实交代。
只是,要隐去最关键的那一层。
陆老太太看舒瑾文一副懦弱无能、唯唯诺诺的样子,沉默片刻,警告道:“这种事情做不得伪证,你自己心里清楚。”
舒瑾文讷讷道:“我知道的。”
陆飞驰自然地接过话来:“您放心,施家小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等会儿我去问清楚,一切就解开了。”
五分钟后。
施家父母和施冠宇站在客厅中央,施雨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叫也不开门。
施家父母脸色阴沉。
施冠宇一见陆飞驰,就要扑上来打架,立刻被陆家的保镖架住了。
施父厉声道:“怎么,欺侮了我女儿还不够,这是要直接上门抽脸来了!”
腺体对于omega而言,是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
那个欺侮施雨竹的人并没有标记她,而是在侵犯她之后,纯粹地咬破了她的腺体,这样既满足了alpha的征服欲,又不用负任何责任,是所有凌辱omega的行径中,最卑劣、最无耻的一种。
腺体上也会永远留下这道痕迹,那象征着omega曾经被人占有过,而占有她的人却并不爱她,玩弄完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陆飞驰让保镖放开了施冠宇。
他已经冷静下来,将刚才在路上对陆老太太解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我女儿被人凌辱,故意嫁祸给你?!”施母气得发抖,“我知道雨竹一直喜欢你,因为天天往陆氏跑,被多少人背地里笑话也不管不顾……可你未免,太作践人了!”
因为施雨竹一直倒贴陆飞驰的事,她和丈夫也犹豫过要不要阻止。
丢脸是一回事,但他们也确实想让施雨竹嫁进陆家,所以一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意放任是一回事,被人堵上门来打脸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飞驰知道自己这会儿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在施家人眼里他就是穿裤子不认人的大淫魔,于是闭上嘴不说了。
施雨竹的房门却忽然开了。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唇色苍白,眼神漠然:“陆飞驰,我们谈谈。”
陆飞驰应声走去,却被施冠宇不做声地拦住了。
施雨竹淡声道:“哥,让开。”
施冠宇咬牙道:“我不可能让你们单独待在一块,要么就在这儿谈,要么你让妈进去陪着你。”
施雨竹抬起眼睛,瞥到人群后的舒瑾文,忽然眉眼飞扬地笑起来:“那位不是陆飞驰的小妈么,也请一起进来吧。我们来,好好谈一谈。”
所有人都没想到施雨竹会突然提到舒瑾文,他在陆家是一个毫无地位的遗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扫地出门的“狐媚子”。
所有人都从四面八方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不起眼的瘦弱男人。
舒瑾文看着施雨竹的笑容,脑中一闪,忽然想通,身体一震。
他怎么这么笨,这么这么笨……
施雨竹当然是有目的的,她知道单凭“被玷污”的指控无法得到陆飞驰,但她知道陆家最大的、最晦暗无光的秘密。
她势在必得。
第40章 
施雨竹的要求遭到了陆飞驰的果断拒绝。
她倒也不生气,往后退了退,对父母和兄长安抚道:“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就出来。”
父母和施冠宇无可奈何。
施雨竹的房间是典型的小女孩房间的样式,只是更加奢华。房间以粉色系为主,华丽的梳妆台上堆满名牌化妆品和护肤品,精致的手提包挂满橱柜。
陆飞驰站在门口就不动了,沉默地望着施雨竹,等待她开口。
施雨竹泡了一杯红茶递给他,陆飞驰也不接:“我不是进来喝茶的。”
施雨竹笑容艳丽:“也是,往后结了婚,一道喝茶的工夫有的是呢。”
陆飞驰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讹定我了?”
施雨竹不疾不徐地啜了口茶:“……这样刺激受害者,不好吧。”
陆飞驰深吸一口气,道:“施小姐,我最后一次郑重地与你谈这件事,我对你没有感觉,商业联姻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但我恰恰是无法忍受它的其中一员。”
施雨竹语带嘲讽:“所以你就和自己的小妈上床?”
陆飞驰平静道:“这是陆家自己的事。”
施雨竹忽然走近来,摸他的衣服。
陆飞驰厌恶地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施雨竹置若罔闻,仍旧不依不饶地来摸他,柔声道:“你爱寻刺激,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婚后你要实在放不下那一口吃食,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爱怎么偷情,怎么偷情……”
陆飞驰愕然,这才明白施雨竹是把舒瑾文当成了自己偷腥用的地下情人。
陆飞驰脸色骤变,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懒得再和她斡旋,直截了当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家司机了。”
施雨竹说:“所以?”
“和上次来接你的,不是同一个,”陆飞驰微微歪了头,道,“你家什么时候换的司机?”
施雨竹神情闪过一丝慌张:“与你无关。”
陆飞驰点点头:“那就说点与你有关的。那天我在酒吧前救下你,你很不清醒,身体来回摇晃的时候,露出了后颈上的腺体。那时你的腺体,分明是完好无损的。而据你母亲所说,你是被司机载回家之后,就直接哭着宣称自己被强奸了。”
施雨竹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陆飞驰近乎怜悯地望着她:“……连四十岁的司机都能下手勾引,施小姐真可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了。”
陆飞驰走出来的时候神色自若,直接就要走。
施家人要拦,陆飞驰冷冷地用眼光一扫,竟然震慑得他们不敢再动。
听房间里没了声响,于是施家人又急匆匆去房间里看女儿。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询问,施雨竹就是不开口。
只是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首饰盒茶杯通通扫到了地上,砸烂了一盒又一盒护肤品。
陆老太太瞪陆飞驰:“怎么样了?”
陆飞驰简单地说:“没事了。”
陆家手眼通天,要在A市找到一个被辞退的司机,还不是轻而易举。
几人向外走,然而刚要走出玄关,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茶杯的碎瓷片忽然从身后飞来,直向陆飞驰的后脑勺飞去。
陆飞驰被众人簇拥着,对此毫无所觉。
下一秒,他被猛地推开了。
瓷片划过面颊,在舒瑾文的右脸颊上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舒瑾文吃痛地捂住了脸。
陆飞驰这才听到响动,回过头,失声叫道:“……阿文!”
一个小时后,陆家老宅。
舒瑾文躺在床上,看陆飞驰抓着医生左问右问,焦急慌张得像个半大毛孩。
医生一遍又一遍耐心地重复:“没事的,伤痕虽然长,但所幸划得并不深,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痊愈,日后疤痕也不会留下痕迹。”
陆飞驰还是不放心:“那后遗症呢,比如病人如果体质比较虚,或者正处于……”
舒瑾文眼看他要说出“孕期”两个字,连忙打断道:“别打扰医生了,我没事。”
陆飞驰这才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了嘴,送走医生。
回到卧室来,握着他的手,紧张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很痛?”
舒瑾文的头上包了半边绷带,遮住了半边脸,看上去伤势惨重,实在是不由得让人不揪心。
舒瑾文摇摇头:“你对施雨竹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会破罐子破摔。”
陆飞驰简单地把经过讲了讲。
舒瑾文瞪大了眼睛:“司机?”
“是,其实我一开始也是猜测,但她以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司机,一下子就崩溃了,”陆飞驰安抚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怕她再污蔑我。”
舒瑾文却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他忍不住道:“你刚才,也太不小心了。”
刚才在施家,陆飞驰眼见他受伤,情急之下,居然将私下才会叫的“阿文”也脱口而出了。
陆飞驰安慰他道:“刚才情况那么紧急,没谁会注意到的。你没听么,老太太在楼下骂了一个小时了,哪里注意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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