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袅袅》第15章

找稹?br /> 颜茵这才说道：“絮絮，若是打仗的话，必定是慕容出战，你怎么想？”
慕容衍这四年也不是什么也没干，他早已不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厅厅长，而是当上了军阀，南方也隐隐有了白赫夜与慕容衍对立之势。
柳絮絮面无表情：“男儿理当建功立业，我会好好为他送行。”
颜茵道：“若是郑明瑄的话，你也能这么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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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
若是郑明瑄的话，你也能这么说么？
柳絮絮烦闷的思索着颜茵的这句话，没想到四年过去了，她还是在这件事情上摇摆不定，明明是慕容与她相识在先，为什么她偏偏……
难道她也会犯跟颜茵同样的错误么？作为她这样的人，本该没有资格去想这样的事情的。
颜茵也是，那件事之后，她可曾有丝毫后悔？
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战争还是如期而至，金坞到了现在，终于还是保不住它的安宁与繁华了。
近日谣言四起，到处都有学生游行，杀手党也更加猖獗，白婧婧自从那天回家之后，就再也没现过，但颜茵还是知道消息——白赫夜担心她出事，而且他可能已经没能力护她周全了，所以只有把她留在家里，若是要走的话，也随时都可以做好准备。
倒是郑明瑄，他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家之主了，这几天忙着处理家中以及商铺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有来颜茵这里。
即使这样，白婧婧还是想办法送了信给颜茵，拜托她保护好玲玲，其实她就算不说，颜茵也会这么做的，就算了为了那个……
对于战争，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逃避，金坞的人越来越少，街上时常有军队巡视，但是颜茵他们却不太可能会离开，而且作为他们一份子的慕容会参战，他们可以就得到许多内幕消息，在这样的条件下，颜茵做了一个决定：不随人流迁徙，而是跟着慕容的军队走。
军队看似危险，但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又是与将领慕容在一处，除非战败，否则战争很难波及到他们。
四月一日，北阁于峰环界击毙两名金坞过境旅人，同日，金坞竖红旗，两界开战。
四月三日，慕容率军队赶到南北边界，开始部署防御。
四月四日至十日，两军战于黄土坡，慕容方伤亡三千人，俘敌两百；敌方伤亡五千，销毁西洋火炮一支。
四月十三日，两军商定了交换各自被俘获的重要人物，情况一时陷入僵局。
……
颜茵坐在军用帐篷里，看着这些天来的情报，忍不住挪揄慕容道：“原来你就这么点本事啊？我本来以为如果是你，很快就能击退敌军的呢。”
慕容道：“不知为何，敌军中似乎有很厉害的人物，叫做全铮，总是能看穿我的作战策略，然后先我一步行动……”
颜茵不屑的冷哼道：“没能力就是没能力，做什么把错处推到他人头上，莫非柳絮絮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旁的柳絮絮听了忍不住抱怨道：“阿茵，你怎么这么说呢！凭慕容的实力，本不该让情况陷入这样的僵局的，这不也是你当初选择与他一路的原因么？”
郑明瑄站在一旁，听着柳絮絮的话，一言不发。
颜茵沉思了一会儿，道：“那么……我们便去查查那个敌方将领的来历吧。”
“咦？”帐中诸人都惊讶的看着她，颜茵又补充了一句：“我亲自去。”
柳絮絮意味深长的笑了。
颜茵看向慕容：“你们不是商定了交换双方重要人物的日期么？找两个合适的角色，让我跟柳絮絮乔装后混进去。”
四月二十日，两军于渭桥交换战俘二十余名。
颜茵跟柳絮絮乔装的是两个年轻女情报员，一个叫郑璇，一个叫杨蕊。此次出来大部分的梅花社成员其实都跟在身边，早已将那两个人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郑璇是独生子女，家境优渥，从小接受西式教育，支持变革，成年后加入了北阁的情报局，成了一名优秀的密码破译员，暗恋的人是情报局的局长代谦，可惜一直得不到回应；杨蕊家中尚有两个弟弟，生活有些拮据，早年得到过张煜宣的救助，为报恩情进了情报局工作，经常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为张煜宣除掉一些人，为人狠辣。
“这倒是蛮符合你的性格嘛！”颜茵看过这些情况之后，对着柳絮絮扮成的“杨蕊”说道。
柳絮絮笑道：“阿茵你也有跟郑璇相似的地方哦，不过也很难说清你们究竟谁更幸福……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呢？”
颜茵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真正的郑璇反正已经死了，谁更幸福这个问题也再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柳絮絮撇撇嘴，道：“真没趣，真想什么时候看看阿茵你慌乱的样子啊！那一定很有趣。”
颜茵面无表情道：“北阁的情形我们并不了解，此次潜入只是各凭本事，若是絮絮你出了事，我可不能救你的，还是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吧。”
“阿茵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柳絮絮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然而颜茵还是无动于衷，柳絮絮接着说：“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当真就比不过那个人……”
她话音未落，颜茵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是真正的冷，那目光仿佛可以杀人，柳絮絮心中打了个寒战，时隔四年，那个人依旧是不可提及的禁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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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真谁假
郑璇跟杨蕊一到北阁的地界，就被分开了，因为她们虽然都算是情报局的人员，但是所属的部门不同，两个人平时也不是很要好的关系，走在一起反而惹人怀疑。
来接郑璇的竟然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郑璇早看过那些相关的照片，所以知道那个人是代谦，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一点惊讶，虽然郑璇暗恋代谦，但她知道代谦其实并不喜欢她，不是为情，难道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否则局长何以亲自出马。
果然，代谦一路领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厅，一关上房门就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东西拿到了么？”
郑璇竭力装出一副愧疚以及略微羞涩的表情道：“局、局长，非常抱歉，但是我……”
代谦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来，接近于自语的说道：“果然……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做这些事，还是为难你了么？”
郑璇急急忙忙道：“不是的局长，我、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力，这次的事是意外，但是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代谦走过去接了电话，转过身来对郑璇说了声：“我有急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便匆匆忙忙的出了房门。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郑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摆满资料与文件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走动起来，查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突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郑璇吓了一跳，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她不做声，电话那端也不说话，郑璇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想到自己的处境，急忙咳嗽一声问道：“是谁？局长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那边的呼吸声似乎沉重了一些，然后一个刻意压得很低的男人的嗓音说道：“你是谁？代谦换了新的秘书么？”
郑璇吃了一惊，暗道不妙，逼急了胡乱说道：“不是这样的，是局长有事叫我过来，但是他人却不在，我只是碰巧接到了，我想着你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那端又是长久的沉默，郑璇以为对方要挂断了，谁知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不用告诉代谦了——你叫什么名字？”
“郑璇。”她下意识地回答道。
“原来已经被放回来了。”男人喃喃自语道，然后，突兀的，他挂断了电话，留下这端的郑璇不知所措。
刚刚挂断电话，代谦就进来了，郑璇把那个男人的话放到了脑后，她急于解释自已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于是对代谦说道：“局长，刚刚有个人打了电话过来……”她细细的描述了一番，代谦说道：“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全铮。”
全铮？！那个连慕容都无可奈何的，指挥这次北阁作战的那个人？！这么快就出现了么？
然而更让人惊喜的是，代谦的下一句话就说道：“他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郑璇，你跟我一起去找他吧。”
郑璇的心狂跳起来，其实这次她之所以坚持要亲自去查全铮，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理由，她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细想，这样一个理由，然而，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