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城遗恨》第40章


“碧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又咳了血?”
她转了身,故意不理他。
“还在生气?”他挑了挑眉道。
“那是自然!我气的是你竟然一点也不信任我,竟然不愿同我解释……更可恶的是你竟然不吭一声就锁了我,不过是怕我去救陆覃之……可是文甫,我同你既然是夫妻了,又会怎么弃你而去?陆覃之不过是我遇到的一场幻梦,你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抬了手,将她额角的碎发理了理,眼底的光很是温和,“当真?你可从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嘟着嘴似是撒娇一般地说:“从来只有你骗我的份……”
他忽的笑了,捉了她的手捏了捏笑着道:“谁说的?”
“我!陈碧棠!”她说起话来,很是可爱。
他笑,抬了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看看,我在这里闷了好几天,头上都要生了草了。”
“好好好,现在就出去玩。只是要先去瞧一瞧大夫。”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她点了点头。
“对了,文甫,我要吃烤鸭。”
“好。”
……
漆黑的车子停在全聚德门前的时候,陈碧棠看着满街的人一时间有些发呆,陆覃之他到底在哪里?
一盘子鸭子上桌时,她为了怕宋文甫生疑,故意吃了许多。
趁着宋文甫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叫了那服务生过来,塞了一枚金叶子与他,“帮我打听下最近广州那边都发生了哪些大事?还有帮我去打听一个叫孙玉森的人。事成之后再给你两枚。消息打听到了之后,写在送我的卡片里。”
那人一听,极为高兴,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已经送了她一张优惠卡片来。
“哦?这是什么?”
“不过是他们这里的营销手段罢了,我问他要了来的,刚好Dreaming Home 可以借鉴一下。”
“让我也看一看吧……”她笑得极甜,忽的起身在他脸颊上烙下一吻。宋文甫心里一阵喜意,竟然忘记要看一看那卡片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
四月的夜里,依然浸着些寒气,宋文甫卷了她在外套里,替她拉开了车门。
陈碧棠的手心里捏着那卡片,却是一层的汗意,刚才好险。
终于到了一个人的时候,她将那卡片细细地看了一遍。只好几行字,写得很草。里面一句话一下捏住了她的心:“4月8日署理广州将军孚琦遭温生才刺杀身亡,广州戒严。”而关于孙玉森的消息几乎是零。
1911年,4月8日,陈碧棠默默地念叨了一遍……脑海里忽的想起来,高中的时背过的历史。黄花岗起义失败的原因之一好像就是广州戒严……
广州……
陆覃之……
她记得黄花岗起义的时间是1911年的四月底,可是到底是哪一天,她不记得了……陈碧棠的心一时间像是被人生生地捏在了手心里,喘不过起来。
……
夜里落了一场不小雨,卷了无数的桃花,此间外面还是一片淅淅沥沥的。
Dreaming Home的一切均是老样子,却被宋文甫换了不少的人,消息自然是打探不得的。
“文甫我要去一趟上海。”
“做什么?”
“上海那边的Dreaming Home因着管制经营不当,急着要我过去商量些事。”
“我同你一起去,上海那边最近有些乱。”
“不用!”她回答得太干脆,引得宋文甫有些愣,眼底闪过的光暗了暗。
陈碧棠连忙解释道:“呵呵,我自己可以忙得过来。”
“那好,让老李陪了你去吧。”
她点了点头。
“早些回来。”
“好。”她忽的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倏地走近抱了抱他。
宋文甫不再说什么,或许当真是他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陈碧棠便和那老李一起上去了上海。
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陈碧棠说要去下厕所,直接绕过人群,上了去广州的车……
……
陆覃之那日本打算要上去南京的船,却被孙玉森一下捉住了手腕。
“陆覃之……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了?”
“我叫陆覃之?你是谁?”他脑子里完全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覃之,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你看你那表情真是相当的逼真,都要骗住我了,哈哈哈……”
陆覃之觉得这个人有病,不和他说话,径直抬了步子往前走去。
那孙玉森一下急了,“喂,陆覃之,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对了,这些日子你不见了,我满世界的找你。孙先生那里也是催着要去广州。”
他顿了步子,回头,极为认真地说道:“你,认识我?”
“陆覃之,你这是怎么了?当真不记得事了?”
他一时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孙玉森大骇,走近一步,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道:“覃之,你不要吓我。”
陆覃之极为反感旁人的触碰,皱着眉往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做什么?”
“看来性格还没变,走,去瞧瞧大夫吧。”
连着三个大夫替他把了脉,却都说了同样一句话:“身体无恙。”
“陆覃之,你从哪里出来的,总知道吧?”
他摇了摇头,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时候,他是被人蒙了眼睛的。
孙玉森咬着牙道:“看来一定是那些个走狗对你下了什么药。”
“覃之,我们这个月损失看许多的兄弟,剩下的也都去了广州,孙先生那里催得急。”
作者有话要说:
、广州之行
陆覃之有些愣怔,“什么孙先生?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我还要着急着回家。”
“覃之你不认识我也就罢了,那陈碧棠你也不认识了?”
“陈……碧棠?”他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忽的一阵剧烈的刺痛,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愣怔。
“想起来了?”那孙玉森大喜。
陆覃之摇了摇头。
“你刚刚从城里出来就没见到那改嫁的陈碧棠?那可是宴请了全武汉353户官员。”
“改嫁?”难道是刚才那个人?罢了。
陆覃之忽的眯着眼道:“既然能忘记了,就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孙玉森刚要说话,他忽的打断道:“你就同我说一说我过去的事吧。”
……
4月19日,陈碧棠孤身一人到达了广州。满街都各色的官兵,见了穿着可疑一些的人就要上去盘问一番,时有人无故被绑了起来。
街边弥漫着一团子死气,只有烫着大卷发穿着大裙摆的□□和一些洋人比较自在。
这样的光景,她连打探也不能成功。
淅淅沥沥的落了一场小雨;陈碧棠不得冒了雨,将整个广州城翻了个遍。倒是让她找到了一个分发爱国单页的小少年。那孩子见了她一声不吭就跑,陈碧棠顾不得其他,一路追了那孩子出去。
终是停在了一个老旧胡同的破屋子前。那孩子是个孤儿,只靠着胡乱发着这些个宣传单页过活。
“喂,你干嘛追我?”
“我不是坏人。”
“哼,坏人和好人哪里是你说了算?”
“你这孩子……”她走近抚摸了下他的脑袋,却被他一瞬间躲了过去。那孩子从怀里取了枚弹弓朝着她射了出去。
陈碧棠只抬了手,尖锐的石子在她手心里蹦落,一阵刺心的疼。
他忽的一愣:“你怎么不躲?”
她笑:“不过是枚小石子。我哪里就怕了。我问你,你可有认识的革命党人。”
“我是不会同你说着这些的,趁早死心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怀里有枪,要是想杀你的话,哪里要等到现在?”
那孩子一时有些愣住。
“这就是你家?”
“废话。”他将怀里没有张贴完的单页收进柜子里,又上了锁。陈碧棠这才看清那柜子里藏了许多类似的东西。
“你整日里发这些不要命的东西,就不怕死吗?”
他倏地耷笼着脑袋道:“怕死,可是不发也是饿死。我娘死的早,会里的人至少还给我口饭吃。”
“似乎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警告你,不要和我套近乎。”
“可巧,我有个朋友也是同盟会的。在同盟会里混得还不错,不然下次让他照顾下你?”
那孩子一听,猛地开心道:“哦?叫什么名字?”
“陆覃之。”
“陆大哥?他可是我的偶像!”他刚说完,就后悔了。
“你认识他?”陈碧棠眼里忽的亮了一盏的灯。
“女人,我和你说过,不要和我套近乎!”
陈碧棠也不管其他,自顾自地说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写字很是好看……”
那孩子忽的打断她的话道:“喂,女人,我知道他在哪?只是你要告诉我他喜欢什么东西。”
……
“覃之,看到你活着真好!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看到穿了一身小西装的陈碧棠时,陆覃之的心底不知为何会猛地生疼一下,皱了眉道:“陈碧棠,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大喜,忽的一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道:“覃之,你还……记得我对不对?你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陆覃之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只是不知宋夫人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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