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记》第250章


“哧!”
长刀划破帐篷,露出里边堆得满满的麻布袋子,匈奴立马露出贪婪的神色,却立马变成了惋惜。
狠狠啐了一口。粗鲁道:他娘的!这么好的东西,只有白白浪费了!
正欲扔下火把,将其烧个精光。旁打斗的两人,步步逼近,其中匈奴猛的一刀朝我方将士砍来。将士一个转身躲过去。
那一刀直刺下去,麻布袋子被捅了一个口子,没有白花花的大米,也没有厚厚布昂。无数黄沙从口子倾泻出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夜,坚守在高台上观望兵正来回踱步,四方眺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忽见远方有火光闪烁,定睛一看,见那一星一点,朝这方闪烁而来。
忙鸣锣警醒。
军营里突然鼓声大躁,众将士立马起身,迅速穿戴完毕。前去集合。
宝儿躺在床上,闭上眼,正欲安睡。猛的被惊醒,坐起身来。
门帘子被一把掀开,忙望向那处。
却是亓炎晟。着一身的铠甲,身披红袍,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大步流星至宝儿床前,坐下,握着她的手儿,“前方匈奴来犯,你不必害怕。待在此处,自能保你安全。”
俊美的容颜,满是严肃。叫宝儿十分担心,焦急神色自然流露。
亓炎晟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安慰道:“等我回来!”
说完便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
屋内火盆不知何时已熄灭,宝儿打了一个寒战,困意全无,将被子拢紧。
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寻来衣裳,快速穿好,掀开门帘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看。
外头到处是排做长队的将士,手握兵器,来回走动。寻了个空隙,便溜了出去。
“来了多少人?”亓炎晟站在高台之上,远远望去。
身旁留着络腮胡子的右将军回道:“估摸着近一万人!”
“倒是下了血本!”亓炎晟嘴角一咧,“南宫那儿如何?”
“都准备好了!”
亓炎晟上前一步,“所有人听令,准备迎战!”
鼓声震天,狼烟四起,三军将士往前压进,只等着前方汹涌的人到来。
此时,军营后方隐隐出现骚动,一将士眼尖,发现异常。
“不好!有匈奴!快去报告将军!”
“哈哈!来不及了!”
那些个匈奴毫无忌惮,出现众人眼前,大刀阔斧,浓须粗眉,这般长相是匈奴无疑!
所有将士立马出动,围成了一个圈,紧紧护住身后的东西。
方才为首那匈奴头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儿。那大将军倒是有些头脑,余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少,应是早就猜到。
方才为首那匈奴头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儿。那大将军倒是有些头脑,余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少,应是早就猜到。
此时,;军营后方隐隐出现骚动,一将士眼尖,发现异常。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中埋伏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鹅毛般的大雪在这天地之间洋洋洒洒的飘荡,似有有生命的精灵,灵活得可爱。万籁俱静,只马蹄陷入积雪中发出“簌簌”的声音,消失在广袤无垠的雪地里。大军手持火把如一条巨龙,蜿蜒前行,无所畏惧。
“将军,还要继续追吗?”右将军趋马上前,立于一匹健壮的黑马左侧。
马背上的人儿一脸肃杀,剑眉微拧,嘴角下沉,一双眸子迸射出寒光,冷冷道:“追!”
右将军面露愁色,思索一番道:“将军,前面就到匈奴巢穴了,只怕有埋伏。”
盘踞在这边关近一年,只需熬过这几日便可卸甲归乡,没有人不期待。只是期待归期待,可不能让胜利蒙昏了头脑。那匈奴狡猾得很,此番乘胜追击怕是不妥。
“哼!”亓炎晟冷哼,“那帮匈奴当我军是戏耍之地,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有这么好事!三军将士听令,加速前进,讨伐匈奴,早日班师回朝,与亲人团聚!”
说罢!铁臂一挥,两腿一夹,马儿受令往前奔去。红色袍子应风扬起,在马屁股上上下飘扬,夜色中格外壮阔。
三军将士听得命令,士气大振,仿佛已看到家中妻儿站在村头翘首以盼的身影。是仇恨又是温情蒙住了双眼,只知不停的往前。
霎时间,火光漫天,隐隐透出了夜色中潜藏的轨迹。
前方已然到了关口,破此关口,往后便是匈奴巢穴。一路行来坦荡,只怕这要塞之地便是埋伏之处。
平地而起一座高高的山丘,呈驼峰状。往两边延伸,不着边际。想要过去,最快捷的方法便是从两峰之间横穿而过。然。也是危险所在,只怕通道左右早早就埋伏了匈奴。道路之上已经设伏,前方更是有匈奴大军等待。
此番前去,无疑是以卵击石,成为瓮中之鳖啊!
几名大将诸多考虑,却在亓炎晟压抑的怒火中开不了口。
罢!将有令,岂能不为!只好拼了命的砍杀!
天际出现淡淡蓝色,且向四处蔓延,驱散夜色。万物开始变得清晰。
黑压压的人群快速向两山间奔去,大有势如破竹的气势。
而那关口内也正如众人所料的,早已设下重重埋伏,只等猎物入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出现明亮的火光,滚滚浓烟直入天际,开启了新一天的来临,或者说是结束。
匈奴大军慌乱之际,亓炎晟率领诸将已经破了关口,直直杀进来。一番准备功亏于溃。匈奴首领双膝跪地,胸口插着一柄长矛,双目瞪圆。不甘心的望着插在山谷之上随风飘扬的旗帜,其上正写着“亓”字。
原来,几日之前,亓炎晟早已派朱武率领大军悄悄绕过山丘去到匈奴后方,等大军赶到关口之日,也是他行动之时。前有大军突袭,后又被短了去路,那匈奴军队就是砧板上待宰的肉,这才叫真正的瓮中捉鳖!
战事结束。狼烟四起,苍茫大漠显得愈发孤寂。一辆破烂的马车摇摇晃晃独自行于通往南方的道路。驾车之人头戴笠帽,身披蓑衣。仍是能瞧出纤瘦的身姿。
“前方就入南方境地了,我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到了就给你寻个郎中,身上伤势不能再拖了。”那人微微转过头,对车内人道。
半晌听得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赶车之人松了一口气。目视前方,手上力道却加重了。
到太阳初升之际,马车终于靠近了边境,在周边几经徘徊,却不敢堂而皇之的驶进去,最终于停在一家农户门前,询问能否借地儿休息几日。
褪去蓑衣、笠帽的赶车人诚然是一个清秀的小哥儿,瞧着清丽面容,纤瘦之姿,不是宝儿,又是谁!
端着个木盆,跨过门槛,去到院子角落,将盆里的水倒掉。红黑的血水顺着院儿墙的缝隙往外流去,渗透昨夜被雾气打湿的土地。
“小兄弟,你家哥哥,可好些了?”
西边屋子走出一个浓眉大眼,留着凌乱胡渣的汉子,看起来约莫四十几岁。身上裹着破旧的袄子,两手缩在袖子里,有些粗鄙,却不叫人生厌。
“好些了,多谢叔。”宝儿端着木盆回话,“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是盗贼,哥哥不幸遇难,身受重伤。幸好遇到叔收留,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汉子瞅着宝儿身形消瘦,面容稚嫩,遇到这般遭遇还能坚持下来,倒是个坚毅的人儿。只是自家情况也不好,不能再多出力了。
“我也没啥能帮你们的,你也瞧见了,只三件破瓦房,还是爷爷传下来的。勉强能住个人,家里还有几口粮食,倒是能撑一段时日。咱们命生得不好,偏落了这边界地带,战事一发,遭难的可是咱啊!”
宝儿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只盼那战事早日结束,好让咱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谁说不是呢!”汉子叹息,墙脚拿了把柴刀,“我去山里转悠转悠,看能否得个野鸡、野兔,回来炖了给你哥哥补补身子,我瞧着胸口那伤怪吓人的!那些个土匪贼子真是够狠的!得!你赶紧进屋好生照看着,天寒地冻的,站在院子也怪冻人的!”
说罢紧了紧衣领,大步出门去了。
宝儿道了谢,放下木盆吗,也进屋去了。
床上躺着人儿似察觉有人进门,费力抬起眼皮,见着熟悉的身影,这才又缓缓闭上。
看到这情景,宝儿心口堵得慌。去到床边,为他掖了掖被角。
“宝儿,你可怨我挟了你。”
宝儿摇摇头,却发现他看不到,又低声道:“不怨,只盼你早日好起来。”
那夜,宝儿甘为人质,协他逃走,混乱之中,山子身中一箭。好在遇到匈奴作战,二人才趁乱溜走。一路躲过追兵,来到此处。山子的伤拖得久了,若是再不治疗,怕是会危及生命。
“那叔是好人,咱可放心住下,我这就去镇子上给你买些药回来,你先睡上一觉。”
饶是面容苍白,也依旧俊朗。因着病痛,少了那股子阴狠的劲儿,倒是让人想起山上种瓜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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