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年惊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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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崎良墅双眸一沉,回道:“嗯……等等。” 看到家奴打算退下去,又说,“十分钟内,上早膳。”
然后他低头对上陆惊鸿虚弱的眼帘,轻声说:“先吃饭。”
两人慢吞吞吃完早饭后,丰崎良墅又给他换了件保暖的衣裳,用梳子缓缓梳直他黑白交加的长发。
陆惊鸿看他将自己伺候地过分,忍不住揶揄道:“你该不是要送我上刑场吧,毕竟你的父亲大人很有威望,我又只是个中国人……”
丰崎良墅听闻,冷着脸拍了下他的头,下手兴许是有些重了,他却毫不心疼,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过是让他见见你,怕以后,他就没这个机会了。”
他的话说得意味深长,陆惊鸿却也没开口追问。任由他给自己在发尾寄了个白绳,随他弯弯绕绕走了好久,到了丰崎府的正厅。
丰崎笹志站在大厅的正中央,身上还是未褪去的军衣,身上散发的是陆惊鸿从未见过的戾气。
他一看见丰崎良墅出现在门口就立刻黑了脸,看清他的身后还跟着陆惊鸿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立马快步走上前,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耳光,声音狠厉:“我让你去四川,是去接任你大哥的职位,不是让你去丢人现眼,带个野男人回来!”
丰崎良墅毫不在乎被打红的左脸,直直看着他的猩红的眼,用汉语一字一句道:“如果不乐意,我现在就滚。”说完就去牵身后陆惊鸿的手。
一看他毫不认错,甚至毫不知耻的行为,丰崎拿起旁边仆人手中的鞭子就狠狠抽了过来。
他余光一瞥,准备拉过陆惊鸿用自己的后背一挡,结果陆惊鸿率先挡在他的身前,受了一鞭。
丰崎良墅一惊,慌忙地去看他背后的伤势,陆惊鸿按住他的手,摇头道:“没事,幸亏你给我穿得厚。”
丰崎笹志又是一鞭打来,气骂道:“逆子!”
他目光凛然,一把抓住劈空打来的鞭子,冷硬的音调响彻整个大厅:“你恨我,但你别忘了,不是你自己的过错,又怎么会有我这个人不人,妖不妖的逆子!”
丰崎笹志听到他的话后,目光凶狠,气得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刀朝他左臂砍了一刀。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长刀上的鲜血划过刀刃,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陆惊鸿轻轻扶住他,他只是笑着回道:“别怕,有什么苦,我们一起受着。”然后转头看着怒不可遏的丰崎笹志,说,“就现在,要杀要剐,快动手。否则,我会加倍地还回来。”
“啧,哥哥,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父亲大人,这位姓陆的不过是哥哥的救命恩人,您又何必大动肝火,为难他们呢。”
清晰的含着笑意的男声忽然从门口响起,丰崎良墅没有回头,只是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陆惊鸿听着那个声音,心下了然,淡淡瞥去,果然看见丰崎面斗笑着走了进来。
听着丰崎面斗所说的话,丰崎笹志稍稍平复了下情绪,然后将刀递给丰崎良墅,说道:“生下你就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好好跟在你大哥身边为帝国出力,以往的,我可以不再追究。”
丰崎良墅缓缓接过上面还沾染着自己鲜血的长刀,忽而笑着对上面前之人自以为是的目光,朝自己左手就是猛划一刀,两根手指削落在地。
整个大厅的人都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得愣住了,只听见他清冷的声音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一刀一刀割下自己的每一寸肉骨,但伤害他,绝不可能。”
丰崎笹志气得浑身颤抖,愤恨地看着他决绝的双眼,大声命令道:“来人!既然想死,就都别活了,将他们两个带下去!”
陆惊鸿蜷缩在狭小的房间里,身上还紧紧拽着丰崎良墅给他穿上的外套。整个房间黑暗得令人崩溃,他努力睁大着双眼,却看不见一丝光亮,感觉自己仿佛深陷在无尽的黑暗深渊里。时间一点点流走,他任由着自己的意志一点点消磨殆尽。
忽然,不知位于哪里的门响起,“咯吱”一声地被人打开,强烈的光射进来,照亮了整个阴暗的房间。
丰崎面斗走进来,抬眼便看见了空荡窄小的室内的床,陆惊鸿蜷缩在上面,将头深深埋进双腿间。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头,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明,看见丰崎面斗向他走过来。
丰崎面斗在床边坐下,伸手玩味地摸上他长长的发丝,慨叹道:“好不容易从父亲大人那儿获得的命令,可惜了……转眼就要将你送给哥哥。”
陆惊鸿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抖,惶恐地往墙角躲。
他惊慌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忍不住大笑:“陆惊鸿,你一定想不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吧,不谙世事的你,结果狼狈地落在日本人手里。虽然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以你的心境,肯定苦不堪言。”
陆惊鸿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尽力使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我要见他。”低哑干裂的声音从他毫无血色的唇角吐出。
“会的。”丰崎面斗不以为然地回道,说,“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从过去到现在他都活得很苦,感受不到亲情是个什么滋味。他麻木地活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这一切苦痛的根源来自哪里,但好在,你出现了。也许真的如他所想,你是他唯一的救赎。”
丰崎面斗当着他的面,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大段,果然将他带出去,领着往关禁丰崎良墅的地方走去。
“三少爷,你这……”
一个家奴立刻挡在一栋平房的门口,疑惑地开口道。
“滚开。”丰崎面斗平静地命令道。
“可……”
他看家奴毫无滚开让路的意思,懒得废话,在他才说出一个字时就掏出消过音的枪,击中眉心。
进入大门后,是一间不足为奇的仓房,绕过粮食后面的木柜,有一个半米宽的空心地板。打开地板,下面是一架回旋盘转的木梯,走完梯子,是一条昏暗的地下走廊。
四周全是一模一样的房间,厚重的铁门上挂着锁,周遭寂静而诡异。
最后停在了一扇与其它并无两样的铁门前,丰崎面斗只提醒了一句:“你进去后,要哭就小声点哭,免得被别人发现了。”
然后用钥匙打开门,将他送了进去,再关上铁门,重新落了锁。他在门口静静地呆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陆惊鸿一步步走进去,看见丰崎良墅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眸。
他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白衬衣,上面全是鞭子挥打过后的裂缝,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肤,一道道伤痕刺目惊心。
颤着手将他上身扶起来,犹豫着将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怕弄疼了他。
丰崎良墅感到身边温热的气息,渐渐抬起眼帘,虚弱地说道:“你来了……”
“嗯……”陆惊鸿哽咽着轻轻回道,两行清泪就那样从眼中留下来,呼吸有些不稳。
丰崎良墅闭上了眼,轻笑出声,道:“你哭什么,真不像个男人……”
陆惊鸿被他这么一骂,忽然就哭出声来,声音却极力地压低着:“你……你像个男人,你倒是站起来啊……”
“还是不要了,好累……”
他这么一说,陆惊鸿又开始泣不成声,他便急忙安慰道:“可是我不疼的……至少,我的心一点都不疼……”
其余的,即使遍体鳞伤,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突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铁门再次缓缓打开。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虽未着军装,但全身散发着军人严肃冷峻的气息。
他探寻的目光一直盯着陆惊鸿,丰崎良墅睁眼看清来人后,下意识忍着痛坐起来,将陆惊鸿护在身后:“大哥,好久不见。”
丰崎隽也沉默地逼近他,弯身摸着他染着血的脸颊,回道:“男人?呵,你还真是令我惊喜。”
然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伸出手缓慢摩挲着丰崎良墅的脸颊。心中强烈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他偏头狠狠地躲开。
丰崎隽也不理会他无谓的反抗,指间划过他脖子上还未凝结的血,沾染后放在唇边缓缓舔舐着:“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在这里,如你所愿而已。”
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来自地狱。
陆惊鸿这才真正意识到,丰崎良墅年少时更多的恐惧并非来于厌恶他的父亲,或者毁掉他童年的祖父,而是来自眼前这个阴冷鬼畜的男人,他的哥哥,丰崎隽也。
冷眼看着他恶心的动作,丰崎良墅紧紧握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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