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替身》第71章

“谢谢！”
“第一回当父亲是什么感觉？”
电话那头梁卓昀静默地片刻才回：“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让我感觉到忐忑的事，可是当我第一次抱起他时感觉体内多了有股力量，像是突然有了弱点，又有了依靠。”
夏庭不禁笑起来，因为夏遥遥的来历他并没有那种突然而至的喜悦，可是当梁泽宇说的体会他完全能够想象，那股充盈着内心永不褪色的温暖。
“作为过来人，希望你以为可别为这个烦恼！”
“以后的事以为说，你让我先高兴一会儿。”
“是，是，你尽管高兴，等我侄子百日宴的时候我一定回去看看。”
“别等那么久了，春节吧，回来过年，你六七年都没回过年了吧！”
夏庭迟疑地想了想，似乎确实从他那年被梁卓昀送出国之前，就没再国内过过春节。
“回来吧，和四叔一起！”
梁泽宇平平淡淡的一句，顶多句尾的时候声调有些上扬，可夏庭还是听出了梁泽宇心里的那丝期待，如果在他早幸福最喜悦的时候，他一定也想跟最亲的家人一起分享吧，即使是像梁泽宇这种孙猴子一样的男人。
所以，最后他还是回了梁泽宇一句，“好！”
春节在新年后的一个多月，夏庭给自己腾了半个月的假，在除夕的前一天出发。那天他出门梁卓昀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在门口等他，那刚开门那个男人直接往他脖子上套了一条围巾，然后拉着围巾把他拽得往前一倾，跌在他胸膛上，冷不防地被温热的唇轻吻上来。
这算得上是这一年来梁卓昀最放肆的一次，不管不顾地挤进了他的口腔，缠着他的唇舌吸干净了他嘴里的空气。
“你干什么！”夏庭总算得了空气，一下推开梁卓昀。
“我开心！”梁卓昀确实开心，即使每晚和夏庭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比他前几年一人独眠要感觉踏实。
“有儿子的又不是你！”
梁卓昀踩低了一级台阶，抬起头说：“我要什么儿子，有你一个可就够我折腾了。”
“梁卓昀！谁是你儿子了？”
“谁说你是我儿子了，你可以比儿子宝贝多了，儿子是用来揍的，你是用来供着的。”
“我也不是你祖宗！”
梁卓昀暗暗地想，你可比祖宗厉害多了，磕再多的头都没有用！
夏庭不理梁卓昀的一脸诡笑，将行李塞进车里，叫了一声夏遥遥。小女孩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举家搬迁一样背的抱的拖的，连脖子都没空着。
“夏遥遥同学，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夏遥遥一脸认真地说：“这是给小弟弟的礼物，这是陪他睡觉的，这是陪他玩的，这是保护他不做恶梦的，这是我！”小女孩把她一身的玩偶都指了一遍，最后指向她抱着的一个手工小娃娃，是她自己在儿童乐园里做的，虽然只是简单的涂了眼睛和嘴唇，然后亲手给穿了衣服，但小女孩一直宝贝的不行，这会儿居然要送出去。
夏庭不忍伤害女儿的爱心，于是全都给塞进了箱子，然后带上车。
…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地球的另一端降落，夏庭刚好踏着朝霞下飞机，梁泽宇百忙中亲自来接他们，一见面就来了一个久别的拥抱，梁卓昀在后面倒像是个跟班一样，只得了梁泽宇喊了一声四叔。
梁卓昀轻飘飘地瞟过梁泽宇说：“当父亲的人了，也不懂稳重一点！”
梁泽宇不禁地瞪还了一眼给他四叔，他都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四叔已经小气到这种程度，他不过抱了抱他弟弟，怎么就成不稳重了。
夏庭和夏遥遥走在前面，先一步上了车，车外的两人相互嫌弃地多瞪了对方两眼，一左一右地上了车。由于晚上就是除夕，所以梁泽宇直接把车开进了梁家老宅。
不可不说梁泽宇当家比他的前任，前前任都要受欢迎，家里的气氛明显也轻快了几分。夏庭正要夸他，却听他哥说：“你是直接住四叔屋里吗？”
“什么？”夏庭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惜的是梁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国外和梁卓昀只是门对门的邻居，从两人一进门就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这会儿行李都全送进了梁卓昀的屋里。
“你别放心上，现在家里都认了，四叔那样老爷子也怕，回头你去磕个头就是了。”
“可是——”
“别可是了，谁敢说你不是告诉我！”
梁泽宇那与梁卓昀如出一辙的语气，让夏庭明白刚进门时的轻快气氛不过都是表面的，梁泽宇不过是比梁卓昀懂得收敛而已。
不愧是一家人！夏庭心里不禁地评价。然后不知是不是梁泽宇听到了他的腹诽，还是梁卓昀给梁泽宇交待了什么，总之他就是被硬塞进了梁卓昀那屋，回头问谁要客房都没有。他无奈地懒得去计较，不过只睡一晚，太介意反而显得刻意了，只能随了主人的安排。
中午的时候，吃过了午饭夏庭就带亲眼夏遥遥去看他头回见面的嫂子和小侄子。嫂子是个大家闺秀，温柔得体，脸上总挂着浅笑，可是与梁泽宇之间却是亲密不足客气有余。可这些事也不该夏庭来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倒是交流起了带孩子的经验。
而夏遥遥第一回见到小婴儿，趴在婴儿床边一步都不愿意离开，把她带来的所有娃娃都给塞进到床上，忍不住亲了一口又一口，突然对她爸爸说：“爸爸，Baby这么可爱，你也给我生一个吧！”
夏遥遥这话的歧义太严重，一屋子都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起来，夏庭蹲下来认真地向小女孩解释，“Baby生下来就需要照顾他，爱他一生的，不能说生就生，爸爸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
“可是，我喜欢弟弟。”夏遥遥瘪起嘴，畜着满眼的眼泪。
“弟弟不是在这里嘛，你可要当好姐姐哦！”
“那我可以带他回家吗？”
夏庭这回真的无语了，小女孩真的表现得爱不释手，像是真要趁着人不注意偷回家一样，他只能委婉地说：“弟弟的家在这里，不过我们可以经常来看他。”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夏庭答应得干脆的后果就是，吃完团年饭一家子围了几卓麻将守岁时，他忽然发现女儿不见了。找了半天果然在梁泽宇屋里找到了人，小女孩无论如何都不肯跟他走，一定要和弟弟一起睡。而习惯了国外说服教育的夏庭没办法像国内对付熊孩子那样拍两巴掌揪回去，他无奈地和夏庭讲道理，告诉她不能打扰弟弟。可是小女孩一南的保证她会照顾好小弟弟，会讲故事给弟弟听，一定不会弄哭小弟弟，夏庭真是没辙了。
“她这么喜欢小冬也是小冬的福气，我会照看她的，你就留她在这里吧。”
夏庭不好意思地对着他嫂子说：“你还要照顾孩子，她皮得很，怕她晚上闹。”
“我不会！”夏遥遥插了一句保证。
“三个保姆呢！我保证明天完好地把女儿还给你，多个人闹闹也喜庆。”
夏庭注意到那抹不经意的悲伤，最终还是妥协了，叮嘱了夏遥遥，再给保姆说了夏遥遥睡觉的毛病再才不放心的离开。然后刚到了内厅，没能躲过的被梁卓晅叫住。
“夏庭，快来把梁卓昀领走！一整晚就他一个人胡牌。”
“我还不陪你呢！”
梁卓昀不等夏庭回话，就收起他赢的战利品起身，毫无顾忌地恭送到夏庭面前讨好地说：“瞧，给你赢的压岁钱。”夏庭没兴趣地看了一眼，他立即收起来，拉着人的手往花园里跑去。
几个小辈正在放烟火，梁卓昀去跟他的侄子、侄孙的要了几根过来，两人蹲在边上，他点燃了递到夏庭面前。
“还记不记得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你被泽谨那几个小子欺负，没人跟你玩，第二天你就把压岁钱都拿去买了两大箱烟火回来，我们放了大半个晚上才放完。”
“多久前的事，你还记着？”
“我记着的可不只这些！”
“说说，你还记得什么？”
夏庭挥着手里噼哩啪啦的火花，梁卓昀盯着他忽明忽暗的脸敝开了记忆回忆起来，把夏庭进了他家大门那天起的事从头说起来，小到夏庭把柠檬当橘子吃了到处找糖这种琐事，连夏庭都未必能想得起来。梁卓昀却事无巨细的说到了凌晨，宅子外面顿时升起了漫天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大宅，而他正好说到和夏庭的第一次接吻。
“那时我本来只是在想我的小庭笑得那么好看，忍不住地想抱抱你，可你突然地转过头来，唇就贴着我的嘴角。”梁卓昀说着扳过夏庭看烟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