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疯临天下》第127章


2几嫣煜拢淌刮胖!?br /> 康肃私下见了曹姽一次,明着是商议荆襄布防之事,因有一份不吝于祖孙的情谊,到底叹了口气道:“陛下赐了字给阿揽,据说叫‘谦益’?”
曹姽羞愧,只点了点头,这件事流传出去,不但康拓声名受损,连带康肃这个为人义父的,也饱受争议。建业城里已是隐隐约约流传皇太女与这无名无姓的武人有了首尾,曹姽晓得这其间少不了曹婳的出力,但已是懒得和她计较。
何况她说得并不错,曹姽既铁了心要和康拓一起,被人非议都只是早晚的事情。
“殿下听老臣一句,如若殿下有逐鹿中原之心,你与阿揽之间,君臣之义当远胜男女之情。”康肃劝道:“阿揽不需要殿下以女人的身份去笼络,他是正直慷慨之辈,将兵权交予他,就连我都很是放心。可是若有了男女之情,便再不可控,陛下和燕王之间……”
“所以康乐公便没有娶妻吗?”曹姽笑眯眯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欢阿揽,就算有一日我做了女帝,我都不会怀疑他,冷落他。哪怕他不需要男女之情去笼络,但是我是真的以一届女子之心在喜欢他。”
这位殿下,真的是大胆啊,康肃晓得不好再劝,唯今只愿康拓早日能为曹姽扛下江山,王家的脸面则实在无法顾及了。
王慕之头顶这绿帽子,看来是早早地注定了,而知道内情的人,却都对这顶绿帽子喜闻乐见,康肃扶额,自己也真是老不休了。
曹姽监国之后,发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召集天下五斗米道的术士,齐聚建业为女帝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甚至不惜代价诏令蜀中巴家无限量供应炼丹所需贵重原料丹砂。以葛稚川为总理人,于天柱山、炼丹湖修建道冠,主持天下术士炼丹求药,其时天下皆赞皇太女孝感上苍。
女帝病中亲下旨意,将二公主曹婳许给北汉,换取两国十年和平、互不侵扰,且大开边市,便民利民。其时曹姽获封皇太女之时,曹婳的命运便已经不言而喻,嫁妆财货早在三月前就备置齐全,此一去关山万里,曹婳一生再没有与亲人相见的可能性。
曹姽看她盛装下一脸的冷笑,也知道就算能够回来,她也不会回来。
默然送她渡江,曹姽将自己的白狼睡取下,命大虎交给曹婳,曹婳从前就眼热白狼睡,如今到了手,再恨再怨也是感慨良多,曹姽见大虎空手回来,知道姐姐收下了,十多年姐妹之情,便尽付诸于南北之隔。
又是一年初春,王神爱到了月份,于原太子东宫坐草(古时产床垫的稻草,故称生产为坐草)。她不过双十,这是她的第一胎且是最后一胎,夫婿早丧又受过惊吓,产程中几次报了危急。关键时候,女帝下令将产房中一应器具与窗户打开,取“开盖”之吉利意思,王神爱两天两夜受尽痛楚,到底产下了一个瘦巴巴的婴孩。
是个男孩。
女帝为其取名曹安,曹姽逗着这裹在襁褓中的侄子,看着他那张渐渐长开的柔嫩小脸,疼惜地悄声说道:“安儿,你前生投生在我的肚子里,今生又投生为我的侄子,我俩倒是缘分深重。看来你是真有做皇帝的意思,你且放心,皇位早晚是你的。”
但这位曹氏嫡长孙满月之时,终是由葛稚川确诊,因是娘胎里受损,这曹安的眼睛不能视物,然以葛稚川的医术,往后也未必治不好。朝中原本就分皇太女派和长孙派,长孙派又以王家为靠山,声势日隆,这消息传来,顿时气焰没了一半。
倒是有风言说是皇太女下毒暗害了皇孙。
曹姽只觉得无稽之谈,然第二日病入膏肓的女帝便下旨,将皇太女赐婚王尚书之子王慕之,王慕之封吴王,加骠骑将军;其父王尚书进大司马大将军,贵比上卿。
建业一片哗然,若是皇太女与吴王日后有了子嗣,日后的皇帝不论是皇太女的子嗣还是长孙,都是王家血脉。王家可谓拥天下之枢,富贵之极,人臣无二。
这是早已注定的事情,曹姽看着络绎不绝上门来贺喜的人,下令封了东宫的门。初春尚冷,这日夜里却降了细雪,白日康肃来辞别,康拓会与他一起走,这一别,短则三两年,长便是十五年,曹姽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只觉自己肝肠寸断。
大虎小虎予她换了寝衣,燃了细碳,小心地关了门窗,守在檐下不敢离去,这几月来所发生的的事情她们都看在眼里,公主的心里,肯定伤心已极。
她们却猜错了曹姽,她在屋里跺了几个来回,也不加件外套,就穿着薄薄的寝衣从后头的窗户翻了出去,纤巧的白色身影便没入了漫天的白色霜花里,若不是地上轻巧的足印,几乎让人看不分明雪地里的身影。
大司马门处,周威拦住了将要喝止的士兵,装作没有看见。他知道,曹姽要去的,便是康拓最近下榻的中军营,明日康拓远行,曹姽另嫁他人,此生怕是再不能相合。
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曹姽一路畅通无阻地潜入康拓在宫禁的住处,里头空空如也,想是跟随康肃饯别应酬多,他还没有回来。曹姽游鱼一般钻入那床榻,抱着康拓的被子,立刻便安稳地睡着了。
以至于康拓回来时,还以为房里遭了贼,却不知那贼是他日思夜想之人,床榻上曹姽深睡,隔日宫里就要为她和王慕之的婚事忙碌起来。她将是别人的妻子,康拓除了远远看着,别无他法。
曹姽自他一进来就醒了,见他只是呆呆看着自己,到底按捺不住,抬手就环住了康拓的颈子。她身上寒气未消,穿得单薄,寝衣领口大开,露出肩颈欺霜赛雪的肌肤,大红色的心衣上绣着几枝梅,更衬得她容色如玉,胸前初萌,眩晕了人的眼。
曹姽的气息喷在康拓耳侧:“阿揽,你自去吧,可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你要嫁给别人了,”康拓极力自持,却贪婪地看着曹姽,也不伸手给她掩掩襟口:“王家的郎君,何其的高贵,你就送顶绿帽子?”
曹姽哈哈朗声一笑:“王慕之那样谪仙似的人儿,就是绿帽子也能戴得好看。”
一边说,她一边去扯康拓的衣服,康拓再忍不得,拽了她的心衣,拿在手里磋磨一番:“这件比上回那件好看。”
说着藏进了怀里,曹姽挣扎着要取回,康拓却开始磋磨她的身子,惹得她又疼又热,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刚想嘟囔几句,却又被康拓渴极了取水般,堵得一句也说不出来。
到末了,只神志昏沉道:“阿揽,书上不是这样教的……”
“书上是骗人的。”
她到底才只十五,身体青嫩,怎样都有些涩然,康拓忍得心疼,终究不愿她吃苦。只下了一番唇舌功夫,催得牡丹含苞滴露,便是这样,也觉得英雄气短,就是立时死去已经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中秋团团圆圆,甜甜美美!
这章我也不知道是甜是虐(作者被拖出去打死五分钟……)
☆、第95章
天色初霁,曹姽便醒了,她还只当是在自己房中,揪揪被子,嘟囔了一句:“大虎?”
却有一只大手伸来,暖得像只铜炉子,却是缘自人身上的温暖。那手慢慢揉捏她后颈,力度劲道又不失柔和,几乎让曹姽舒服地喟叹起来。她信手一抓,却抓了一把卷曲的头发。这会儿她已经清醒了过来,却是头一次见到康拓散发的模样,不同于自己长及腰间的黑长乌发,康拓的头发只勉强长到胸前,带着暗棕色的卷曲。
这样卷曲的头发倒显得他平日沉肃的脸柔和起来,乍看之下还年轻不少,曹姽看那棱角分明的脸看得入迷,半晌才恍然觉得自己竟是看痴了,扯着那头发吃吃笑起来。
肌肤相贴之后,到底是不一样,若论亲密,往常再不能和今时今日同日而语。
康拓忙制住她的手,却也不是真的斥责:“再抓,头发也得被你拔下来!”
说着他掀了锦被,就着曹姽趴在床上的姿势,往她曲线起伏的娇臀上拍了一下。曹姽忙不迭地躲,“咯咯”笑着之余反而更为坚持:“就是拔你头发如何,我也拔我的,刚好结发。”
说到结发,二人却俱都愣住了,寒意顿时涌了上来,这才发现离了对方的温暖,外头是数九寒冬,正如相悦容易,结发却难。
曹姽倔强起来,伸手去摸自己的刀:“便是天下都不允又如何,我观音奴定要与你结发,除了母亲能够阻止我,她也成功阻止了我,这世上还有别他人有这本事不成?”
康拓阻止不及,曹姽已是挥剑割了自己鬓边一缕长发,那头发质地华润,拿在手中细细一撮,有种别样美感,仿佛是这几年时光流泻,有言语不能意会之触动。既是如此,康拓也再不迟疑,待曹姽将两缕发合在一起,这一直一卷、一黑一棕,看着不尽相同,却又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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