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251章

猜不出他是谁。”
冷冷地傲然一笑，奥丁当即醒悟，带着轻慢的语气向虚空深处喝问：
“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你，欺骗神明、偷学神技、甚至意图染指我女儿蕾娜丝女神的下贱之辈——尸灵术师理查德！当年我以沙休之名雌伏在人间时，要不是因为你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我早把你轻易解决掉了。你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从这片虚无空间的幽深处很快传来怪叔叔理查德的苦笑声：
“沙休老弟……不对，应该是大神奥丁，你不也骗得我好苦？我怎么也想不到骄傲如你会屈尊雌伏地隐藏在人间如此之久，那次我‘杀’了你后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直到后来与伊莉安娜重新合解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装死装得如此成功。”
“老师，您之所以当初‘死’在理查德之手，也是为了让他和我成为死对头，便于您更好地各个利用或清除吧？可惜我和他都是非常现实的实际主义者，很快便在共同利益的前提下再次合作了、还发觉出您的‘死’有些蹊跷——当然，由于您那出戏演得实在太逼真了，我们始终没能真正看穿。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
伊莉安娜对理查德的话加以补充，奥丁毫不在意地默默听着。对他来说即使没有神之领域的绝对优势，要清除伊莉安娜等人依然是不成问题的，既然如此不如先听听这些人死前还有什么话好说。而在此空间外的理查德则接着向奥丁说明：
“所以我和伊莉安娜约定，在今天这个日子一同对付真正的幕后黑手。我别无所求，只不过在你的神治下，我和蕾娜丝女神的苦恋是永远无法实现的。说起来，你也不是纯正的神明，体内也有人类的血统，却因为人类的某些劣根性而以绝对神之居、傲慢地藐视所有人类。如你所知，曾偷读过亚瑟神族‘贤者之书’的我偷学了‘虚空调律术’，以我几千万年的修为附加收集大量灵魂后的魔法力量，足以能将身为大神的你转移并困在这个虚无静止时空里。奥丁，我劝你还是及时收手吧，由神决定人类命运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理查德的话声刚止，奥丁便发出了一阵大笑、似乎听到了天上地下最好笑的笑话。
“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这些不识时务的愚人，枉费一身超越人类的实力，思想却局限在人类肤浅的范围内。这个道德沦亡、人心绝望的世界只有在一位绝对神的支配下才可以有光明的未来。伊莉安娜，就算你和你的同伴能够成功结束黑暗时代、在有生之年守护社会的和平发展，但你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神。等到你们衰老死亡或力量衰弱的时候，总是在犯相同错误的人类又将会把这个世界导向战乱和毁灭。哪怕是为了人类自己，也需要我这样绝对正确、永远存在的绝对神！”
“不对！”
在奥丁的威压感下，一直悄悄发抖的蕾娜丝忽然鼓起勇气大声喊了起来：
“人类未来的命运，应该由人类自己来抉择。即使是神，也只能循序渐进地引导人类，而不是以绝对神的傲慢姿态来决定人类的命运。我们有时为了引导民众，也不得不使用包括强制命令在内的各种手段，但我们从没有把自己当作绝对正确的存在，只是用在现实情况下相对合理的方式拓展未来而已。我们也会犯错误、也会受挫失落、也会随着时间的自然流逝而消亡衰弱，但我们的后继者们会不断涌现地继续开创人类的未来。奥丁大人！请您回天界，人类的命运就由人类自己决定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光之王女蕾娜丝的全身仿佛剧烈燃烧般涌出蓝晶色的璀灿光辉，背后的极光之翼更加耀眼，而语调也突然变得像是与另一个人重叠了起来。
“这个气息……蕾娜丝女神！你终于苏醒了！？”
最先发现其中变化的理查德欣喜地叫了起来，而奥丁的脸上则初次有所变色，他想不到休眠在蕾娜丝体内的同名女神灵魂会偏偏在这个时侯苏醒。虽然这仍改变不了最后的胜负结局，但却添加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奥丁心中原先的余裕轻松已变成了乘形势还被自己掌握、先下手为强的速胜心态。他大喝一声将全身神力进一步提升到七成，顿时将整个虚无空间震得宛若雷鸣，并一手提枪一手猛然向上击出一拳，激发出一股骇人的庞大斗气光团直入这片虚无空间的幽深处。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场内众人和在这片空间外的理查德都已遇险。
“无法理解神意的愚人们，对于我这样集最强的智慧与力量于一身的大神、不，绝对神而言，使用再强力的攻击也无需像你们那样通过繁琐的魔法咏唱或斗气集中，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随我意念变化。就算你们再玩什么花招，也改变不了必败的命运！”
大神奥丁的傲笑声中，庞大斗气光团在空间的幽深处发生猛烈爆炸。在空间之内，带着冰和炎两种属性、比大规模流星魔法还密集强力的无数流星陨石群以根本无法回避的态势砸向伊莉安娜等四人。而在空间之外，惊涛骇浪的爆炸气浪突破被扭曲的时空之壁、直袭向身在朝见大殿内运行“虚空调律术”的理查德。
这个先发制人攻击由开始的一击变化成眼下的连锁攻击，同时攻向虚无空间内外的所有对手，力量之猛、精度之准、范围之大、速度之快都已是只有神中之王才能达到的境界。只一下，空间内外的一切似乎都已被摧毁得寸草不留。
虚无静止时空中，除了以奥丁为中心的一圈神芒外，周围的四面八方都陷入一片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的冰焰火海，红蓝交错的火光熊熊燃烧。虚无静止时空外，整座庞大的朝见大殿被当场炸成了瓦砾碎片，条顿皇宫内也如同经受了一场大地震般抖得东歪西斜，总算没有当场坍塌。
可是，虚无静止时空并没有消失，奥丁也仍无法离开这片空间，他的心不由一沉。这种情况说明，运行“虚空调律术”的理查德仍然健在，只是奥丁不明白这个下贱的尸灵术师如何能在他刚才的一击下存活。
但眼前，明显有让他更惊讶的事需要关注。
因为随着火光散飞，高昂极黑光翼、在强大威严的黑亮斗气中飘洒着白银色长发的暗之王女伊莉安娜，正带着其他三位少女昂然傲立在他的面前。
“老师，我告诉您犯下的第二个致命错误。‘蝇之王’苏菲雅并没被您杀死，她是刻意被您打败而舍弃那个已无法承担她力量的肉体。而所谓的第十三颗魔卵并不存在，我母亲苏菲雅的灵魂就是能将前十二颗魔卵融合、使我最终进化的最后因素。眼下，她（我）的灵魂，已在我（她）的体内形成融合。这，才是她（我）真正的本意。”
与蕾娜丝相同，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伊莉安娜的声音已与苏菲雅的语调重叠。
正文　第二十六章——回归混沌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40　本章字数：3183
“是吗？看来我是犯了不该犯的失误……但是，伊莉安娜、你为了打赢我而让苏菲雅的灵魂融入体内，难道就不怕她乘机占据你的身体？就算我被打败，如果让她得到你的身体继续黑暗时代的统治，那对人类来说不是更悲惨吗？”
在形势已不按照自己预料发展的情况下，奥丁仍傲然而笑，始终保持着高傲而镇定自若的神态。但，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了神矛冈格尼尔，眼中露出决意全力一战的绝杀之气，只是神情语调仍然毫不慌乱，朗声询问：
“伊莉安娜，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母亲’苏菲雅生下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替自己准备一具备用的肉体容器。你难道忘了她是地狱七君主之一的‘蝇之王’，为此大陆带来黑暗时代，还要进行将人间和地狱完全连接的仪式吗？”
伊莉安娜带着奇妙的冰之微笑，并没有马上回答奥丁，倒是在虚无空间外的理查德大叔慢条斯理地说道：
“哎，奥丁大人，你刚才那一下真要命，还好我身旁有人护法。看来你还没明白，苏菲雅最初创造伊莉安娜的确有替自己准备备用肉体的打算，可是随着伊莉安娜的出生和成长，苏菲雅通过不断的试炼使她成为了既不听命于神也不屈从于魔、引导人类自我进化的暗之王女。而体内休眠着蕾娜丝女神灵魂的光之王女蕾娜丝、也是苏菲雅一手创造。如此才形成神话中两种对立而又相辅相成的力量——极光之翼和极黑之翼出现在同一时代中。随着暗之王女和光之王女、以及耶和华子孙与神龙族末裔的联盟，加上支持她们的各种族同伴，人类在黑暗时代的苦难中获得了新生。”
理查德的话声刚落，从虚无空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