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表哥》第42章


“……”
他们吃到一半,忘了是谁先起的头,两人开始用奶油打架。何肆有些着急,一边大吼“不准扔到客厅地板上——”一边奋不顾身地把一大坨奶油往晏尚覃的脸上拍。关于家务清洁活动,他们一向是分区域责任制,客厅地板由何肆负责打扫。他看着地板上白花花的奶油,心想这活肯定得分晏尚覃一半。
还好只弄脏了脸和衣服,他们把外衣脱下来塞进洗衣机,仿佛心电感应般沉默地对望,然后一个追着另一个,笑着往卧室里走。
其实从客厅到最里面那间卧室只有几步的距离,他们就像彼此追逐的蝴蝶,一前一后。晏尚覃把他扑倒在大床上,把T恤从下往上翻开,露出何肆久未日晒的皮肤,他骨骼匀称,摸上去能感觉到肌肉的硬/挺,皮肤却是平滑柔软的。晏尚覃的目光简直要在他身上灼烧出形状,躺倒的一部分身体隐匿在窗口透出的月光下,那样皎洁,却具备那么火热的吸引力,令晏尚覃口干舌燥,脑部充血,眼睛都灼得发痛。
何肆反而有些羞涩,轻轻地哼了一声,“别看我。”
“为什么?”晏尚覃问。
他也迅速把衣裤脱下,露出宽阔的肩,还有深浅起伏的肌肉经络。两腿之间的事物因光线稍暗以及附带的毛发所致,只能看见模糊而茂密的阴影。男性身上特有的气息让何肆意乱情迷,他呆怔一秒,才答:“我不好意思。”
晏尚覃将手撑在他肩膀双侧,俯视他的目光带了一点意外。
“不好意思?可是你跟我第一次做的时候,你很主动,还自己把腿屈起来,问我要不要进来。”
“……我忘了。”何肆是真的忘了,那一晚发生的事超出他的意料,疯狂且不真实。
晏尚覃察觉到他突然的安静,捏住他的下巴,小心地舔咬着他的唇瓣,含糊道:“其实我也不好意思。”
何肆失笑,“为什么?”
“不知道。”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抱着睡一晚?”
“不行,生日只有一次。”
“那……”
何肆刚开口,就被他按住狂吻,吻就如同细密的叹息,惊喜地品尝他从未公示于人的身体。晏尚覃吻他的脖颈,胸膛,腰腹,一路往下,突然亲吻停滞了,待何肆犹疑地想要坐起之时,一阵电流涌过全身,是晏尚覃在用柔软的口腔深情地抚慰他的那一部分。
“啊……”
何肆绷紧了脚背,蜷缩着脚趾,呻吟带着断续的惊讶和激动。他没想到他会愿意接纳到如此的程度,被包裹和吸/吮的快感令他不住喘息,偶尔感觉到由于动作生涩而突然涌现的生硬的钝痛,刺激与痛感交织成一团,额角全是淋漓的汗水。
声音绵长,尾音高亢。光滑的脊背挺得无比笔直,情不自禁地要将那部分主动呈上。这一刻足以令人推翻自己过往的所有的假设、借口、结论和感慨,纯粹为结合的激动而热泪盈眶。
“呜……慢一点……”
温暖的口腔怂恿着他的存在,每一次舌头轻抚它表面隆起的青筋都会造成他更大的波澜变化。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他无力地张开手臂,手中的被单一片皱痕。
“啊……等一下!我……”
就这样射/精了。他满脸通红,大声急喘,脑子里是空白的,高/潮的余韵持续攀巅,大腿内侧不可抑的发抖,浑身像被水泡过一样。
晏尚覃找了纸巾,把腥热的精/液吐在里面,又爬上床,在何肆耳边轻声说:
“弟,生日快乐。”
第39章 
他们后来还是抽空出去玩了一趟。那时候云南非常流行,大家说到要出去旅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云南,在香格里拉进藏或是去尼泊尔。刚好晏尚覃的朋友在香格里拉开了一个餐厅,餐厅楼上是民宿,他们便在国庆来临前两天出发。
云南的交通情况不是很便利,最方便的方式是直飞昆明,再由昆明出发去其他的地方。身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何肆原本就见识过不少品种的水果,没想到昆明的菜市场还是令他大吃一惊——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水果、蔬菜,物美价廉,昆明人卖水果都是按公斤来算。
康晓篱偶尔给他打电话,问他旅游的感想如何。
“我现在很好,身体清洁,口齿芬芳……”
他给自己的身体进贡新鲜蔬果,十分舒畅。
“啊?你去灌肠了?”
康晓篱不理会他的神神叨叨,只要没死就是好的,她挂了电话。
他们从昆明坐车,颠簸了十几个小时,终于抵达香格里拉,巴士停在一个古城的外围,身边是举着各色旗帜的旅行团,独行游客寥寥无几。抬头望去,天空呈现一片清朗的广阔,云朵压得很低,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漂浮。
他们住在餐厅二楼的客栈,客栈老板端酥油茶请他们喝。冒着热气与油香的酥油茶呈现乳白色,香格里拉靠近藏区,海拔高,温差大,本地人把酥油茶当做补充体力的营养品招待客人。
客栈二楼种满了花草,几张木桌埋藏在花草树木中,风吹拂着窗口的绿植,时光慢慢流淌。大概三十坪不到的房间,包含一个独立浴室,装修得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当地少数民族的画布和挂饰,床和桌椅由厚重的木头制成。
餐馆的老板是晏尚覃的朋友,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吃饭也不肯收钱。何肆觉得不好意思,他发现偶尔有外国游客过来点餐,服务员不会英语,何肆就帮忙招呼客人,或者陪客人聊聊天,其中有一位英俊的美国青年,只要何肆在店里,他一定会光顾,即使不吃饭,仅仅点一杯咖啡或酥油茶。
有一天,美国青年问何肆,“你去过稻城亚丁吗?”
“很可惜,还没有。”何肆回答。
青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想去吗?”
“听说去那里的路很危险,不过也因美丽,危险便不值一提。”何肆道。
何肆使用了“beautiful but dangerous”来描述人们对于稻城亚丁的敬意和向往,青年温柔的目光在他脸上吹拂,轻声说,“Beautiful but dangerous……just like you。”
何肆接触到他暧昧的目光,立刻哑口无言,余光瞄到晏尚覃在偷看,便低着头回答道:“I’m married。”
晏尚覃在角落幽幽地伸出大拇指,示意干得好。不过他还是心里憋得慌,当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何肆的声音都哑了。
十月份的香格里拉,天空美得如梦似幻,浮云就在耳边涌动,晚上八点之后,古城便陷入一片静谧,唯有院子里的油灯还在闪烁。晏尚覃提过一盏灯,递给何肆,时光仿佛穿梭到古代,闪烁的灯光辉映着两个现代人的面庞。
夜晚的气温倏地降低,何肆打了个寒颤,晏尚覃伸出温暖的、带着粗糙质感的手,抚着他通红的耳垂、一路摸到他因困倦而低垂的眼皮,然后在无边的夜色下,低头亲吻他干燥的唇瓣。
无论何时亲吻,都像是第一次亲吻那么动情。心跳像鼓点一样密集地击打,空气中的凉意更甚,有冰冷的东西慢慢落下来,落到何肆空虚的脸颊和脖颈,再化为一抹温润的液体缓缓滑落。
是什么?他睁开眼睛,紧紧抱着晏尚覃,声音不掩惊喜。
“下雪了。”
他仔细吻着他的脸颊和脖颈,片刻的幸福自两人紧贴的缝隙中油然而生。
“十月份的香格里拉,真的会下雪。”
他们在落雪的夜里接吻,像每一对度蜜月的新婚伴侣,恨不得时光就停留在这寂静的时刻。
他们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未来还未真正到来,他们不知道四年后香格里拉古城会遭遇一场意外火灾,奇妙的是,火光正好蔓延到他们曾留宿的客栈便停止。
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周末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看书。
偶尔为了琐事争吵,至于大事,他们开始学着冷静,冷静下来再和对方慢慢探讨,以避免彼此伤害的可能性。
因为人和人之间一定会存在伤害。伤害本身没有价值,为了避免伤害发生,才产生了价值。他们后悔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何肆在以后的若干个平淡的日子里,对朋友介绍自己的伴侣,免不了还是以这句话开头:
“我有一个表哥……”
END
第40章 番外1
成长痛
——我爱上了一个人。
三月初的某一天,在映射着璀璨灯光的岳麓山一侧,他看见儿时的挚友独自倚身攀附在江边掉漆的栏杆旁,春夜的江风吹乱了他稍长的头发,侧颜的剪影显得寂寥。他的眼里似乎有一丝阴暗的情绪倏尔而逝,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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