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嫁祸》第80章


着八字步,一副道貌岸然,学富五车的老学究模样。
一开始两家会晤得还算和谐,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李庆娘那两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飞,一串一串不用逗号,直到一口气憋不过来,才停顿一下换口气接着说。
从她那薄唇里飞出来的李庆,貌比潘安;聪明盖过古时候的状元爷;要说家里的毛爷爷,先别说他老子吃着公家饭,为人师表,教书育人,世人都得高看两眼,再说家里一条街的楼房,临街的批发部,一天的进帐,我叔爷爷全家老小要在田里刨上一年。
这口才不去当媒婆子真是埋没了天份。那三坨牛粪高的什物就在眼前搁着呢,还貌比潘安,如果这坨牛粪是潘安,那美男岂不是宇宙之中一个不可能的存在?
李庆娘抬着异常精明的圆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下我叔爷爷家,撇了好几下刻薄的薄唇,话里话外的优越感越来越浓稠:要不是我家李庆就认准了你家妹子,像我们这般家底的城里人,是不会愿意让穷酸乡下人进门的!
我爹娘,叔奶奶脸上都挂了霜,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话,气氛僵持了好一会。
厌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元首会晤的房里,一屋子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把一个方木头,朝优越感爆棚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李庆娘头上砸了过去,打得李庆娘哎哟哎哟惨叫。
死老太婆,你家那三坨牛粪高的玩意,就是我的一条狗,天天爬在我身边,跟了我一年多,要不是我糊里糊涂跟他有了娃,我瞧都不会瞧你家那坨又丑又矮的牛粪一眼,你再叫我乡下妹,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李庆赶忙去安抚砸了人后,还怒气冲冲的厌厌娘娘,被厌厌往脸上狠狠甩巴掌,伴随恶毒无比的国骂,直骂得一直稳坐钓鱼台似的老学究,脸上终究挂不住了,重重咳嗽了一声。
叔奶奶跟我爹喝住厌厌,让她别再丢人现眼。
厌厌打骂累了,弯着腰不停喘气,上气不接下气,很难受的样子。
让你别多嘴,你就是不听,你说那些话干什?都怪你,她要气出什么毛病来,我跟你没完。李庆边拍着厌厌娘娘的背,边朝他娘大吼,原来平常说话时,声音卡在喉咙坎坎里的李庆不止声带正常,而且还是高男音。
你个混帐东西,讨了婆娘就不要娘,你在跟谁说话?老学究估计之前是在努力隐忍,碍于厌厌是外人,没敢搭腔,这下李庆朝他娘吼,他好像终于找到了泄火的目标,满脸威严。
我就跟她说话,她再把我这婆娘气走,我定会跟她没完,你会帮你婆娘,我也帮我婆娘。李庆好像一点不怕他老爹,边帮厌厌拍背边大声说。
两父子在我们家冲天一架,互不相让,任李庆娘跟我爹娘怎么劝,两男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枕边人,死不消停。
李庆娘额头上被方木块砸了个大包,第一次亲家见面,她那高贵的城里人脸面就丢到了太平洋。高贵的李庆娘气得一头磕在我家的桌子上,大声哭嚎起来。
谁都不成想亲家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形,盘古开天地啊。后面得知,李庆娘那两片薄唇,无比尖酸刻薄,搞散了李庆两段姻缘,之前的两位姑娘都本分老实,任着她可劲儿欺负,最后忍受不了时,都不跟李庆好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这干瘪老太这回可算碰上了劲敌。第一个回合,她就大失阵地。
最后怎么收场的不知道,我娘让看把戏正带劲的小猪去地窖里捡红薯切碎了煮猪食。
吃中饭时,几个人都平静下来,婚事也商量得差不多了。摆酒日子就定在正月十二,之前给兔兔跟傻把式订的酒席照摆,主角换了人而已,世上的事情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厌厌提出了许多要求,比如要手表,要摩托车,要电视机等,李庆盹都没打一个,一一爽快的应承。
李庆娘被厌厌那个方木块砸出个大包后,锐气大减,低头扒拉着饭,没敢再说一句话。
送他们三人到池塘边时,李庆娘捂着额头上的大包,边走边自言自语:这哪里是讨婆娘,是接了尊大菩萨回家啊,以后怕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小猪在心里也说确实啊,小气鬼接了厌厌娘娘这尊菩萨回家,你这老太后的好日子怕是过到了头。
后面的日子,李庆娘肠子都悔青了,天天跟人哭诉、忏悔以前不该那么对李庆的前两任姑娘,那两任姑娘勤快,本份,老实,任她揉面团似的捏,却给她没事找事,活生生给拆散了,末了接了厌厌这尊大菩萨回家,以她这干瘪的战斗力,肯定不是厌厌娘娘的对手啊。这老太太也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二四章 中毒 傻把式雪地殉情
送走李庆一家三口,叔奶奶一声不响坐在凳子上,不停抹眼泪。
我娘也深深叹气:李庆娘不是善茬,以后X妹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但事情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如果厌厌没有怀孕,可以直接退婚,让那有着皇太后般优越感的城里老太有多远滚多远。
小生命的到来,是老天赐予夫妻的幸福天使。但要是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却是女人有苦难言的两难选择,这时只能看男人的良心,如果运气不好,碰上了不负责任的烂渣子,那肚里的货对女人来说极为被动,不管做怎样的选择,受伤最深的终归是女人。
厌厌娘娘也一样,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李庆对她的那份爱,能有多深,有多包容。亲家对面第一天,她就把未来婆婆额头开了个包,结婚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像望远镜里的场景一样,距离虽远,但清晰可见。
对于我娘跟叔奶奶,大婶婶们的担心与呱叨,厌厌似乎并不在意。
叔奶奶不停教她,结婚后要懂事些,安生过好日子。
厌厌撇着嘴冷哼一声:那死老太婆竟敢看不起我,要不是我肚里有了这坨肉,怕刮胎之痛,我才不会嫁给那坨丑牛粪。她再敢惹我,我把她打成稀烂!说完后重重锤了下肚皮,泪水倾流而下。
那一刻,小猪有一点点的不忍心。这样的绝色人儿,把之前至少两个(美男与鹰勾鼻),要貌有貌,要风度有风度的男人,活生生作丢了。在一堆屎蛆虫里千挑万选,末了嫁了个三鸡脚一样瘦干矮小,心眼跟身材一样小的精明货,还有个刻薄尖酸,毫不省油的婆婆。
馋嘴小猪跟小叔叔、弟弟早就惦记上了李庆一家人提过来的满桌子东西,缠着我娘把袋子打开,看看他们到底带来了些啥好把戏。
袋子里装有水果,饼干与罐头。三个小的们有了好吃的,异常和谐,从袋子里捡出自己喜欢的,一人划拉一堆,撑了个肚儿溜圆。
吃在嘴里时是开心,到晚上躺床上睡觉时,三只馋嘴猫却遭了大罪,上吐下泻,折腾了一晚上。
兔兔陪着我一遍一遍跑茅坑,小叔叔跟我弟弟为了争茅坑,两人极力忍住肚里的排山倒海,打了一架,等两人停手解裤带时,却来不及了,全部拉在了裤裆里,臭气熏人,好在两人都拉了,大哥不笑二哥糗。
二叔叔抱着一直打着嗝,却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虚弱不堪的小叔叔,心痛得无法言说。小叔叔上一次急性肝炎,差一点点随了大叔叔而去。从那以后,二叔叔比以往更在意小叔叔。我弟跟小叔叔上山放羊,傍晚时分他们没回家的话,不管干活再累,他也会去山上把两人找回来,天天一再交待他们要再点回家。
我那小梧桐树一样壮实的弟弟,那晚也过了个饱隐,肚里那无法言说的难受,让他边往我娘怀里拱,边哭得一抽一抽,却哭不出声音。
短腿小猪也难受得要命,那种难受感,除了大学时,有一次吃臭豆腐后,疑似中毒经历过一次外,再也没有受过那种苦。兔兔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拿块毛巾不停帮我擦脸。许多时候,兔兔待我就如自己的孩子。
全家人一晚上没睡,我爹想连夜去喊傻把式。
叔爷爷沉声说:唉,我家欠傻把式的太多了,艳妹子又不愿意嫁给他。算了,晚上别去叨扰人家,等天亮吧!
河对面的山脉越来越清晰,说明那一夜我们终于挺过来了。
我爹去喊傻把式,清晨的世界,异常寂静,空旷。在我家厅屋里,能清清楚楚听到我爹跟傻把式娘的聊天。
傻把式娘嘶哑着声,没有平常那种亲切,声音显得生份与冷淡:我家傻把式也病了,前天他爹就送他去城里看病了!
听了我爹跟傻把式娘大概几分钟的谈天,才知道傻把式主动说不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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