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嫁祸》第95章


谁也没有想到那只来自地狱的恶魔会突然出现,等我听到潘争铮那声痛到极至的尖叫后,从房里跑到厅屋里时,场面已经乱成一团。
二叔叔跟厌厌滚在地上打架。
潘争铮半倒在三鸡公怀里,三鸡公捂着他的后脑勺,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掉在米黄色的夹克上。
李庆呆滞的看着这一切,站在一旁,跟只被点了穴的小木偶。
小猪,赶紧去喊傻把式上来!三鸡公尖着嗓子喊。
看到潘争铮血哒哒的歪在三鸡公怀里,痛得手脚直抽搐,轮角分明的俊脸,痛得有点扭曲,我的眼泪没来由的迸然而出。
傻把式提着药箱子蹦上我家,第一次慌得手忙脚乱。
担心傻把式搞不定,我又迈着小短腿,到邻居家里把叔爷爷喊了回来,怂小猪唏唏嘘嘘,来回哭了一路。
叔爷爷回家后,跟傻把式两人好不容易才帮潘争铮止住血,包好伤口,缠上白纱布,三鸡公跟傻把式把他抱到床上,让他趴着睡。
据李庆说,那天他把厌厌好不容易弄回城里,好吃好喝侍候,又找来医生给厌厌看诊,厌厌刚转过点气,就跑了回来,李庆也想极了兵兵,便没有阻拦她,跟她一起回我家,想把兵兵接回城里。
在台阶上,厌厌看到潘争铮背对着厅屋门,埋着头集中精神,把子弹倒进才一厘米口径的牛角。仇人相见,厌厌红了眼,操起台阶上一把砍柴刀,朝潘争铮后脑勺猛然挥了下去。
好在砍柴刀很钝,且前面有个长勾子,厌厌前段时间又被打伤,没有完全复原,所以潘争铮的伤口没有特别深。如果她手里拿的是菜刀,或者前面几天没有受伤的话,后果真不敢想像。
厌厌对潘争铮恨到了骨子里,初三那天下午,一场贴身肉搏,潘争铮拖住了她追兔兔的脚步,在抬她这桶臭狗屎回家时,她嘴里就一直尖声咒骂,说如果让艳妹子成功逃跑的话,她一定会杀了潘争铮,没想到她真下了这样的狠手。
可能前次被美男叔叔用棒子狠狠修理后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厌厌远没有跟潘争铮肉搏时勇猛,没一会,便被二叔叔俯身压在地上,两只胖胳膊被反剪在背上,二叔叔半跪在她的胖腰上,死死的压着她。
她在地上还想做垂死挣扎,不停用蛮力扭着腰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叔爷爷眼里完全没有了光彩,看了看厌厌,良久,吞下一口气,不声不响从厅屋的角落里,拎着一个打铁用的大号铁锤子,让二叔叔把厌厌转过身来,没说一句话,高举大铁锤,朝着厌厌两条膝盖狠命砸下去。
厌厌发出两声差点把瓦给掀下来的尖叫,猛然绻缩起了身体。
小木偶李庆赶紧从后面抱住叔爷爷,因为铁锤子非常重,叔爷爷满头大汗,放下锤子,累得直喘气,眼泪从那绝望,眼框旁皱纹遍布的眼里流下来:讨债的,今天我砸断你的狗腿,让你这条毒蛇再也做不了恶。要是亲家小叔有个什么事,我一定用这个铁锤子,砸碎你的狗头!
厌厌绻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哀嚎。
李庆想扶她起来,她直起上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连连惨叫自己站不起身了。
叔奶奶听到厌厌的惨叫后,躺在床上焦急的大喊:小猪,小猪!
叔奶奶脑壳上也缠了白纱布,我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叔奶奶当即哭嚎起来:老X家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咋出了这样一个祸害,我早知道的喽,艳妹子要是跟小X走了,这个家就再也没办法太平,要出人命,所以前面两回,我不让艳妹子跟小X走,都是为了这个家齐整安宁。本想X妹子已经成家立室,还有了娃儿,她不会再生事端,万没成想,她死性不改啊!亲家小叔怎么样?这可怎么跟亲家公交待啊?唔唔唔,菩萨啊,你显显灵,告诉我要拿这个祸害怎么办啊?
二叔叔,三鸡公,傻把式围在潘争铮床头,都担心不已。
二叔叔一再跟潘争铮道歉,看着他头上那一圈散着红晕的纱布,眼圈红了又红。
我看到平时开朗风趣的潘争铮趴在床上,嘴里痛得真嘶嘶,又忍不住哭起来。
矮子精,你哭什么?心痛叔叔啊?潘争铮这副死样了,还不忘挤兑我。
才没有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背过身去,飞快把眼泪擦干。
你家这癲婆子,咋这么狠,是个精神病吧!潘争铮把头搭在枕头上,低声滴咕。然后慢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第一四一章 彻底了断关系
争铮,争铮!二叔叔神色很焦急,边喊边拍潘争铮的后背。
潘争铮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没有动弹,小猪心痛得不能自已,擦干的眼睛又流下来,顾不上被他挤兑笑话,我蹲在床头,面朝着潘争铮深埋在枕头下的脸,大声喊叔叔。
还是没有一丝动弹,当真急死一只小猪,我以为潘争铮就这样死了,再也顾不上形象,大哭起来,边哭边问:叔叔是不是死了?
矮子精,你哭得样子好丑噢,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我大哭着问了好几次,潘争铮才稍微抬起头,戏谑的说,脸上露出笑容,眉尾微向上翘起。
你才是丑八怪,故意装死,让我娘给你炒腰花吃吧!又被他捉弄,害得我心痛不已又被他笑话,气得我蹦了起来。
这下叔叔真要吃点腰花才行了,真痛啊!潘争铮扯了下嘴角,头上包着一圈白纱布,像极了电视里被打败的日本武士,笑过后马上恢复了痛苦不堪的表情。
腰花又不补上面,哈哈哈!三鸡公这时候还不忘扯着尖嗓子开玩笑,把傻把式跟二叔叔都逗笑了。
我被羞红了脸,潘争铮抬着头,跟我贴面相对,被三鸡公笑了后,他的脸也红了红,难为情的把头埋在枕头里,又装起了死。
厅屋里一直传来厌厌哎哟哎哟的哭嚎,以前只是打在皮面上,没有伤筯动骨,所以她永远都是一副勇者无惧的女共产党员形象,被打后不哭不躲也不叫,面无表情。这回被叔爷爷用大铁锤砸了腿,终于哭了,惨叫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钢珠侠呢,以往只是为人父母的慈心,在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中,永远都留存一丝她终有一天会悔改,终有一天会被亲情温暖而良心发现,所以没有下过狠手而已啊!
让他睡吧,先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得送去城里医院!傻把式背起箱子,走了出去。
厌厌边哭嚎,边想努力站起来,瘦小的李庆,双手箍着她跟发面团一样的胖胸往上面拉,轻声嘿哟嘿哟,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小圆脸涨得通红,大冷天里累得满头汗水。
二叔叔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厌厌脸上,咬牙切齿的说:你为什么不去死?
兵兵跟壮壮下午玩累了都会睡一觉,大婶婶把他们哄睡后,给潘争铮洗那两件沾了许多血的衣服。
衣领上一大片血渍,一放进盆里,清水就变红了,腥味扑鼻,大婶婶边搓边滴咕:流这么多血,不晓得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要怎么跟他爹娘交待啊!倒掉第一盆血水时,大婶婶的眼圈发红。
潘争铮在我们家的几天,很受人的喜欢。他很开朗,脾气温和,特别是带小娃儿时,有的是办法哄得壮壮跟兵兵开怀大笑,追着他屁股后面跑。
一胖一瘦在厅屋里,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厌厌也没能站起来。
李庆抹了把汗,用刚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玲艳,你先在地上坐着,我去城里租一辆卡车过来,把你拉回城里!说完飞快走了出去。
没有人再搭理那作死作恶的死咸鱼。
晚饭时,我给躺在床上的叔奶奶端饭进去时,她悄悄问我厌厌有没有吃饭?我摇了摇头,叔奶奶便让我偷偷给她盛碗饭,她再怎么坏,终归还是自家姑姑。
我刚拿起碗想给厌厌盛饭时,被叔爷爷阻止了。
兵兵圆碌碌的眼睛,左右顾盼,看到厅屋里的厌厌后,向厌厌伸着两只小手臂,嘴里哦哦哦的叫,在我娘怀里扭来扭去。
我娘放下碗,把兵兵抱到厌厌身边。
厌厌没有半点表情,低垂着头,没有抬起头看自己的儿子一眼,由着兵兵的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哦哦叫了许久,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X妹子,你不要再执拗,李庆对你挖心掏肺,兵兵这么可爱,你在城里吃穿不愁,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什还要钻牛角尖?我娘蹲在厌厌面前,推心置腹的对厌厌讲了许多话。
我们全部吃完了,她还在跟厌厌谈,当讲到叔爷爷跟我爹为了她,两个大男人背地里哭过许多回;讲到大叔叔为了阻止她跳入火炕,命都没了;讲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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