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第260章


尿遁的两个人重新跑回了杜怀山的书房,进屋,杜晓就开始紧盯着陈墨:“子涵给我说说你以往都是怎么算计的,你那些事我可都知道,今天难得,赶紧教教我那些算无遗策,也好让我以后有名扬天下的机会。”
宰相的儿子一脸纯真,他知道很多事不出奇,这让陈墨有些恍然,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粉丝。
“都是逻辑性,万事皆有根源,这是思想和。。。。。。”陈墨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杜晓是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二十余岁正是对生活以及以后的人生道路充满憧憬的年龄,他没听说过逻辑性这个词汇,但明白它的意思,一边点头杜晓一边用手指向自己的脑袋:“聪明加上。。。逻辑性。。。”
“聪明人没有逻辑性也成不了大事,就比如这次的第一宰辅人选。”陈墨没有因为自己脑门上贴着一个杜字,杜晓是杜让能的儿子就避讳这个问题:“什么样的人才最适合做第一宰辅?”
杜晓毕竟年幼,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稍稍有些深奥,因此他不敢回答陈墨的问题。
“做一个泱泱大国的第一宰辅要具备统筹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要具备力量,要具备人脉,要具备掌控能力,还要具备与陛下和百官沟通的能力。一个宰辅还要有平衡百官和地方的能力,能够看清天下大局,能够。。。。。。因此,你家翁是不二之选,我说的你明白吗?”
陈墨的话内容有些多,杜晓的脑子飞快旋转。
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个可造之才,加上世家身份和自己的关系,陈墨不介意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拥有最好的综合能力才是最佳人选,杜公都具备,对手只有一个,可惜鲁国公力量太弱,因此这次没有悬念。力量是什么?人脉是力量,掌控力和统筹力、沟通能力都是力量的体现,最重要的是军事力量的支持,有这种支撑就是政治的延续。所以。。。陛下没有其他选择,百官也没有过多的选择,内官反对无效。。。。。。”
求教变成了一次政治教育,杜晓自幼饱读诗书,接受的是严格的儒家教育,他有着深厚的文化基础,随着年龄增长,这些东西他会慢慢理解的更为透彻,随后会成为融入血液的理念。。。。。。
两个年轻人有着巨大不同,陈墨成熟的已经掉渣,另一个却在起步。陈墨不会轻易和人交流这些东西,他看重的是杜晓的可塑性和身份。接触才有了解,陈墨认为自己不会看错,这些杜家子弟中科举杜晓可能不是最强的,可他却是接受能力最强的人,培养一个潜在的人才就这么简单。
陈墨判断的很准确,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再在随后的岁月中,杜晓迅速成了陈墨的跟屁虫。他再也无法和那些幼稚的,只知道之乎者也,交流诗词歌赋的“人才”成为一体。
就像陈墨对杜晓所说,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当你的心大起来,你不会和幼稚园的小朋友谈世界观,因为那不是一个层次。
。(未完待续。。)
284 兵部郎中
资本的积累很重要,杜让能无疑是最有资本的一位。
龙纪元年正月十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国公萧遘致仕。中书侍郎兼兵部尚书、集贤殿大学士,襄阳郡开国公杜让能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才是真正是宰相,这无关品级。第一宰辅的位置确定,杜让能毫无悬念的走上了自己人生的巅峰。
门下侍郎、吏部尚书、鲁国公孔纬成为了第二宰相。刑部尚书崔昭纬加授平章事,由于岐国公韦昭度尚在西川,崔昭纬实际上已经成为第三宰辅。其他文职官员也得到阶梯性的晋升,可以说,朝局又有了新的变化。
尽管没有获得想要的结果,但孔纬没有食言,他上书皇帝,请迁工部郎中陈墨于兵部。
平级调动看似简单,却牵扯着很多暗中的勾心斗角。杨复恭首先就不同意,他的理由很简单,陈墨是医生出身,进入工部已经违背了成法,绝对不能进入权要的兵部。
刚刚成为第三宰辅的崔昭纬保持了缄默,与宦官走得很近,但崔昭纬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
一场文官和内官的争斗进行了很长时间,理由谁都有,什么祖宗成法、国朝律法摆的满潮堂都是。权利的争夺就像一次很长时间的拳击赛,双方你来我往,热闹异常。
政治总是有平衡,最后,皇帝“不耐烦”了,直接拍板。陈墨进入兵部,崔胤进入吏部。
看似失败者只有宦官,文官集团等于大胜。可实际上远远不是那么回事,这一点刚刚成为兵部郎中的陈墨很清楚。
无论如何,陈墨需要走到这一步,背后的竞争只能留待以后解决。
就在陈墨进入兵部的同时,西川的战报到来。王建大破陈敬瑄军于新繁,杀获近万,陈敬瑄领兵大将山行章仅以身免。
仍旧是几个地方来回跑。只是工部改成了几步之遥的兵部,陈墨依然繁忙。兵部政务需要处理,太医署要授课。翰林院也要经常去,时不时的还要履行道家护法的责任,还要整理自己的著作,陈墨的生活可以说很充实。
转眼就是二月。长安城有了春的气息。也有了一个大热闹可看。
逆贼秦宗权和他的妻子赵氏被汴州行军司马李莼押解至京师献俘,龙纪皇帝驾临延喜门接受献俘,百官向皇上表示祝贺。
按照唐代习俗,逆贼需要游街示众,要在长安城狠狠转上一大圈,让逆贼接受“瞻仰”。
唐人没有扔臭鸡蛋的习惯,可他们的习惯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秦宗权夫妇接受的洗礼是泼粪。这让负责押送游街的士兵很受罪。职责所在,味道无法忍也要忍。总不能不游街。
这种待遇有它的原因,远远不够偿还曾经的罪恶,自当初黄巢向东出关和秦宗权合流造成民不聊生,惨烈举不胜举。黄巢的贼军后来虽然被平定,秦宗权手下的凶徒却聚集得更多了,西至金州、商州、陕州、虢州,南达荆州、襄州,东过淮甸,北犯徐州、兖州、汴州、郑州,范围达到几十个州。五六年之内,百姓失去耕种纺织的生计,一千户人家的集镇,留下来的人不到一两户。凶险饥荒遍布,百姓便烹煮人肉而食,这次战乱所引来的残酷几乎是华夏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
游街已毕,祭告宗庙社稷后,秦宗权斩首,赵氏以笞刑处死。
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这个小插曲注定会被当做笑料流传。
京兆尹孙揆负责监斩,谁知临行前,被打断手足,折腾了很久的秦宗权竟然还有精力,他在槛车里伸出脑袋向孙揆辨解:“尚书,你看我秦宗权是造反的人吗?我只是对朝廷一片忠心,无处投效罢了。”
过度的愚蠢也是最好的笑料,围观百姓无不捧腹。
这个笑话陈墨没有看到,因为他此时正在子午村数钱。
生产力在不断提高,产品在普及,海量的财富看得人眼花缭乱,回到子午村的陈墨眼中重除了钱已经看不到别的了。
半年时间,六十余万贯,这还是在最初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之下。
唐代最鼎盛时期,一年的财政收入是多少陈墨不知道。现在,由于许多藩镇不上交赋税,加上是实物和铜钱兼济,陈墨也无法计算,他只知道,装备最好的左睿十余万军队一年也就是用掉一百万贯。
也就是说,陈墨一年的收入几乎养得起左睿的十几万军队。
这还不是盛唐,现在,整个大唐由于战乱经济受到严重打击,许多地方根本就无法涉及,陈墨不敢想象,一旦结束这种战乱状态,天下承平后这个产业会带来多少财富。
“大郎,到前面来一下。”
就在陈墨在自己屋内美滋滋看着账本,他在遗憾这种数字不如某个时代看着过瘾的时候,门外传来老爹陈泉的声音。
放下代表财富的账本,陈墨一脸得意跑到前面的堂屋。
“坐下,我给你说点正事。”
老爹很少这样一本正经,陈墨和母亲打声招呼,有些纳闷的就坐。
“三斤都把喜儿娶回家了,大郎你年纪不小,这些人中就差你了,做官也不要忘了为我们陈家的后代考虑考虑,不能让小汐再等下去了。“
刚坐下,母亲六娘就旧事重提。这已不知道是提了多少次的问题,几乎陈墨每次回来都要提上一提。
母亲说的也对,年龄真的不小了,和陈墨同龄而有没娶妻的就剩下了他,前不久三斤和喜儿刚刚办了喜事。这件事不但是父亲和母亲,就是左家老两口也暗示了好几次。
陈墨理解老人对下一代的那种期盼之心,如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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