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289章


他右手抬到半空,打了个响指,食指上冒出一团青蓝色的火苗。将火苗抵到纸人嘴唇上,纸人突的张开血红色的嘴巴,将任酮手指头上的火苗吞咽了下去。
任酮拉着我的胳膊,后退一步。
纸人从内部燃烧起来,短短几秒钟,就被浅蓝色的火苗完全包围。
屋内充斥一股奇怪的香味儿,像是烟火混合了某种香水的味道。
我深呼吸,对这种奇怪的香味儿,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几分好感,仿佛之前在某个美丽的场景中闻过似的。
火焰将纸人连带猫头燃烧的一干二净,连个灰烬渣渣都没有留下。
回到车上后,我问任酮,“这就行了?现在给苗盛天打电话,让他从那破屋里出来?”
“不用。”任酮又恢复言简意赅的说话风格,几个字几个字的朝外蹦。
廖泽拍了下我的头顶,“傻啊你,尽帮着苗盛天。别急,让他在里面享受一晚上,再给他打电话。”
“我不是帮他,我是怕他事后报复。”我扒拉头发,将头发弄顺。
“他不会报复的。”廖泽声音懒洋洋的。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同廖泽呛嘴。
廖泽笑了一声,“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苗盛天知道咱们作弄他后,报复咱们,那就算你赢了。如果没报复,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话。”
我点点头。
几分钟后,我将廖泽的话回味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要是我赢了呢?”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光说他赢了以后的好处,没提我赢了之后,会有什么好处。
“要是你赢了,以后你说了算。”廖泽回答的挺痛快,仿佛笃定他肯定会赢似的。
我没赢。
苗盛天在养了半个月神之后,精神气恢复了原样。
恢复当天,他就赶到了我们这儿,来兴师问罪,质问我当初为什么坑他。
坑他的不是我,但我是帮凶。
我死撑着不承认坑过他,指责他含血喷人,把我们一心帮他驱赶猫儿吊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苗盛天见我死不承认,不仅不生气,反而乐的像是中了百亿大奖似的。他用力拍击了三下柜台桌面,“我听说你和廖泽打了赌,打赌我会不会报复你们?”
“你消息可够灵通的。”我侧身抻脖子,朝外面路峰的车子看,“你该不会在路峰车里装了窃听器吧?”
“我不干那种事。”苗盛天摆手,笑嘻嘻看着我。
我狐疑瞅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在路峰车里装了窃听器,要不然,不可能知道我和廖泽打赌的事情。
苗盛天笑着朝我凑,将大脸可劲儿朝我脸上贴,恨不能和我的脸零距离贴到一块儿去。他盯准我的眼睛,笑着说:“是廖泽说给别人听,别人又告诉我的。”
我翻白眼儿。
苗盛天故作惊吓状,和乌龟似的,朝后突的缩了脖子,“喝!你这白眼儿翻的,和吊死鬼儿似的。”
“半个月不见,你不仅把精神头长上来了,还把精神头的领导也长上来了啊。”我敲着桌面。
“精神头的领导?”苗盛天疑惑不解,不认识精神头的领导。
“精神病啊!”知识就该共享,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藏知识的人,见他疑惑,立刻就帮他解惑。
苗盛天笑了,笑的捶腿捶肚子,和真得了精神病似的。
笑够了,苗盛天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不会报复你们,我说到做到。”
紧接着,他扔来了个小炸弹,炸的我耳膜嗡嗡嗡响,“我这次过来,不仅仅是想来看看你,还有个大事要通知你一声。苗如兰三天前偷偷从国外回来了,现在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她回来干什么?找任酮?找我?”我觉得头疼。
“肯定找的是你。”苗盛天感慨着,“女人啊,遇到感情的事情,永远会把女人当作敌人,而不是男人。”
他和个半仙儿一样,说着四五不着六的话,还摆出神叨叨的模样,和神棍附体了似的。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只查到,她在回国之前,和搞垮任酮家的那个人联系过。”
“你意思是,搞垮任酮家的那个人,要和苗如兰联手,害我?”停顿了一瞬,我将这句话补充完整,“害我和任酮?”
“如果只是苗如兰,肯定害的是你。加上另一个,那么,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任酮。”
我烦躁的喷了股气出去,在原地来回走了两趟,“我就不明白了,不管发生过什么,任酮都没有参与进去过,为什么那人搞垮了任江源还不够,还一定要搞垮任酮?感情那个人从古代窜过来的,对付人喜欢搞连坐,必须把人一家全害死,才能舒心。”
第369章 猫儿吊十二
苗盛天眼含深意的看着我,话里也带着深意,“任酮虽然没参与过任江源公司里的工作,但是,不代表任酮没参与到别的事情里头。”
“你别弄这么一副神叨叨的模样,抹黑任酮在我心里的形象。”我眨了两下有些酸涩的眼睛,瞪向苗盛天,“就算任酮干过什么事儿,我也不在乎。”
不等苗盛天说话,我抢着出声,驱赶他,“你以后还是别来了,我真是受够姓苗的了,个个都是带了毒的狗皮膏药。我真是服了,死活要分手嫁给老头子的是苗如兰,等任酮和我好上了,她又是离婚又是旧情不忘。她是不是有毛病,她大脑里面神经病变了吧这是。抱怨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遇见她,你帮我告诉她一声,这会儿不等她害我了,我会先去找她。”
苗盛天眼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我比划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苗盛天鼓掌,“我果然好眼光,看上的人处处合我的口味。”
“滚蛋。”我指指门外,“你以后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猫儿吊都给你处理了,银货两讫了,你以后就别没事儿过来折腾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苗盛天想说话,被推门进来的声音打断。
杜好成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好一阵子没见到杜好成,只和他不咸不淡的通了几次电话。
他这段时间去意大利了,公费去进修,精进学术,在精神学领域再上一层楼。
这会儿出现,肯定是他的进修结束了。
“我回来了,宁彩。”杜好成笑着张开双臂,并微微歪了下脑袋,仿佛在准备着和我的贴面亲吻礼似的。
我摆手,后退一步,“咱们这边,不流行外国那套贴面礼。”
杜好成放下胳膊,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苗盛天插话,“这位是?”
我替他介绍,“杜好成,好思佳精神病院里头的医生。”
紧接着,我为杜好成介绍苗盛天,“苗盛天,苗如兰她表兄。”
杜好成和苗盛天握手,假惺惺的互相问好,就好像他乡遇故知了似的。
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表面上相处的很好,实际互相看不顺眼。
我错了,我看走眼了。
他们两个,不仅表面上相处的很好,而且,互相看着特别顺眼,特别有共同语言。
这不,两人已经在靠窗那边的座位上,聊了有一个多小时了。看他们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仿佛准备无休止的聊下去,聊到地老天荒。
我想不明白,一个精神与众不同的精神病医生,一个在现实中疯狂恣意而为的娱乐圈老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题。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总算停下了聊天,并前后脚和我告别。
杜好成说要去医院整理材料,并单方面和我约好,说过两天,等他资料都准备好了,要过来请我吃饭。
苗盛天则要回公司,回去和别家公司老总谈论生意合作。他没约我吃饭,但是留下话,说明天还要过来,和我畅谈一下对苗如兰的看法,以及对他的认知。花都如此多娇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他们两个接触。
不想和杜好成吃饭。
也不想和苗盛天讨论任何问题。
杜好成容易打发,只要我故意装作接不到电话,再拿任酮打掩护,就可以避开与他吃饭。苗盛天却不好打发,真正一个狗皮膏药。苗家特产,狗屁膏药,一旦被缠上,根本无法甩脱。
我把苗如兰回来了的事情,告诉了任酮。
任酮让我最近不要出去,以免苗如兰整出什么幺蛾子,对我不利。
“我不出去,就在一楼看着咖啡厅。”我点头。
我口是心非。
我根本不准备乖乖呆着。
我想好了一系列引蛇出洞的计划,准备白天黑夜只要瞅着任酮不在,就大摇大摆的到处去逛,专拣犄角旮旯人少的小胡同钻。
我做螳螂,廖泽做蛇,等苗如兰这个黄雀出来,他就出来逮住苗如兰。
“弄死肯定不行。”我发愁的朝廖泽摇摇头,“弄傻吧,让苗如兰彻底傻了,这事儿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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