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夜谭》第31章

“嗯。”陆珩点了头。
或许警察以为是单纯的意外死亡，没有重视这个案子。但是任苒的死亡暗示了事件的恶劣性。“你们待在旅店，谁也不能离开。我去报警。”
“吴同学，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方洲看向吴琛。被点到名的吴琛愣了几秒，随即点了点头。
单独，指的是吴琛一人。谭赟不可能放心方洲和吴琛独处。
“任苒为了你曾想杀纪桐，但她没有得逞，”方洲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喜欢陆珩。你恨纪桐吗。”
听到方洲的话，吴琛愣了一会，随即苦涩一笑。“说实话，我也曾想过杀了她，但我害怕，我怕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看到纪桐死了，我没有一丝难过，甚至觉得她罪有应得。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邪恶，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除了你，谁最希望纪桐死。”
“我刚开始也怀疑任苒，但她现在也走了。”吴琛确实很困惑。
“你了解夏璇和钟离吗。”
“夏璇是我们系的系花，数学系一直是男生俱乐部，这一届只有四个女生，”换了话题人物，吴琛显得轻松了些，“她们是我们系的名人。有许多男生追求夏璇，但她中意的却是对她没有好感的湛意。至于钟离，她喜欢打扮成男生，性格直爽，和男生也合得来。”
“她们和纪桐有恩怨吗。”
“纪桐曾向我提过钟离对夏璇的异样感情，”吴琛语气随意，似乎忘了最近发生的命案，“其他事倒没什么，她挺嫉妒夏璇，经常在我面前诋毁她。”
“你相信夏璇？”方洲好奇。
“如果一个威胁你的女人在你面前诋毁别人，”吴琛浅笑反问，“你会相信谁。”
“秦朗和湛意呢。”
“秦朗在其他学院很受欢迎，他的办事能力很强，”吴琛对室友还是比较了解的，“湛意是学霸，在数学系是神级人物，也是其他学院女生的爱慕对象。他得过许多荣誉。他总是微笑，在大家的印象里他是个随和的大神。但我想不明白他会喜欢任苒，他们在一起毫无预兆。”
“说说陆珩吧。”
“阿珩是个温柔随和的人，他的能力不必湛意差，”提到陆珩，吴琛整个人都很轻松，甚至是幸福，“他经常帮助我解题。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为什么不告诉他，”一直做背景板的谭赟开口，“你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你也永远没有机会。”
“你不会明白，我不想毁掉我和阿珩的那份友情。”
“他说他爱我，”方洲淡淡笑着，似乎在讲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但我不排斥他。”
吴琛震惊。这两人竟然……
“你应该学会尝试。”谭赟鼓励道。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我会把谁设定为凶手。明天真凶暴露。
第29章　落幕
“你怀疑谁。”方洲注视着过分冷静的秦朗。
“容颜。”
“容颜？”方洲一怔，对他的回答很疑惑，“理由。”
“前天晚上玩狼人杀，她很生气，她有可能杀害纪桐和任苒。”秦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昨天早晨她和容婧已经离开了R市。”
“可能，她们躲在了某个角落，”秦朗不死心辩解，“在这山里藏身很简单。”
“姚曳亲眼看着她们和左伊上了飞机，”方洲淡淡提醒，　“不可能是她们。”
“那就是唐姝宜！是她杀了人！”
唐姝宜。昨天一天没见到她，方洲都快忘了她。但是唐姝宜和她们无怨无仇，不可能杀她们。“你没有怀疑你的同学？”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秦朗的情绪很不稳定。
“抱歉，你好好休息，”方洲不忍心和他继续谈话，纪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警察一定会抓住凶手。”
方洲和谭赟并肩走在旅店的外围。“我觉得游戏这条线索值得研究。”虽然方洲不喜欢秦朗感情用事下的胡乱指控，但他的这个想法却是个突破口。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谭赟保持着他的冷静，“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与游戏有关。”
“秦朗的话不无道理，”方洲认真地思索，“每个人对胜利的执着程度不同。纪桐和任苒同属好人阵营，真凶藏在狼人阵营。我，姚曳，吴琛，陆珩。”
“也许是好人阵营的内讧。我，秦朗，唐姝宜。”
“当务之急找到唐姝宜。”
令方洲感到意外的是唐姝宜昨天中午退房离开了，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案件。
“确保她真正离开，我们应该找警方确认。”
方洲总觉得谭赟对唐姝宜存在偏见。虽然她确实杀过人，但不代表她会继续作案。“我下山找姚曳，她能通过网络定位唐姝宜的位置。”
“你会迷路，”谭赟毫不客气指出这个事实，“我陪你。”
方洲有种韩汀陪在身边的错觉，他们表达关心的方式都是毫不留情指出方洲的弱点。如果谭赟能把前一句话删去，方洲应该会高兴。“如果真凶在他们之间，我们一走岂不给了他杀人的机会？”
“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决定留在旅店观察情况，毕竟他们心知肚明唐姝宜是真凶的可能性极小。
“方先生！姚警官回来了吗。”湛意急匆匆找到他们。
“怎么了。”方洲有种不祥的预感，湛意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预感。“秦朗死了。”
四字在方洲脑海久久挥之不去。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谈话，他死了？“带我们去看看。”
在湛意的引领下来到了案发现场。相比任苒血腥的死亡现场，秦朗睡得十分安详。若非他失去了呼吸与心跳，无人会相信他已经离开了世界。
“怎么发现的。”
“我们来找他一起吃午饭，怎么叫都不醒，”吴琛紧锁了眉头，他现在更担心陆珩的安危，他怕自己保护不了他，“我试了试他的呼吸，才发现他已经……”
“怎么会这样。”陆珩的情绪十分低落。同学，朋友，在短短两天内一个个离开。而且他有种预感，这场杀人游戏并没有结束。
“外表无伤，也没明显的中毒迹象，”谭赟冷静地初步检查了尸体，“安眠药过量。具体死因必须等法医检验。”
“在警察到来之前，大家最好聚在一起，不要给凶手可趁之机。”方洲提议。
“那位女警不会真是假冒的吧，”钟离怀疑，“她根本没去报警，而是躲在暗处，趁机杀人。”
“我可以证明姚曳是真正的警察，”方洲扫过一周，关注每个人的反应，“几个月前震惊全国的那件艺术家连环杀人事件，姚警官查到了凶手的IP地址，进而找到了他。姚警官是最大的功臣。”
众人不可思议，那个恶性案件在当时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没想到那位年轻的女警如此厉害。
“你怎么知道，”钟离满脸疑惑，“你也是警察？”
“我是记者，那个案件我刚好有参与。”
记者？参与警方破案？众人眼神颇为怪异。年少有为？明明他也是学生模样。
“我们先去餐厅等警察，”吴琛的视线落在陆珩身上，他要确保陆珩一直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纵然凶手藏在我们之中，只要我们聚在一起，他没有机会。”
正值午餐时间，但是死了三人，大家都没有食欲。男生一桌，女生一桌，方洲和谭赟一桌。诡异的气氛笼罩在他们之间。
“好人阵营只剩下你一人，”方洲至今不敢相信是一场游戏引发的血案，“你要小心。”
“你认为吴琛和陆珩谁的嫌疑更大。”
“撇开游戏因素，吴琛的杀人动机更有说服力，”方洲冷静得连声音都泛着寒意，“但是他们形影不离，除非他们是同伙。”
“虽然我们暂定为游戏引发的杀人事件，”谭赟淡淡说道，视线移向了夏璇和钟离，“但是那两位女生的安全也得关注。”
“凶手夜里杀了任苒，白天杀秦朗太过着急了。”或许是姚曳暴露了真实身份令真凶感到紧张。他迫不及待想除去他们。
“阿琛！阿琛！”陆珩惊慌的声音打断了方洲和谭赟的讨论。
“快给他催吐！”方洲见到吴琛口吐白沫就知情况不妙。“谁去打急救电话！”
“我去吧，”湛意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愣在座位，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们照顾好他。”湛意跌跌撞撞离开。
“阿琛不会出事吧。”陆珩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他吃了什么。”相比陆珩的慌乱，谭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