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谈恋爱》第88章


于正浩低头想了想:“你……和我女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这个啊,不短了吧,有几个月了。”我吊儿郎当地晃着腿。
“你是否有什么意图?欣欣还是个小姑娘,对感情理解还很肤浅,你这样子似乎不太道德。”
“道德?”我盯着他看,一种鄙夷的笑容浮现出来,“你也配跟我谈道德!更何况,你倒是要管教好你的女儿,谁在勾引谁还不一定。”
“郭敬轩!”于正浩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还算不算个男人,我奇怪我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混混?!”
“我算不算个男人我的女人比你更有资格判断,我也奇怪你这样的败类怎么会生出比你真诚一千倍的女儿?!”我也拍击着桌面,怒视着他,“实话告诉你,我对报复你没有丝毫兴趣,就你这号人,根本不值得我挖空心思去报复。我知道欣欣是你女儿的事实比你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也就早了几分钟。别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样肮脏!”
听到这些,于正浩的脸似乎缓和了很多:“这么说你不爱欣欣了?”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神态出现在他的脸上。而那丝得意,让我复仇的火焰腾地又燃烧了起来。
“我说过吗?”我冷静而邪恶地笑了起来,“我跟欣欣的关系很不一般。”
看着我暧昧的神态,他的面孔略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便笑了:“小郭,别逞嘴强,如果你耍了我女儿,你今天也不会完完整整坐在这里跟我聊天儿。”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看我不明白的神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欣欣这两天突然急性腹疼,她妈妈带她去大夫那里检查了一下,不过是一种功能性神经紧张造成的,但我却意外地知道你还没碰过她。否则,我才没有兴趣再约你。”
看着于正浩不屑的笑容,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在被羞辱。“哼。”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的爱情都跟你一样只是动物般的交配吗?”我貌似惋惜地咂嘴摇摇头,“你的人生真够悲惨的,只可怜的剩下一种动物的欲望了,悠着点儿,年纪大了,伤身子。”
“郭敬轩!”于正浩恼怒地叫着我名字,“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你说话,不要把个人恩怨扯进来。你试想,如果欣欣是你女儿,你会怎么办?!”
“我会让她大大方方去爱,因为我没有愧,我没有造任何孽,自然不会提心吊胆怕她受报复!”我嘲笑般地凝视着他。
看了我有十秒钟,于正浩慢慢放松,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重新浮现在他的嘴角。他慢慢靠在椅子背上,他的两只手交叉在胸前,缓缓问我:“小郭,你是不是最近忙着找工作啊?”
听到这句话,我警觉地看了眼于正浩,东兴即将卖技术部给恒帆的事情,在业界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我找工作的事情一直是秘密进行的,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东兴。他难道以此想要挟我什么吗?我不动声色等待着他的下文。
“听说你们技术部门要卖给恒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去恒帆干?其实,如果不愿意去,也没关系,我认识很多不错的朋友,安排一两个工作应该没问题。国内现在虽然机会多,想找好一点的工作还是不太容易的,尤其是你们这些感觉良好的海龟。”于正浩食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子。
“哼……”我冷冷笑了一下,“不劳您大驾,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四处讨饭的地步。”想起了安伦的陈老板,心里稍微宽了一下。凭我对陈老板为人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没有诚信的人。
“呵呵,你还年轻啊,国内很多事情离不开关系的,关系是什么?就是通向成功的钥匙。”
“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情,我要走了。”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做势要走。懒得跟他废话。
“小郭,我希望你跟我女儿之间能够冷处理。”于正浩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摆出一副威严而让我恶心的神态,“你们之间岁数和阅历都差了太多,不会有结果的。我一直没舍得把她送出去念书,也想让她接触了解一些国内的经济形势,就让她在国内念了大学,等她毕了业,我会送她去国外深造,你不要耽误她的前途。”
必须承认,在那个时刻,于正浩的眼里流露出的神情从来没有如此真诚过。但想起他带给我的伤痛和耻辱,我的眼神再度冷酷起来:“冷处理?什么意思?”
“你也是情场高手了,不会不知道对一个爱慕你的年轻姑娘怎么冷处理吧?”于正浩扬起头看着我。我突然感觉我的呼吸在变粗,我缓缓地说:“我很想知道你当时对夏小雨为什么不能‘冷处理’?”
于正浩知道我毫无诚意,眼光有了寒意:“看来你是成心要跟我过不去了。如果你能处理好跟欣欣的关系,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工作?创业的资金?”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自尊,我轻蔑地一笑:“好啊,你能给我多少?”
于正浩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你需要多少?”
我就那么远距离地直视着这个肮脏的男人:“1千万!”我毫无妥协地说着。
愣了有半分钟,于正浩屏住一口气,万分不信地问道:“1千万?”
我盯着他,这个惯于权钱色交易的官场中人,能了解多少人世间的情感呢?“美金!”我面无表情。
于正浩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轮到我得意地笑了:“怎么,你女儿的初夜不值这个价吗?”
“郭敬轩!你不要太嚣张!”于正浩激动起来,手中的玻璃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他的手被蹲出来的热水溅到,吃了痛,迅速甩了一下。
我站起身,笑了笑:“你的钱也许可以让某些女人松裤裆,但你那点儿臭钱,我还不稀罕。”看着他极力压抑着怒火的脸,一种强烈的胜利的感觉涌上心头。走过他身边,我俯下身子,“我说,我们都应该响应潮流,最近流行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我做势挠挠头,“想操就操,噢,错了,是想唱就唱,唉,反正都差不多啦。”我大手一挥,“得了,我还有事儿,不多陪了,你注意点儿身子骨就行了!”
话说完,我撇下坐在那儿气得脸上有如西安古城墙般颜色的于正浩,扬长而去。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吐出了那压在心底多月的憋屈。
离开了于正浩,我的心里舒畅得跟堵了多日的下水道被捅开了一样。我一直沉浸在一种胜利的喜悦中,乃至走在路上,看到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异常可爱,有那种看见男的就想拥抱,看见女的就想亲吻的快乐和得意。也许人类在强权面前所可以拥有的就是如阿Q般的精神安慰吧。对欣欣,我似乎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愧疚感,尤其想到那一脸纯真的热情。但是我依然不觉得我在利用和玩弄她。比起于正浩,我高尚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个王八蛋在干我老婆的时候可曾对我心存过愧疚?
我的辞呈已经递上去数日,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积极地交接手里的活儿,并且有意无意地在办公室释放着要走的信号。部门被卖的消息已经正式通知了公司的每一个人,人心惶惶的程度绝不亚于广岛原子弹爆炸后的反应。再加上我要离去消息的干扰,最近技术部门已经无人真正在工作了。家里有娃儿的娘们儿正好趁机早早下班接孩子,其他人也看准我这时候的好说话,请了假去外面公然到处再找寺庙,我对他们则是有假必准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美国总统都知道下岗前搞一次大赦让人民记住他的好,更何况我这么个小VP呢?剩下几个留在办公室的则借机脑袋凑到一起,彼此唧唧喳喳,这一堆、那一堆地议论着。领导岗位毕竟还没有退下,我时不时还是会假咳几声,让他们适可而止而不要太扎眼和嚣张。还有几天就要去安伦了。前些日子,已经打了电话给安伦的老板,最后答应他先过去报道上班。这些日子,我等待着东兴的主动召唤。给他几天思考的时间,如果他依然没有行动,我就准备亲自找上门去。不出意料,那天,东兴过来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指了指他那里,我点了点头,待他走后,便跟了过去。
“郭子啊,辞呈我看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窝在那张大班桌后,东兴不失风度地拿着腔调。
“呵呵,东兴啊,都是老熟人了,心情不心情,咱们另说吧。不用那么客套了。”说实话,这种貌似客套的寒暄让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吧,痛快点儿说了,你是不是已经有地方去了?”
我点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的,是安伦,我们以前一个客户。”
东兴含着笑低头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这口气,让我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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