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自己》第160章


友”啊。人的脸是真是假我一眼看不出来,可是转身时看见登山包好像虚飘飘地靠在台阶边,他戴的帽子和穿的衣服不合体地套在身上。那些装备明显有点粗劣,好像还是全新的!
我被蒙蔽的双眼好像突然被擦亮了,可是原本轻快的心像掉进冰窖似的,满是沮丧。我真想回头去问个究竟,但无论是去质疑还是揭穿,我都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了。如果真相大白,我觉得也许尴尬的不是那人,而是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开,我不得不意识到自己是上当了!
回家跟老公说起,他只是扭头坏笑,儿子听着我的讲述露出一点同情的眼光,一言未发,估计他很难理解我会这么轻易上当吧。我抱怨老公当时为什么不给我说透?他上次那个暧昧的态度让我根本无法判断。我这种不喜欢动脑子的人总习惯让别人替我思考,出了问题总想迁怒于别人,老公就是最好的人选。
老公说这帮人他已经看见好几次了,一看就是假的,谁知道我会上当呢?可是我只看见这两次啊,上次是三个人,这次是一个人的嘛。想想也是,这个圈套一看就很明显,我竟然就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了。
我上当受骗的经历还不止这一次呢,但我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就算被骗,也不想让自己的心变硬,下次看见路边求救的还是忍不住想伸手。真假难辨的太多,我宁愿相信我是帮助了应该帮助的人,那些不管是跪在路边的还是睡在路旁的,看起来让人无法不同情。不过有一个经历让我印象深刻,好几年前我乘车上班,在车站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妈抓住胳膊,“姑娘,我的钱包被贼偷了,行行好你给我一块钱坐车吧。”那么大年龄的人张口要一元钱,看她那恳切的表情还用怀疑吗?在车站被偷的可能性也太大了,我想都没想,不及她说完谢谢,就同情地递给她一元钱,还让她走好。
上当一次容易,难的是我被这个老大妈骗过两次。过了很多天,正要挤上车,人群外有个老大妈伸手要车费,我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就匆忙递给她一元钱。站在车上,才发现车站上刚才要钱的就是以前遇到过的老大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受骗了。后来还遇到过她,没等她满脸堆笑说完那一句谎话,我气愤地质问“怎么又是你?”她一看自己的伎俩被识破,竟然直接转身一路小跑开溜了。
骗子们与时俱进,花样迭出了,竟然都想出了流落异地的驴友这么酷的花招,我竟然没长一点见识。怪谁呢?我倒也不是心疼那点微不足道的小钱,也没多恼恨骗子的不义,大冷天坐那也不容易,置办一身行头也得花钱嘛,哪怕很伪劣。我只是怪自己遇事不冷静思考,没有慧眼识破骗局,我那点可怜的同情心一再被利用。
躺在床上午休,我还有点气恼,翻过身再想想,同情心、恻隐之心和敬畏之心一样,不是我们做人最应该具备的吗?算了,不去和那些人一般见识了,我想他们迟早会对自己的行为醒悟自责的吧?只是想把我的经历告诉别的朋友,以我为鉴,识别真假之后再决定是否献出我们的爱心,那我这个学费花得也不算怨。这么想着,我竟然也就很快睡安稳了。
二〇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不知道
我不是书虫,也不会掉书袋,我只是本着“开卷有益”的心态,喜欢抓着什么书随便翻翻。看的时候或潸然泪下,或会心一笑,或惊叹或拍案;看后不求甚解,那些忧伤或者欢喜的情绪只是留存在记忆中的一个角落里,一点一点积聚。让我复述一下书中的内容,或者说说读后感,我肯定词不达意,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我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看了心仪的书直接原汁原味转赠给朋友分享。
我认识的很多年轻女孩都是《时尚》系列和《瑞丽》系列的拥趸,其实我也挺爱看这些印刷精美的图书,买不起名牌,过过眼瘾也好。我不敢喜欢LV箱包,可是我收藏过几张LV的广告画,有一张金发女郎身着及其简单的藏蓝色羊绒衫;站在工作台边缝包角的画面看起来多么优雅。
我无意间和一个喜欢读书的80后女孩说起《万历十五年》,她说从没听说过耶,她对《读者》中的经常出现的作家林清玄、张晓风倒很熟悉呢。不会吧?这好像是影响了一代人历史观的书啊,我忙从藏书里翻出给她普及,让她看看历史也可以写得这样生动鲜活啊。可能我喜欢从末端小节去看历史的沧桑,后来我还买过好几本茨威格的《人类的群星闪耀时》给几个朋友赠送。茨威格的这本史书沿袭了他的小说风格,细腻曲折,一个细小的瞬间折射的历史画面足以荡气回肠。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喜欢这种风格;我也同样热心地推荐过龙应台的《大江大海1949》和齐邦媛的《巨流河》。
我看书从来没有计划性,进入我视野的书多数是老公、朋友推荐或者看到喜欢的作家书评提起。我看李娟就是从“99读书人”网站知道,上海的一帮作家竟然那么喜欢这个山野间长出来的女孩,可是我问新疆的朋友,他竟然压根不知道新疆有这么个土生土长的作家,也同样不知道刘亮程何许人也。哎,他们的文字都是能让我看得落泪的,我把这个感动的可能性又推荐到了他们的原发地。
有个朋友说喜欢读历史,推崇“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这书我也喜欢看的。我和他说起唐德刚,他问我“唐德刚是谁?”哈哈,反正不是郭德纲,这个著作等身的美籍华裔作家我一时还真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好在现在科技、通讯这么发达,我给朋友发了两本唐德刚的史书,自己去看看他的“历史三峡论”最好。我本来还想给朋友说许倬云的,想想还是别让他再受挫了,人家怎么也是名校毕业的。
可是,在同一天时间,我自己真的有受挫的感觉。我给另一个朋友转发余华的《十个词汇里的中国》,他只喜欢看短文章,嫌这本书有些太长,问我作者是谁。奇怪,我说了是余华啊。朋友说“我不知道余华是谁”。他可算是个文学中年呢,不可能不知道余华啊,但人家真没和我开玩笑。我只好问“《活着》总看过吧?”“看过电影”。朋友这次回答倒爽快。“那好啊,你现在知道他是原小说的作者了。”朋友说他不喜欢追星,我也不喜欢追星,可是看了喜欢的作品自然会去了解他的作者的嘛,这应该算常识范畴的啊。虽然钱钟书说“吃鸡蛋不用去知道那母鸡”,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大体知道是什么来历最好吧?现在吃鸡蛋、吃蔬菜不都得问问是不是“绿色食品”吗?我在之前给另一个女文学中年的朋友推荐格非的《春尽江南》,朋友也问过我“格非?格非是什么人?”
我的朋友圈应该还都是喜欢读书的,不过我们也都很多年不怎么看小说了,余华之前的书我基本看过,但他的小说《兄弟》我也没看过。我有点文字洁癖,那本小说封面打消了我的阅读欲望。我和我的朋友们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我不为他们不知道这些作家而郁闷,我挺为我们的教育和文学悲哀的,当代最富盛名的作家估计都不如居今年作家富豪榜榜首的郭敬明更广为人知。
在这个落过薄雪的冬夜,走在清冷湿滑的路上,突然想念起韩寒的《独唱团》这本纯文艺的杂志来了。不知道我们这么人多地广的偌大舞台,怎么就容不下一个率性的人好好地放声高唱呢?
李娟好像出了本新书《走夜路请放声歌唱》,我得去找来看看。
我最小的网友
我最小的网友,其实也是我唯一的忘年交朋友。
我和叫“媛媛”的女孩都很有缘,也许因为我的名字有个“原”字,缘缘一堂。我认识的这个最小的媛媛是朋友的女儿,今年大概十岁过一点。她随父母搬离了我生活的城市,回到天府之国的老家已经有几年时光了。我记忆里的小姑娘,还是粉扑扑的小蜜桃脸,似乎掐一把会流出蜜汁;她总是很腼腆地轻抿着嘴唇;把笑意都敛在酒窝里。
回到老家滋润的水土里,朋友的生活日益滋润,活色生香。宽窄巷子、春熙路、草堂、锦里,这些让人遐想的地名,是我经常从她那里听到的。朋友弹古琴,女儿学游泳。她们母女一起学画画,一起做陶艺,还一起写诗。我再次从照片里看到的小女孩虽然还是以前的小脸和齐耳短发,但亭亭玉立的样子和她的作品已经不能小觑了。陶土花瓶和小动物做得拙朴可爱,小画涂得有模有样,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诗文,充满灵性和早慧。顺着她妈妈的介绍;我探访了她的QQ空间;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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