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与高中生的日常》第45章

无威胁力，反而被心思勾动的火神搂着又啃了半天。
幸好大家的午休时间长，一个个累趴了也没力气额外加训，火神裸着上身把人偷渡回相田丽子的房间，因为城凛的队员们早就想把鹤见绫吸纳进组织，一到民宿就在丽子的房间里准备了她的寝具。鹤见绫整理干净以后累得一动也不想动，把围着自己转圈的火神打发去吃午饭，一个人躺着躲清闲。
城凛和秀德一起合训了几天，关系早就混熟了，一群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男生凑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安静老实。鹤见绫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不远处传来笑闹的声响，一会儿又夹杂了掌声或者吼声，大概能想到又是在玩什么整蛊一类的游戏，仔细寻觅了一下也没听到火神大我的声音，转而又晕浆浆地睡过去了。
高中生之间玩的不过是超简易又无聊的游戏，但是因为惩罚的玩法多样，一个个也玩得开心。两个学校本来就是对手关系，互相折腾起来各种恶趣味不断，加上队里都有各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分子，连队伍内部整蛊起来都不留情。
闹到最后只有火神大我、绿间真太郎和黑子哲也中招最少。不过绿间有一个爱拆台的高尾和成作为搭档，黑子虽然存在感微弱，但总会被绿间这个前队友“重点关注”，说到底，真正没被恶整的只有野生动物本能强悍的火神大我，最后几乎每个高中生都欠了他不止一次，一群人忐忑歹势地望向“债主大人”，粗神经的少年挠了挠头，把他们凑在一起提了个要求。
当然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反而静悄悄的，一个个身材挺拔的男生委屈着躯体凑一起咬耳朵，火神夹在人群之中还想补充两句，结果被前辈和队友们眼底熊熊燃烧的FFF团之火震撼得闭上了嘴。
不过，已经睡熟的鹤见绫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
合宿的日子结束得很快。城凛临走前一天，身为教练的相田丽子找鹤见绫求助，“鹤见姐，能不能帮忙买一下全国大赛的门票，明天在秋田有海常和桐皇的比赛，回东京前正好可以观摩一下。”
已经和火神商量好一起回东京的鹤见绫当然无可无不可，爽快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丽子顿时开心地道谢，笑得眉眼弯弯、背景闪亮。这几天两个女人住在一起，关系亲近得不像话，火神大我偶尔也得靠边站，“谢谢鹤见姐，明天你的东西让火神他们拿着，等比赛结束我们直接回东京。”正说着，她似乎忽然想起了点什么，视线迅速地从鹤见绫身上扫过，扬起眉尾笑得更高兴了一些。
“嚯？”这种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擅长观察的鹤见绫，挑着眉思考了片刻，仔细想了一圈最近似乎没有遇到什么反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到了比赛会场才知道高中生的全国大赛竟然备受瞩目，不仅有参赛的学校，还有篮球爱好者和不少媒体记者到场。幸好这几天被城凛同化了作息，否则真不一定能买到入场券。这种超乎预料的场面让鹤见绫惊了一跳，彻底忘记了探究昨天丽子意味不明的缘由。
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是一对高中生情侣，男生长得高大挺拔，单手□□裤兜斜斜地站着，目测身高和火神大我差不多，顶着一头超短发，皮肤黢黑得惊人，从背影看上去舒展紧实的背肌夺人眼球，好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因为第一印象和火神大我莫名有些相似，惹得鹤见绫禁不住多扫了几眼，随即站着那男生身边的女生就看了回来，隔着人群和鹤见绫对视一眼，两个人微妙地感觉彼此有些眼熟。
女生乍一看过去属于安静乖巧的类型，和这里的环境如同鹤见绫一样格格不入，看到鹤见绫以后微不可察地一怔。不过很快，虚揽着她的男生低头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女生顿时被移走了注意力，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出来眉眼带着笑意。
……毕竟总盯着人家情侣不合适，鹤见绫思索了片刻，很快漫不经心地扭开视线。
……
等到桐皇和海常比赛开始的时候，鹤见绫讶然地在场上再次见到那个气息像扑食猎豹的男生，没想到这个有短暂一面之缘的黑皮肤高中生竟然就是火神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对手——青峰大辉。不偏袒地说，连鹤见绫这个纯粹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来他厉害得像是开挂，如果火神大我想打败他，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于是直到火神在假期结束之前，真的准备动身去美国特训的时候，鹤见绫的态度依旧很平静。高中生身上萦绕多时的低气压终于爆发，仗着长手长脚的优势，在机场把神色温软的女朋友整个裹在怀里耍赖，看上去很像求抚摸求顺毛的大猫。
鹤见绫拿他这种闷声撒娇根本没奈何，但是心里仍是惦记着他的航班，犹豫了半天也没狠下心把恋恋不舍的火神推开，只能耐下性子温柔地哄人，“是你自己说好要去美国的，虽然有时差，也不是不能联系……我等你回来。”
火神垂着头，眸光沉沉地望着她没说话，倏地收紧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低声地说道：“你……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无所谓……我……”
“怎么会是无所谓啊？”鹤见绫伸出手抚摸高中生突起的肩胛，轻声地回答。
毕竟只是个孩子，情商低得已经令人习惯，神经粗也不是一天两天。趁着假期两个人每天都黏在一起，哪怕是不怎么说话也能腻歪一整天，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大概做事全凭直觉的家伙根本没意识到什么是想念、不舍或者患得患失，只是单纯地透着一股我不高兴的孩子气。
鹤见绫依旧是温温软软的语气，眯起的眼眸里氤着潋滟的柔光，低低地叹了口气，“大我，我说了等你回来啊。”
她知道眼前这个真挚的少年有着凶悍不逊的骨血，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未长成的幼兽。哪怕火神大我已经足够骄傲和强大，仍然在人生之中存在更加明亮美好的可能。一想到这样的成长过程会有自己的身影，她在不舍之中又滋生出一种占有欲的满足，明明只是在这个夏天之前，鹤见绫还曾经想过“未来实在是太遥远的问题，不过还是个刚开窍的孩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然而时至今日，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火神大我的成长了。
不知道是听进去她哪句话，或者是单纯被语气里透露出来的依赖感安抚了，火神低头咬了咬她的嘴唇，老老实实地拎行李走了。鹤见绫站在安检口目送着他离开，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缓慢地半阖上眼眸，从心底里一寸一寸地温柔起来。
……
火神大我回到日本的那天，正赶上他自己的生日。
鹤见绫在他去美国之后几天就开始销假上班，尽管面对的依然是繁重的工作量，但是不管是再忙，她被火神惯出来的作息规律还是没有改变。她和往常一样回到家，掐着时差给火神发了信息，询问他有没有空……毕竟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尽管分隔两地也是非比寻常。
火神的回复迟迟未到，反倒是天花板上传来一声沉闷而绝不轻微的响声。
“咚”……是篮球的声音。
鹤见绫不由得站起身，反射性地闭了闭眼睛，心里一种莫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推开家门，径直走上楼梯，一直到停留在火神大我的家门口才如同被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明明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噪音，说到底连声音究竟是哪里发出的都说不清楚。鹤见绫垂头看见自己握在手里、毫无反应的手机，怎么只是因为一个声音就莽撞地往上跑，火神根本就没提过要回来……一时间她拿不定主意也怔住了。
刚这样想着，面前的门就突然打开了。
鹤见绫一抬眼，就看见脸色飘红的火神大我。
他穿得倒是简单的运动服，随意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一只手攥着门把手，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整个人肩膀和胸腹都是紧绷的，看上去像是准备急切地扑上来。从鹤见绫的表情上看出她被吓了一跳，贲起的肌肉竟然逐渐舒缓下来，照顾着她的身高低下头，眸色变成了一种暖洋洋的赤红色。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火神大我低声问，伸手去扯鹤见绫的手腕。看到鹤见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扬起嘴角，干净明亮地笑起来。
他把人扯到面前，确定眼前难得卖呆的女人不会吓到逃跑，另一只手也暗戳戳地摸上鹤见绫的手，缓慢地弯下膝盖，单膝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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