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妖蛾子-王小柔》王小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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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左边腰附近疼,赶紧翻书,拿放大镜把人体解剖图看了三遍,然后摸一下疼的地方,再看一眼书上的器官。先对照的是妇科那章,因为专家说是个女的就有妇科病,这句话吓得我脸都白了,抹那么多年美白护肤的擦脸油没管用,专家却能一语定乾坤。好在,我沾着吐沫把书翻得哗哗的,发现我疼的那地方根本没有妇科器官。那还能是哪出了毛病呢?别是肾吧?我立刻要虚脱了。我的手冰凉,翻篇儿都不分溜儿了,好不容易用胳膊肘压住,肾炎、尿毒症……人已经出溜到木地板上了,而且越看症状越像。
我哆嗦着给一个自学成材跟各大医院很熟的同学打电话,她在电话那边语音诊病:“你尿什么颜色?”我都绝望了还拿这问题涮我,我说:“跟你的一样。”她又问:“像米汤吗?”我的肺都快气炸了,“你煮稀饭呢?问点硬可问题!”她沉吟两声,告诉我不是肾炎,但话锋一转:“我怀疑啊——”故意把“啊”拉得老长,我的心揪得跟拔丝山药似的,“你怀疑什么啊?快说,患者还有知情权呢。”我这同学似乎很犹豫,死活不说了,告诉我转天就带我去做检查。我像只惊弓之鸟,喘粗气还掉了一地的毛。五分钟后,手机短信闪烁,我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按了一下,我那同学发的:我怀疑是占位性病变。我急忙倚里歪斜地奔到电脑前,上网,搜索。天啊,那屏幕上赫然写着:占位性病变,是肾癌晚期经常出现的病症。
好不容易,天亮了,我抓了一把钱扔进书包,心想万一留住院呢。以什么方式把这个噩耗告诉家里人很让我绝望。我跌跌撞撞到了医院住院部大厅,我同学已花枝招展地等在那,她像个主治大夫似的,问我:“你到底哪疼?”我捂捂裤口袋,她说:“那儿什么器官也没有啊,肾在后面。”经她一提示,我立刻觉得正后方开始疼。她径直把我带到肾外科,牛哄哄地把一个面无表情的主任叫出来,我吓吓唧唧地说了自己的病情,捂着后腰。主任跟我同学说:“带她去骨科吧,疼的地方就不是肾。”然后转身走了。同学一溜小跑追上主任问:“您看看是不是让她做个检查?”主任甩出一句:“不用!”显得我特别无理取闹。
骨科主任很热情,把我领到重症室躺下,让我一会儿伸腿一会儿侧身,一个小榔头在我的麻筋儿上没完地敲,弄得我一个劲儿弹弦子像癫痫发作似的。主任终于让我起来,在诊断书上大笔一挥,“你去照个X光片排除一下。”可我在自己腰上抓了一把,除了肥肉压根没骨头啊。我狐疑地把目光转向我亲爱的同学,她举着交费单子笑容可鞠地问:“主任,您觉得有可能是什么病呢?”那个瘦老头上下打量我一下说:“如果骨头没炎症,估计是长期座姿不对,造成肌肉疲劳。”
我们迈着狐疑的步伐从骨科出来,一路沉默。终于到了交费窗口,我撩起臃肿的眼皮:“你说咱有必要照这个相吗?我觉得还是肾的问题。咱还是照B超吧。”她点了点头,自己拿笔就把检查项目给改了。
做B超的人很少,到那就能上床,当大夫把冰凉的胶水涂在我肚子上,问我:“憋尿了吗?”我吃惊地说:“肾脏检查没说让憋尿啊。”那女人很不耐烦,“起来起来,这是妇科,查子宫的。”我赶紧抓了一把草纸,一边抹肚皮一边提裤子,亦步亦趋地辗转到另一张床上,躺好。又一个女人把多半瓶胶水挤在我肚子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哪不好受?”那女人问。还没等我答,我同学仗义地说:“她说不出来具体哪不好受,您受累给看看有没有肾积水肾结石之类的,要能连心脏一起看了,您也受累给看看。”那女大夫真是好人,胶水涂了一次又一次全抹我中段儿上了。她指着屏幕自言自语:“肾没事,心脏没事,妇科也没事。你起来吧,别查了。”我同学笑得特别安慰,拍着我的肩膀,“行了,这次该放心了!”她这话一出,我立刻腰不疼了。
晚上,在MSN里遇到赵文雯。
赵文雯:你干吗去了,一天没见你。
王小柔:我不是担心自己肾有问题吗?
赵文雯:瞎担心,肾能有嘛事,你又不纵欲,吃点猪腰子羊腰子了事;最多肾虚。
王小柔:我同学说了个词;我在网上一查;说肾癌晚期才出现我这症状;我能不害怕吗?
赵文雯:那天跟我姐说,我输卵管疼。我姐说别胡扯,你捂的那是肾。有一天晚上,我正怀疑自己肾虚呢,然后电视里正好播那种肾虚自测节目。咱就跟着测吧——先是夜里多汗,这症状我没有。第二点:尿频。这点我也没有。然后,第三点,居然是让摸摸阴囊湿不湿。奶奶的,原来是男人自测。
王小柔:要了亲命了,自测真害人。幸亏是自测,不然拉别人互助测,还成耍流氓了。
赵文雯:你这人就算哪天当了大夫也没人找你看病,一看你就像拿病人找乐的,一点儿不真诚。
在你的洞房游戏(1)
叶小葱终于动了结婚的心思,一个月没消息,再见面的时候居然扔在桌子上几本大相册,里面都是光膀子和男友扭捏作态的艺术照,最绝的是那一嘴龇牙全缩回嘴里去了,笑得那叫一个荡漾,简直能笑皱一池春水。我抬眼看着面前这张跟照片判若两人的脸,用食指狠敲封面上那个男人的小眯眯眼:“决定嫁了?”她得意地挺着胸脯:“那是当然,我得追上你们,明年我也生个孩子让你们开开眼。”我盯着她的肚子,大声嚷:“不会是已经有了吧?”叶小葱手里一盒酸奶正砸在我肩上,她用手点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我周六大办,你们都得去,不发请柬了,都拾掇精神点,别给我丢人。”
作为新娘子的闺中好友,我天不亮就起床了,然后点着灯描眉打脸,把衣柜里显得喜兴的衣服都扔床上再一件一件地试,多少年不穿的高跟鞋拿布蹭蹭,蹬脚上。早晨七点半,我像一朵大桃花,摇曳着就出了门。到了叶小葱家,她甚至没多看我一眼,更没对我破天荒的打扮加以赞赏,催着我拎上她的小坤包陪她去化新娘妆。
我坐在牛皮凳子上呵欠一个接一个,叶小葱倒精神抖擞,每隔五分钟问我一句“你觉得怎么样”,那语气明显透着得意。我都快眯一小觉了,叶小葱才跟个天仙似的扒拉我。我掀了她下巴一下,惊呼“美人儿”,手被她打掉,她像一个吃了兴奋剂的斗牛士,把裹了婚纱的大红包袱皮扔给我。
婚宴期间,我疲惫地跟着我的主子,紧紧捏着装细软和红包的口袋,她喝不了的酒我得替她干了,她要吃东西我得递筷子,她吃完了我得把餐巾纸送上,看见有小孩喊她,我必须以最快速度把钱少的红包掏出来,同时还要替她记着那些给大票儿者的模样,我想,西太后也就这谱儿了。因为我的亦步亦趋毕恭毕敬很滋长叶小葱的得意忘形,在她眼里我哪是伴娘啊,整个一奴婢。
那些没事都冒坏水的男人在婚宴上成了主导者,他们游移不定的眼神儿瞟着换衣服跟变魔术似的新娘玩命地干杯,新娘一来,一个借酒撒疯的人居然一把搂住了新娘裸露的肩膀,把一杯白酒硬往叶小葱嘴里灌。我拼命将那个有耍流氓企图的男人拉开,把酒拦下。在我闷头看酒发愁的时候,一个魁梧男人已经把四喜丸子推开,站桌子上了,叶小葱瘦弱的小眼睛丈夫双眼已经离畸了,不知道被灌了多少,但他还是借着酒劲儿把体重跟他差不多的新娘抱了起来,叶小葱单手上仰,挥舞着打火机,魁梧男人叼着烟东躲西闪。眼看新郎的丹田气快绷不住了,叶小葱的红皮鞋还一个劲儿在空中踢,跟无常女吊似的。双方僵持了两三分钟,我偷偷把酒杯里的酒洒椅子底下,他们的演出才因为新娘急了要点魁梧男人裤裆而宣告结束。
一个大了(liǎo)似的人物打远处晃晃悠悠过来,叮嘱新郎新娘不能急,说什么新婚三天没大小,没人闹不热闹。想洞房,还真不容易。小两口重新打起精神满脸堆笑再战江湖,男的喝酒,女的表演小节目。最后不知是谁用绳子吊起一只大虾,过关的要求是新郎要用嘴剥出虾仁送进新娘嘴里。我站在叶小葱身后觉得浑身发冷,这哪像婚礼,就跟一个青楼女子终于找了个相公赎身却遭到其他客官百般刁难和戏谑,但你得忍辱负重不能表现出半点愤怒。小眯眯眼新郎干脆也不反抗了,闷头先把大虾脑袋咬下来,拿绳子的人还总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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