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非不快乐》第2章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不用不听,而用莫听。 
不听,那种坚决,就要运用意志力,跟雨声抗衡,莫听,是你可以选择听,但声音也只是外物,你的心可以决定听不到,听不到,着一“莫”字,境界就从容自主起来。
何妨吟啸,那何妨也是一派优悠,反正落汤鸡的显示无法改变,倒不如吟其当时的流行曲。无法改变的事情,就让它自然存在吧。
苏老当时只拿这竹拐杖,穿《倩女幽魂》内那种草鞋,从头到脚尽湿,没有坐马,只是一步一生。但他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从负面自嘲发掘出乐趣,雨中持杖穿轻便草鞋,比骑马还轻便从草鞋,比骑马还轻便。
雨停了,金句来了。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境界较低的是,好了,雨停了,身干了,雨后自有晴天,做人无须在逆境中头发乱了。
苏东坡却更通透无碍,雨可以不是雨,逆境中凭心境自乐,于是,晴也不是晴天,万法无常之变与他心境无关。
我常常想,万一时运低见鬼,也会学苏老,心里无鬼,于是,看不见,看不见,然后转身走开,吟啸:“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七个字的境界,值得我们在无常变化的处境中雨来做口头禅。
2。 心如画工师
《华严经》道:“心如画工师。”
请想象一个画家,他拥有自由的意志去画什么。齐白石爱画虾,可以想象呀的思想慢慢会活在一个虾的世界里。一个画家的心境会影响他题材笔触用色,从画作克看出画家的心灵状态,如患上躁郁症的凡?高,他在低落时写的画,色调都偏向沉郁,但,最伟大之处在于,在贫病失恋被出卖的绝境下,他依然有很多色彩亮丽的作品予人以生命力的精神境界,他一些夸张的勾勒用色,是因为精神病发还是艺术手法一种,是个永远的谜。
但只要看他眼中的星空麦田,在精神病房的船外看出去依然一片光明。星星发着黄色的光环,没病没痛而在雨天下伤春悲秋的人,该不该有所领悟。
既然我们的心有能力决定画什么,象凡?高无视于夜空漆黑的显示,反过来说,外物于我们的冲击,也可以随心境而画成不一样的画。
不理想的遭遇,只是外在的环境,心境仍能决定你自己选择想画一副怎么样的心图。
知易行难,但如果逆境没有改变,就让心境保持凡?高的星空吧。
起码会比较安乐自在点。我们纵不是画家,但你的心境确由你扫去尘埃的扫把去影响你的悲喜。
只要心静,时间一切起伏变化,都不过是有为法,如露亦如电,虚幻而短暂,悲欢离合聚散的所谓感受,没错会上心,可一个人总该有能力以至修为去控制人最自由的地方,心。
万法唯心造,其实不难理解去体会。
3。 当无闲事挂心头
常言道“心如明镜台。”
被人歪曲,误解,赠以莫须有之罪,扣帽子,并非名人的专利,只要你不是陶渊明,活在尘网中,就有所谓毁誉的烦恼。
那就考验你的情绪智商高低。现在忽然流行资优神童,IQ动不动就超过一百三十,不知是好现象还是压力来临的先兆。历史上很多天才都有抑郁症的记录,不晓得这是因为高处不胜孤独,还是上天的公平分配,或是左右脑之不能两全其美。左脑理性发达,右脑感性却失控。能力越高,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作为普罗庸人,其实无谓羡慕超人。正如人言可畏,别人对你不算公道的评价,甚至是谩骂,只要想,你原是庸人,你是完人的天才,又有何损失?
有些不快的事情,我们纵然一时不能忘怀,我的心法是把它分清楚。这些如尘埃般的负能量,不能忘记,是我们的记性有时不幸太好,但最多只留在脑海,不见得要留在心上。庸人纵庸,总有足够的智商把毁誉得失检讨过后得来的反省藏在左脑,至于心,是要保持干净卫生,懂得消毒的。正如神秀的禅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何处惹尘埃。”当然更高的智慧能禅诗将之提升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连仆仆风尘都能毋视,连扫地都省回。
脑是用来思考的,心当往无重状态飞。一如云门诗曰:“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4。 江河万古流
杜甫诗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杜甫几世前的肉身已灭,那个肉身的诗名,随江河万古流。一场地震,连他的草堂也遭破坏,坏了其实也不必可惜,不因天灾而毁,也会输给时间,复修如果能仿真得令过客怀古,何以还不明白真假本无差异?
杜甫留下来的遗产,价值不在于一间供肉眼发思古之幽情的身外物,不在于向联合国申请成为世界自然文化遗产的景点,甚至也不止与这两句诗之文字美,而是以十四个字,包含了接近佛家成住坏空的流转世界观。成劫住劫,是有情世间的建设的时节,坏劫是各种灾害破坏有情世间的时节,空劫是世间小时回到空寂状态的时节,周而复始生灭有序。故有情世间的文明总有消失的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诗圣倘能令痴男女不再执著于草堂的表相,已在早晚会息流的江河中留下善业。
把三国一品再品的易中天,没有品过诸葛之大智实愚,愚忠于刘姓前皇室的虚名,鞠躬尽瘁于争夺地盘,既知死而后已,已有的必已焉,又何必执著到机关算尽。总是他挑错的接班人姜维,竟能保住蜀国且灭魏吴再妄晋,得享百年基业,又能否万古长存。火烧更多藤甲兵的命,也不能改变蜀地从川狭四路到简称四川在名字上的改变。
二百多年前旧石器时代这天府已有人类活动,那些人身与名俱灭,在江河流过万古,亡灵再轮回几度成住坏空,但愿终将无须弥山的三千大千世界。消失的,记着了,不能忘,就失而忘。这不是哀悼,而是灭哀之道。
5。独恨当时已下山
有谁去过庐山?苏东坡去过,并且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总是在言论自由受到微吓的罐头,才知道任意说话也是一种特权。在众声喧哗的环境下,谁链接胡说八道是种福气,呼吸到发言的舒畅。
总是在发觉睡床长期只用得上一边的时候,才体会到有爱人的好处,热恋之中,谁还去听情歌。
总是在告别的时候,才发现床单图案原来是一朵朵玫瑰。翻腾在床中央,如何远观床单的皱纹?
总是在没有激情下来往,才省悟勉强相爱比孤独更痛苦。勉强着幸福,如何看见内心的明镜台铺满了灰尘。
总是在悲哀的时候,才有足够的距离审视着快乐的条件。乐不思蜀,便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不断理性地知道当下是如此快乐,就会担心失去,又如何快乐起来。
总是在快乐过后,红尘落定,才得到安乐,安乐的时候,才有机会在山脚,看见高处实在如何胜寒,想起一步一生的惊心动魄,照见安乐平和比快乐更快乐。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原来我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独恨当时已下山。
6。这不是我的眼耳鼻舌身意 
很多人怕针灸,并非怕医生针错穴位称呼状况,而是那如发丝般幼的针,插在一些皮包骨的部位,例如额头、天灵盖、鼻孔对下等等。那根针还要在那纤薄的皮层上转动,场面也实在骇人而尴尬。 
我是接受针灸的常客,但自问已练成乾坤大挪移心法。 
我会想象:我的手不是我的手,我的鼻不是我的鼻,插入了头皮,在顶上头发随我而蠕动的针,都与我无关。 
我的肉身与天地同在,只是一堆肌肉与骨头。 
信不信由你,这样子出动了形而上的哲学来忘记肉身的痛楚,果真是有效的,比在洗牙怕痛时用力胡思乱想更有效。当然,早年还未与佛道为伴,洗牙也是用脑袋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忘记正在洗牙。 
不过我胡思乱想的范围只有一个,就是回忆失恋时最痛的经历,连失恋都熬过来了,这少少痛楚算什么? 
心痛盖过了肉身之苦,说深奥一点,是有心忘相,说入世一点,就是我们常用的必理痛:看,地球另一端有多少儿童在战火饥荒中度日,我们该惜福啊。 
7。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旅游就是这样。早从前的从前,通奸人家小学已随家人居家欧游,那时候,小学生能够坐飞机算是大事件了,总是羡慕不已。 
现在想深一层,十岁未满,坐飞机不过是虚荣,给你十岁未满到了水乡威尼斯,没有足够年纪去感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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