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第73章


陈雄没有抓到,但抓到了一名河东区的女老师。女教师不去学校上课,却在这里看电视。这个足有一米八〇的还没有结婚的女人说:陈雄今天早上出去买早点,没有回来。他们是恋爱关系。两天后,陈雄在歧北汽车总站抓获。抓住他的是这位被蒙骗了的中学英语教师。两区的警察在后,二十个警察一拥而上的时候,陈雄脸上的拉皮自个儿掉了下来。
二月十九日,河源省第十一次党代会召开。刘扬当选省委常委,排在第五位。
二月二十五日,河源省第十一次人代会召开,刘扬当选副省长,排名第三位。马头市委原书记、歧北籍人氏赵震霆当选省人大委员会副主任。
在新一届政府组成人员名单中,田野有名,任省文化厅厅长。
三月三日,歧北市新的党政主要领导与歧北人见面,马强任市委书记,市长是原省农业厅副厅长,四十三岁,农学博士后。
于洋调任马头市委副书记,张勇任歧北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关中锋任歧北市委常委,王凌任歧北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
马强是在朱鸿的陪同下进入会场的,刘扬在会议结束时与马强握手言谈,看不出曾经的别扭和不快。
马强出任歧北市委书记,出乎所有歧北人的意料,但这已经是事实。在随后召开的一个小型会议上,朱鸿满含深情地说:“马强同志是从工厂里走出来的一名干部,性格上有毛病,工作方式上有纰漏,但还是一名好干部,在考验他的党性修养和立场时,他大义灭亲,表现出了一名共产党员应有的情怀和品质。安排他到歧北来,是我的意见,我要让他在歧北人民面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马强是歧北市历史上最有身价的一把手,其他人都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来宣布任职文件、走马上任的,唯独马强是在省委书记、副省长、省委秘书长、组织部长四个省委常委的陪同下就职的。
二〇〇九年二月二十二日初稿
二〇一〇年七月四日二稿
后记 让文字引领血液的奔腾
双脚踏进这个社会时,没有想着以文字立身。绝大多数同龄的朋友安身立命于山间土地,“水师学堂”里同呼吸的学友大多去了乡下教书,我成了机关干部。分饮海河和藉河水的两位贤达一致忠告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前途无量。我从一篇文章里读到“立功”、“立德”、“立言”训示,心境一下子明朗起来,便以此“三立”为航标,欲善此生。为此,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求教求学,有时还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希望自己尽快成为黄土高原上一株不尽高大但比较挺拔的白杨。惶惶二十年,立功、立德还是没影的事,立言终于看清楚,那是伟人的事,二十世纪的中国,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毛主席语录,有片言只语被人引用已属天才了。
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得到了他要得到的,我在一栋小楼里把自己栽培成了没有虫蛀的白杨树,但是,我差一点被一场沙尘暴拔掉了根须。我曾经为一位被尊为文学教父的前辈的境遇愤然不平,毅然决然放下了写诗写小说的笔,而十年后自己也遭遇同样的走投无路。志没了,又无处立身,半年时间,我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寻求活下去的出路。尽管是一棵低贱的杨树,但也有它作为树的尊严和品格。官可以不当,事业可以没有,小人可以侍奉,但血管里的血液不能苍白地流动。一个鸟语花香的早晨,我决定拾起荒废十年的笔,重新写作,写小说。这是二〇〇三年夏天。
我看不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不起那些无病呻吟的作家,我写让我心里滴血的“问题”,写那些我敬重的人物。我的小说只有十几家刊物看得上。东北一家期刊发了我两篇官场小说,有人在网上称我为作家,是为民请命的作家,是会载入文学史册的作家,这个结论我承当不起,但我欣慰:他的思想和人生态度与我一样,我感谢他!
《市委书记》的主人公有原型,不光是我这个作者,他工作过的那个地方所有渴望这个地方快速发展的人都敬重他,他不是政客,是一位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为官、披荆斩棘做事的男子汉。小说完稿后给身边的朋友看,请他们提修改意见。一片叫好声,说痛快淋漓,麻木的神经随人物和故事情节警醒了。我舒出一口气,告慰自己这段时光没有白流。
一位朋友在当地的报纸上撰文,说我“用文学担当正义”,列举了一些刊物上发表的“问题”小说,以资其论题。这对我是个鞭策。我渴望正义的力量无处不在,也希望有更多的正义的朋友与我同行。
活到四十岁,才真正感到文字的分量。从十七八岁对文学写作的喜爱,到今天的畏惧,不太漫长,却是个重要收获。我会奉若神明,让它引领我胸膛里的血液,沿着正义的方向奔流,直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作者
二〇一〇年七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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