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理解的生活》第23章


桨不划,更不要同船互伐。
自媒体的意义要在于每一个个体的自由,在于自己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爱看的媒体,而不是一群大V的拥粉自重,包括我在内。这也是我改动《一个》logo的原因,我不想让人误会觉得这是我的个人移动应用或者粉丝团内刊。文化作品必须有很重的个人化烙印,但文化产品只有去个人化才能走的更远。我只是一个创始人而已,如果他天天贴着创始人的标签,那它可能会有十万人下载,如果它无所谓自己的创始人,那它可能有百万人下载,如果它能反思批评自己的创始人,那它可能已经有了千万人下载。《一个》的app获得一点成功以后,一些明星也正好推出自己的app产品,里面都是照片视频或者最新资讯,有媒体把这些放在一起对比,那显然是会错意了。后者当然不错,能直接传递信息到最忠实粉丝眼前,但《一个》明显不是这样的东西,它根本不是属于任何人的自媒体,它是由很多优秀作者和编辑一起努力的一个产品。我,也只是其中的“一个”。
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这只是一个你睡前或者起床后能读一读的阅读应用而已。如果你因此笑了,哭了,想到些什么了,那我们很高兴。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就习惯躺在被窝里看书。甚至我所读到的那些都会幻化成梦境。选择了在每个天与天的交际——半夜12点更新,也是如此。当然,你可以选择白天看,白日梦更美。要感谢那些早早陪伴着我们的苹果设备用户。今天起,你们会多了很多并没有交集的伙伴。俺现在暴发了,有两个手机,一个苹果,一个安卓,真心觉得这两个平台的用户没什么可互掐的,因为都是伟大的产品,ios质感稍好,安卓更开放。鉴于我们半夜12点更新的特性,安卓是必然的。因为没有带充电器的苹果用户在那个时候往往已经自动关机了。
最后祝大家享受阅读的快乐。世界上那么多纷纷扰扰,能真正和你产生关系的不多,外面世界那么冷,更要记住那个帮你暖被窝的。
尴尬事
记忆中的尴尬事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1 上学,食堂吃完午饭,向心仪的女孩子表白,她一直异样地看着我。后来才知道我脸上挂着饭粒。
2 几年前,电话采访,说半天驴唇不对马嘴,于是想在电话本里把这个记者的名字存成“傻记者,再不接”,手机是诺基亚的塞班系统,一走神把存入电话本选成了发送一个信息,脑子抽筋了居然没发现,直到按确认,手机显示信息已发送才回过神。恨不得空中把这消息抓回来。揪心等待半天,记者回了个短信,是省略号。出于愧疚,以后每次都接他电话采访。
3 汽车比赛试车,上去开了半天,感觉不对,指责车队将我的幸运反光镜以及女朋友送的爱心排档头都换了。车队问半天,没查出是哪个技师干的。我再去检查时又完好如初。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天我为队友试车,才发现那次是我自己爬错了一台。
4 一次开车,红灯停车,被追尾,下车,后车司机愤怒道,你为什么踩刹车。我居然条件反射来了一句对不起。缓过神来才问对方,你为什么不踩刹车。
5 小学放学都是骑自行车回家,从大马路拐到回家的小路是个下坡的高速弯,每次都喜欢全速下坡,享受劈弯快感。弯道边是个老人活动室,观众多,所以更兴奋。终于有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得鼻青脸肿。因为我忘了自己那天是从马路的反方向骑过来的。
6 初中第一次约会,骑车后座带女孩子,蹬得格外卖力,链条断了。
7 好几年前,记者问我对网络恶搞你是同性恋怎么看,你是攻是受。当时不懂攻和受的意思,回了一句,我当然是公。
东望洋
所谓深刻就是深深刻在你上,扎一刀,喊一句,再扎一刀,再喊几句,多扎几刀,拧一下,就安静了。
第一次去澳门,到了传说中的东望洋赛道,也知道了澳门其实不兴吃豆捞。
最早看到东望洋街道赛是从电影《阿郎的故事》里,周润发扮演的阿郎参加摩托车赛,高速撞墙,最终在一片火焰里死去。我很多次宽慰朋友说,这是电影,导演需要阿郎死。替身很疼的。真实的赛车很安全。
真实的世界里不能重拍,也没有替身。赛道上昨天就有噩耗,一位来自欧洲的摩托车手路易斯撞车身亡,另外一位重伤。今天又知道了香港车手邱先生发生发生意外,最终不治。59届的澳门格林披治如同此刻澳门上空一样灰霾。两天两位车手离开,如同1994年的伊莫拉。作为同行,也只能在这冬雨里向文华东方弯的方向敬支烟,洒杯酒。
自从开始这职业,就一直听闻眼见自己相识或不相识的车手去世。今天还是对手,明天就永隔了。发生意外的弯道就在我住的酒店楼下几百米处。这两年写了太多关于朋友离开的文字,也不知说什么好。家人一直劝我退役,说一来说危险,二来以后你老了,成绩差了,人们都会落井下石的,趁这两年不错,急流勇退吧。说的都没错。
但,如果你准备好去打仗,你就得知道敌人扔过来的不会是面包,你准备好去探险,就得知道山谷里没有七尺大床。对于刚过了三十多的人来说,以往的岁月可能是不断的迎接新人进你的生命,以后的岁月也许会不停的送走旧人出你的生活。当然更不排除每一个自己走得更快。写东西的人都爱谈生死,觉得深刻,有人喜欢看透,有人喜欢解构,往往没怎么经历过的人会有感悟一堆,经历越多反而要说的越少,死去活来的那些也许早就生死疲劳了。所谓深刻就是深深刻在你上,扎一刀,喊一句,再扎一刀,再喊几句,多扎几刀,拧一下,就安静了。
我常想起死去的那些朋友们。我能做的就是躺下睡觉,闭眼,再睁眼,把车的反光镜涂成黑色,绑上安全带,戴上头盔,停到发车位,继续。
用自己的小说里的几句话来结尾吧:
“他们先行,我替他们收拾着因为跑太快从口袋里跌落的扑克牌,我始终跑在他们划破的气流里,不过我也不曾觉得风阻会减小一些,只是他们替我撞过了每一堵我可能要撞的高墙,摔落了每一道我可能要落进的沟壑,然后告诉我,这条路没有错,继续前行吧,但是你已经用掉了一次帮助的机会,再见了,朋友。”
我只希望我可以自由地写作和说话
我们到现在看到的所谓舆论环境的好转或者恶劣,都是因为科技和载体的变化。很多改变是被迫做出。但这也是好事。
你的书第一次被翻译成英文。对于你的作品在英语世界中的反响,你有怎样的期望和担忧?
我对此没有什么大的期望,甚至都没有关心自己的文字什么时候被翻译成英文。
一个写作者用母语完成写作后,一切都变成了既定事实,所有的担忧和期盼都是虚妄。况且我的文章不以故事取胜,更多的是文字的片段,所以会很难翻译。
你认为自己的作品中会有令初次阅读的西方读者感到意外的东西吗?
我认为这个问题由读者来回答是最公正的。
在你参与的各种活动中,哪个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比赛最重要,因为他的时间是定死的,我必须要在那一刻待在赛车里并准备发车。其他事情的时间都可以由自己决定。最近,我在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和场地锦标赛中都领跑车手积分榜,所以更不能松懈。
当点击博客上的“发博文”按钮后,很快就会有数百万人阅读你刚刚写的东西,你对此有什么感觉?
要检查错别字。
你有没有曾经在博客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过一会儿又感到后悔的?
有,常常,比如写关于“5道杠”少年黄艺博的挖苦文章,虽然看着爽,但是会对一个孩子造成伤害。
你认为西方对当代中国最严重的误解是什么?
最严重的误解是认为中国误解了西方。其实大部分人什么都明白。
早期你的定位是一个局外人,但过去10多年来你一直是一个知名的公众人物。这使你的写作风格产生了怎样的变化?作为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随之而来的责任和风险令你疲惫吗?对此你是如何应对的?
会,10年做一件事情,再喜欢,也会疲惫。当你越做越好,也会有越来越多的阴谋论和动机论。所以我会多写小说和多比赛来调节,就像吃多了咸的就想吃甜的。
有哪些富有创意的活动是你没有尝试过但希望有机会尝试一下的?比如说,有一天你会演电影或执导电影吗?
也许。但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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