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镇》第225章


亩滞戳俗约菏歉鲋泄恕?br /> 听说几个外国人竟是被杨虎城秘捕的,仇方文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南京政府都怕洋人三分,而杨虎城一个小小的省主席,却不但敢摸东洋人的老虎屁股,而且还敢摸西洋人的蝎子尾巴;喜的是杨虎城终于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有了这个筹码,至少再不用受他的窝囊气。如果能借此搬开这个绊脚的石头拦路的虎,让自己取而代之,那当然是求之不得最好不过了。仇方文会当仁不让,而绝对不会跟杨虎城客什么气。
“仇社长!你看。。。。。。”惯偷终于忍不住了。仇方文也从美梦中惊醒过来,这个筹码到底怎么用,他心里还没个底,惯偷却已经伸手向他要赏钱了。
“哦!钱的事缓两天再说。就凭你这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即便我信,洋人未必肯信。”仇方文冷冷地说。
“不信你可以问杨虎城嘛!”惯偷有些急。
“啥!问杨虎城?你立着说话不嫌腰痛!杨虎城是什么人?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省主席加行署主任。他要是不认这个账咋办?他要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子,问我个诬陷之罪咋办?到时候你敢不敢站出来为我作证?嗯——”邱元武冷笑道。
“这——这这这——这可咋办呀些?”惯偷的政治头脑,远不及他抬门扭锁逾墙入室的本事。他没想到问题竟是这样的复杂。
“是这,这几天你多留个神。如果你说的话属实,估计他们这几天必有所行动,特别是晚上。只要找到人这事就好办,活的死的都行。”说着仇方文摸出五个大洋递给了惯偷。
为了钱,惯偷不得不昼伏夜出,像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在他刚走出不久、且让他望而生畏的那个大门前。
钱难挣,屎难吃,尻子好卖没人日。几个不眠之夜过去了,五块大洋也花光了,却一点消息也没得到。看来这并不比干老本行轻松。
这天惯偷又守到凌晨,却还是一无所获。手里已是一文不名,在轻轻地叹了口气后,他不得不暂时作罢,并来到西郊的一个高门楼前。。。。。。
在重操旧业得手后,惯偷正待返回,却意外地发现路边停着两部小车,而且看起来是那样的眼熟。借着朦胧的夜色,他仔细地辨认着:“啊!是侦缉队的。难怪这么眼熟!前几天抓洋鬼子时,坐的不正是这两部车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惯偷心里一阵惊喜:“辛辛苦苦地守了几夜都是无功而返,没想到刚一离开,他们却有了行动,好在苍天有眼,让我给碰了个正着。”
只将周围扫视了一遍,惯偷便很快的确定了方向,于是蹑手蹑脚的向一片树林迂回了过去:“呀!有人在挖坑。他们要埋什么。。。。。。”
“自然是你要找的东西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突然顶在在惯偷的后脑勺上。他那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自言自语,却被一个同样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啊!是马警长。误会误会!我也是碰巧路过。”惯偷没敢回头,并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凭声音他知道用枪顶着他的,是马有福。
“路过?你辛苦了几个晚上,也害得我辛苦了几天,还想狡辩?老实点,走!”说完马有福将惯偷押了过来。已经挖好的土坑边,果然摆着三具僵尸。
“你要找的人一个都不少。这是犬养,这是艾德佛,这是多幅寿。看清楚了么?”陈致远问惯偷说。“噢!看——看清了。诶——不不不!小的什——什么也——也没看见。”惯偷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先是肯定接着又是否定。“啥!没看见?没看见咧与这三个死鬼一块埋!”刘光复命令道。闻声后,马有福立即将惯偷推到了坑边,惯偷忙改口求饶说:“看见了,看见了,小的该死。刘队长饶命!”陈致远吩咐说:“看见了就好!天一亮就给仇方文去报信,明晚再带他到这儿来看看。”以为陈致远又在说谑话,惯偷急忙分辩说:“不敢咧,再也不敢咧。借个胆给我,我也不敢咧。”不想刘光复却严厉地说:“就按陈专员说的办!孙猴子本事再大,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要是胆敢耍花子,操心你的九斤半。”惯偷又连忙改口说:“是是是,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刘光复这才吩咐马有福说:“放人!”
“谢刘队长,谢陈专员。”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后,惯偷抽身就走。
“站住!”陈致远喝了一声后,惯偷又应声来了个急刹车。不知是祸还是福,他没敢回头。给了惯偷十块大洋后,陈致远又吩咐说:“你看见了我们,我们可没看见你。明白不?”虽一时弄不清是祸还是福,但陈致远的意思,惯偷却领会了:“明白,小的明白。不知刘队长还有什么吩咐没有?”他依然没敢回头。刘光复说:“没有了。你好自为之吧。”向前走了十几步后,惯偷这才如惊弓之鸟,飞也似的逃走了。
返回途中,一个村子里突然传来了嚎啕声,陈致远连忙吩咐停车,刘光复也吩咐马有福前去察看。
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工夫,马有福回来了。刘光复迫不及待地问道:“有福,出了啥事?”马有福说:“瞎咧,没想到那个惯偷在偷东西时被人发现,情急之下他竟砍了人家一菜刀。因失血过多,伤者已经死了。”刘光复说:“不好!要是声张出去,这家伙明晚肯定是不会来了。”沉思了一下后,陈致远吩咐马有福说:“是这,你再辛苦一趟,去关照主事人一下,就说凶手已被警察局的人盯上了,三两天内定会给他们有个交代。叫他们千万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刘光复又补充说:“把证件让主事人看一下。顺便告诉他注意保存证据。”
应了一声后,马有福又过去了。不一会,嚎啕声果然没有了。
“仇社长,有门。人的确被他们弄死了,埋在西郊的一个树林中。”见到仇方文后,惯偷强打精神眉飞色舞地说。他只告诉仇方文他发现了他们,而对他被他们逮了个正着的事,果然是闭口不提。说完后惯偷又将手伸向了仇方文,仇方文听说后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走!”说毕起身就要往外走。惯偷惊疑地问:“到哪儿去?”仇方文冷冷地说:“干啥,你说干啥?我开车你撵,撵上咧我就信你。”惯偷这才恍然大悟,他只得把他到西郊偷人时无意中发现此事的经过,照实地向仇方文说了一遍。仇方文听后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他们真的没有发现你?”狠了狠心惯偷一口咬定说:“没有没有!仇社长你想想,我要是被他们看见,恐怕早跟洋鬼子一块被活埋了,还能活着来见你?不信我今黑带你去看。”仇方文说:“那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晚上确认无误后,我立马把钱给你。你放心!我还能阎王不嫌鬼瘦,亏了你。”
见不得又离不得。面对惯偷的纠缠,仇方文不免有些烦躁,好不容易才将他打发走了,心里反而又感到空荡荡没着没落的。一想到要在杨虎城这只老虎的眼皮底下,黑天半夜的去看被他处决了的几具僵尸,仇方文由不得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心不在焉地给镁光灯换上了新电池后,试来试去却怎么也不亮,弄了半天仇方文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中,竟把电池给装反了。“活见鬼!今日个这是咋的咧!”骂了一句后,他又拿出照相机摆弄起来。照相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当然更够不上什么新鲜。他所以摆弄它,一是因为这东西晚上要用,二是想借此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未能如愿后,仇方文又关上门打开保险柜拿出了手枪,并对着放在窗台上的墨水瓶反复地比划着,练习着。比划了一阵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给里面压着子弹,压满后又觉得不保险,于是又一个个地退了出来。退出来保险了却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又一个个地重新压了进去。就这样又是退又是压地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退出来好,毕竟离用着它的时候还早。
这个时候能给仇方文壮上胆的,并不是那个他已经非常熟悉的照相机,而是那把他并不熟悉,甚至非常陌生的手枪。心神不定,他又翻来覆去地擦起枪来。果然,那飘忽不定的心神终于慢慢地守了舍,能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了。
玩枪杆子对仇方文来说,远不及耍笔杆子那么轻松。要不要告诉省党部以寻求支持?仇方文翻来覆去地掂量着斟酌着,省党部虽然跟自己一样都听南京的,并且也都恨杨虎城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但那些政客们却一个个比泥鳅还要滑,弄好了吃肉的是他们,自己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弄瞎了将一盆子臭屎扣在自己的头上,而他们尻子一拍连土都不会沾。斟酌了半天,仇方文竟觉得周围没一个人能信得过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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