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美文章全集》第4章


你穿丝袜给我看好吗? 
“你喜欢穿丝袜吗?”“不太喜欢,夏天穿丝袜很热啊。”“你有丝袜吗?”“有吧。很久不穿,忘了放在哪了。”“你穿丝袜给我看好吗?”……以上对白发生在我与一个男人激情纠缠的时刻,他一遍又一遍请求我穿上丝袜。
“好吧。”我跳下床,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杂物包里找出了3双3年前买的连裤丝袜。“有肉色的,有灰色的,要哪双?”我朝他扬扬了手中的丝袜。“我更喜欢肉色的,透明的,接近皮肤的颜色。”他比我还着急地让我穿上肉色丝袜,并阻止我关灯,“我要好好看着。”他抓住我的脚,从脚趾到脚弓拜物式狂吻起来。我好奇着他的举动:“为什么丝袜让你这么激动?”“它带给我联想。”“联想到什么?”“女人。”……之后的做爱过程中,他始终在视觉或触觉上保持着与我的丝袜的联系,一副充满赞美的表情。
当他走进浴室,我又锲而不舍地追问丝袜问题。他不承认自己是恋物癖,“我从不收藏女人的丝袜,只是做爱时女人穿上丝袜会让我觉得更刺激,丝袜让女人的腿显得光滑,线条也更优美。”“还有呢?”“一种朦胧美,就像女人披着层纱比什么都不穿更性感。”第一个穿丝袜跟他做爱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但她并不喜欢,“她说我变态,穿了几次就不穿了,因为她觉得我爱的是丝袜,不是她。”“穿与不穿还是有区别的吧。”“她不穿我也可以做得疯狂,她感觉不出这种差别,只有我自己知道。”
很快又进入第二场爱。我刻意披上蓝纱披肩,穿上灰色连裤丝袜,巫女般看他的反应,蓝纱的“朦胧美”并没有增进多少他的性欲,他吻着灰色丝袜时也没有上一场激动。我说热啊,脱掉丝袜正常地做爱吧。他答应了,但做着做着,他又忍不住拿过丝袜套在我脚上,一只肉色,一只灰色,然后,他握着肉色丝袜脚,又狂吻起来,我侧在一旁,看他近乎神经质地两眼发亮,而我的脚像只道具被捏着,无比荒唐。
他走时,问要不要帮我洗丝袜,我说不用了。他其实是个长相漂亮,除了见到丝袜会失控,基本上温柔体贴的男人。之后几天,我不敢看自己的丝袜,怕传染上他的“联想”症状,甚至变成同性恋。但我在网上发现了许多爱袜者的部落,比如“丝袜城市”,男人与女人寻找着志同道合的“袜友”,在他们眼中,这跟音乐或电影发烧友一样正常,属于“恋物倾向”。对于恋袜成因有性学专家分析:“在成长的过程中,某位穿女式的长统袜和连裤袜的女性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问题主要是偶然地将手淫(性兴奋、性满足)与女性的丝袜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不良条件反射。”那么,喜欢女人做爱时穿丝袜的男人到底变不变态?现代的性社会学家已不再绝对把脱离生殖活动的性生活模式认为是变态行为,而称之为“性偏离”,或者如英国著名性学家蔼理士说的“爱欲象征作用”行为。“譬如一个恋足癖者,他仅仅对女性的脚感到迷恋。当看到女性的足,他就情不自禁地产生性冲动,如果这时有机会抚摸和嗅她的脚的气味的话,可能就立即出现性欲高潮。”所以,丝袜是具有爱欲价值或使恋足者的“爱欲象征”更完美的东西。但爱上你的丝袜,还是爱上你,真是个问题。 
以车为床 我的理想 
我有一个“帅气老太太”的理想,就是50岁的时候嫁给卡车司机,终日在公路上奔波,旅行,在大卡车上做爱……心中充满《燕尾蝶》的青春图景和Tom Waits的在路上情怀,就像回光返照那样,在经历了沧桑而毁损的人生后,开始单纯的流浪,白头到老。
我向10个人说起我的理想,结果均被宣判为“白日梦”。其中一个的理由最充分:“中国哪有那么多卡车啊,就算有,到了你50岁,也未必有合适的卡车司机啊。”唉,本来只是很小女子的想法,只是对40%的女人的理想的小小发挥——有个很八卦的网站做过一个很八卦的调查,说如果不睡床,女人们最喜欢睡在哪里?答案五花八门都有,什么浴缸、阳台、草地、客厅地板甚至是别人房间的沙发上,但没想到有40%的女人认为是大卡车上,结论是女人比男人更希望成为“车床族”。
的确,大卡车是最雄性的交通工具,粗犷度可与火车相比,但拥有私人火车的可能性为零,加上火车循轨而行,比较乏味,不是我的那杯茶。而在既没卡车又没火车的情况下,我在一辆吉普车上完成了“车床”初体验
那是一次冒险有余,浪漫不足的经历。一圈人在犹如沉睡森林的酒吧喝到醺然时,我瘫软着滑进身旁的中年画家的怀抱,“喜欢吗?”“喜欢。”“走吗?”“走。”简短确认后,他像扛一棵桃花树那样把我扛在肩上,大义凛然地穿过酒吧,走到泊在门外5米的吉普车前,扔进去。“去我家还是你家?”“就在车上,不好吗?”“哈,我还没试过。”他犹豫着在马路上绕了一圈,居然又绕回酒吧门口,搞艺术的都是疯子!在我凌乱的挎包里找安全套时,他一一关掉车灯,发动机停止了喘息。迫不及待地钻到后座,手忙脚乱地扒衣服,但在比沙发还小的座位上难以施展,我的脖子被车窗抵得酸痛。“等等。”他把后座椅背都拉了下来,这时,空间宽裕了,车真正变成床了。手机不合时宜地3次响起也只能置之不理,但酒意渐渐醒了,车窗外的树影渐渐清晰了。我们是如此地无遮无拦。当有人影在车外晃了几下,并传来手拍车窗的声音时,我们马上停止了动作,像黑猫潜伏半晌。然后,放弃了继续,开始清醒地检讨:怎么没把车开到白云山上去呢,酒吧里的熟人都还没走吧。对啊。车窗应该贴上隔热纸或遮阳板,外面的人就什么也看不见的。对啊。怎么能放肆地叫呢?对啊……
所以,我“车床”初体验,就像初夜男女的性爱一样,没什么借鉴价值。如果要学,就学“车床文化”最兴盛的台湾人,曾看过他们写的《车床族完全入门手册》,从“春光不外泄”之准备隔热纸、遮阳板、汽车避震针;到“软体教战”之利用方向盘、排挡杆、天窗,以及前后座最佳交合姿势;再到“享乐升级”之到山上晒月光以及利用车内视听设备制造前戏……应有尽有,学无止境。
不过,迄今为止,我最浪漫的一次,却与车有关与“床”无关。那是冬天,开往清晨的出租车上,他把我抱到腿上,背对他坐着,只褪出裤子关键部分,遮掩完好,很顺利就进去了,然后,伴着车的节奏,我们轻轻地上下动着,若无其事地聊着天,看城市一点点亮起来。
非常男女 非常速配 
如果你单身,如果你工作到凌晨3点半,大脑一片空白,忽然饥渴,这时酒吧都打烊了,你过往的性伴侣都关机了,而你身边又有一堆从洗衣店拎回的床罩、被套、枕套,最好有人帮忙料理“床务”……你该怎么办?
我最快速地登陆一个网站,最快速地点击名单列表里的一个男头像“外籍华人”,问:“做吗?”他说:“好。”“为什么用这么别扭的名字?”“我在加拿大念了MBA,并在那边生活了8年,刚回国。”“哦?”“给你看照片。我是个漂亮的男人。”他自信并自觉给我发了照片。只花3分钟就通电话决定见面,非常高的效率。
他很绅士地接过我手中的床上用品,坐上出租车,我们坦诚相见,一见如故。他铺床罩入被套的动作很干脆,像个单身已久擅长家务的男人。如果不是一夜情,这种亲切感与体贴足让人感动。但因为心照不宣,我们不那么激情澎湃,他以丰富的经验完成每个环节,并不时指导:“不要那么快吻最敏感的部位,先亲我的耳朵,我的乳头,我的大腿,你看,我的腿是不是很漂亮……”我想发笑,本该是陶醉、疯狂或者征服的事,变成了“业务”交流。第一次,弄脏了床罩,撤掉床罩,再来第二次……但总有什么不对劲,两个人固执地做着一个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的“爱”。
好了,我决定“休战”,关心一下他的海外单身生活。“你在加拿大的性生活怎么满足?”我问。“加拿大有很多‘太空人’,就是移民后,把太太留在那边念书或工作,自己回国做生意,一年几次飞来飞去。那些太太们很容易寂寞,经常参加舞会,我们就成了她们的伴。”“都跟‘太空人’的太太?”“当然不是,华人圈有自己的社团和单身俱乐部,经常搞派对。”“性派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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