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美文章全集》第16章


“哈哈,算了我就当北京总代理得了,一网打尽。” 
爱与做 
有时它是一个悖论。 
男人A说:做前是有爱的。 
男人B说:我的爱从没做掉过,如果会如果掉就不做啊。我是个资源保存主义者。 
所以,和男人A一次性把爱做掉。和男人B拖着不做。 
男人B说:我的爱和我的命一样多,它萎缩我也萎缩,它侵略我也侵略。 
我问:你能分多少爱给我? 
男人B说:那是另一个问题,你需要多少爱? 
我说:得看你需要多少。 
男人B说:我需要的是一代人的传说,是王国的起源,是能让侵略永远有理由的东西。 
我说:不外乎是男人的控制欲。 
男人B说:扩张欲吧,所以我也喜欢有野心的女人。 
我说:一场斗争与征服。 
男人B说:我喜欢的女人是典型是勇敢的心里的王妃,甚至死在她手下都没白活。 
我说:你在跟自己做爱。 
…… 
恩,短信对话仍在进行中。 
北京男人就喜欢装丫挺。
禁区 
刚刚从母校的西区和中区转了出来。差点就迷路了。好阴森。 
刚刚从母校西区宿舍的一张男人床上离开。 
最后的对话是这样的: 
“不做了吧,抽出来。” 
“你怎么这样?我还可以做一个小时。” 
“3分钟吧,再给你3分钟,你就射了好不好?” 
“服了你了,我从没试过做爱停下来讨论。” 
“讨论一下你才会阳痿。” 
“以后我会阳痿的。” 
“为什么非得做完呢,我不爽了,还要借阴道给你用。” 
“这么说我宁愿强暴你。” 
“哦,我先去尿尿。” 
一个性能力超强的矮个子男人。长得像青蛙。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悲哀。 
边做我就边想,他唯一可称道的阴茎如果长在帅哥XXX身上就好了,长在情人XX身上也不错……为什么上帝要浪费一根好的阴茎呢?这阴茎给了他自信,却不能为他赢得爱和尊严。 
套套还在他的阴茎上粘着,他的阴茎还冲天竖着。 
我走了。 
母校的西区还是有些恐怖电影气氛的,恐怖也是种浪漫。 
追溯到我和他在凌晨1点半走进西区时,看见一辆车头和车门都敞开的车,很酷,男人蹲在车头前,女人叉腰站在车门后,像刚刚开火干了一架,很酷。 
再追溯到和他性交之前,他讲的他爱了5年的女人,也很酷。 
她初中二年级,就跟一个长得像谢霆锋的小流氓同居了,小流氓在20岁的时候死了。 
她初中一年级,矮个子男人就喜欢她了,在她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喜欢她。 
他和她最后一次爬山,她的球鞋湿到不能穿了,他把他的拖鞋给她穿,光着脚丫上山,划了4道血口。 
下山时,他塞了封情书给她表白5年来的爱。她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如果一个男人受过很多伤,一定会令人产生让他雪上加霜的冲动。 
尤其是他以唯一可称道的阴茎为荣的时候。
早在3年前我就确立了自己的性世界观 
那时,我还上大四,那时,我就才华横溢。翻读2000年12月14日的《21世纪经济报道》生活版上关于性安全专题的文章,觉得自己从来都牛逼。(补充:文中的“某日朋友打来电话”说的就是亲爱的马一木同学)。 
《自卫式嵌体运动》 
嵌体运动的姿势有正面、反面、侧面、立体、交叉;嵌体运动的个体可以两个、三个、四个、五个……N个;嵌体运动的频率可以每年一次,每月一次,每周一次……每日N次;嵌体运动的预备品有固体、胶体、液体……自然体。 
但,没有一种嵌体运动是绝对安全的。对,我说尤其是性方面的。 
时至今日,性是个既open又尴尬的东西。它可以很泛滥,泛滥到惊世骇俗,比如载入吉尼斯记录的,一个大胆的女人与几百名男人轮流性交;又或稀松平常散落在身体写作字里行间的,灯红酒绿后的跃式实践。它有时又变得节制,首要原因自然是爱滋病毒的威胁,人们从调整性伴侣的数目、品种,到更多隔离物的发明与运用,或者索性禁欲……人类总是善于出尔反尔,为自己制造麻烦,像搞行为艺术。 
安全不过是个借口,颠覆过度之后的恐慌,不可避免的灾难。所以分析刀耕火种年代的性行为,与新新人类的性行为,哪个安全系数大,丝毫没有意思。如果真要说点什么,我就说,整个作为嵌体运动的一种的性,它的安全来于自卫。 
初始是防卫自然,因为环境恶劣,卫生条件差,不得爱滋也会死于其它性病;然后是防卫人类,真是可怕,欲望一旦决了堤,细菌便漫天飞舞。到最后,你发现安全性行为不是一个唯物问题,而是一个唯心问题,即使科学技术发展到能任你肆无忌惮,性的破坏力亦会从感官充斥心理。 
这里讲一个故事。某日朋友打来电话,讲述他的悲惨遭遇。过程使用“恶心”两字不下10次,“说实在的,一夜情本身并不恶心,我一直还比较推崇,可是这一次让我恶心了好几天,我恶心的是对象,是床单,是狗日的寂寞,我在路上看着女人就吐唾沫……” 
最后我对他焦虑症的判断是:事前自卫不足,事后防卫过当。 
越来越多海洛因风貌的少年,徘徊在道德的围栏外,甚至绝症也是种诱惑。有谁保证来自性的危险游戏不会将人自虐的本领进行到无以复加呢? 
好好爱自己,爱得不太为难。我的态度是:荒淫无度的性行为尽量控制在物质技术能够发挥作用的层面,这是保证身体完好无缺,让你有机会后悔或继续享乐的前提;然后是心理上单纯地将性行为看成是它本身,它跟其他行为一样为人所需而设罢,这是防止心灵支离破碎的途径。自卫式嵌体运动大体如是。 
遗孀 
昨天,Y打了我办公室电话,问我的书什么时候出,能不能寄一本给她,我说:过些天你自己去买吧。 
我从没见过Y,我跟她的关系近乎离奇。 
如果两个女人爱着同一个男人可成为“情敌”,如果两个女人被同一个男人抛弃可成为“同情”。 
但我对她既无醋意,也不惺惺相惜。 
准确而言,我们是同一个男人的“遗孀”。尽管他还活着。 
大概是前年吧,Y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打了第一个电话给我。 
她问:“你是XX吧?”她又问:“你认识XXX吧?” 
她是从我写给XXX的信中,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我诧异极了。 
然后,她讲述了她和XXX的故事,他们是1999年底在网上认识的,趣味相投,迅速发展为网情,浪漫起来可以一塌糊涂的XXX跑去大连看她了,还见了她的父母,她的同学……还上过床(但没有发生性关系),4天以后,XXX忽然很冷淡地告别了,去了北京。但Y真的爱他,不顾父母反对,跑去北京找他,但XXX只想跟她一刀两断。那时,Y还是个大学二年级的女生,跟我献身于XXX时年纪相仿。 
Y受伤了,失心疯般纠缠了他2年。直到XXX回了广州,Y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有时XXX接她的电话,狠狠地骂她几句,她居然很快乐,因为终究可以听到XXX的声音。 
Y说着这些事时,仍是爱得无法释怀的样子。她就是不甘心那种“噶然而止”。 
老实说,我当时被Y的电话刺激了,然后我用一种很刺激的方式教育她,我说,XXX有生理缺陷,跟XXX做爱一点都不爽,所以即使他没操你,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挂完Y的电话,我就理直气壮地去教育XXX了:“你搞女学生没关系,但别把女学生惹到我这来。”XXX起初颇有歉意,说Y变态,说Y破解了他邮箱密码、QQ密码,弄到跟他有联系的男人女人的电话,挨个儿去倾诉。“你不是第一个受骚扰的了,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我没碰过她。”XXX的“碰”字用得真绝。几分钟后,XXX又打电话怒斥我:“你丫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恩,我其实也只是告诉Y,我作为被“碰”过的人,所知道的。 
后来,Y还打了多次我的电话,Y喜欢跟我谈XXX,也许,Y只想把我当作一种观照,在我身上延续她和XXX的关系。有时,大冷的天,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可怜兮兮,我安慰她:“XXX就是那样的人,他没有你想像的优秀,他就喜欢在一朵花含苞欲放时,把花摘了。忘了他吧。”她总会说,她什么都明白,但就是忘不了。后来,说多了,我也烦了,索性不理她。 
我真的跟她没有同感。我们在不同的年份,在含苞欲放时被摘下,我继续开出奇葩,她还对着光秃的枝条叹息,而XXX,他只记得摘花瞬间的快感。 
有法律常识地乱搞 
“你读什么专业的?” 
“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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