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本岁月》第110章


裕米什驹俑?0个亿的资本金。还有,我们经营班子不要命的整,这几年为国资委作了这么大的贡献,但大家的年薪增长幅度不大,我说我感觉对不起共事的伙计们。老隋说可以研究,我就等他研究嘛。”
严信说到这里,大家都会心的一笑。
“今天开会,主要是把这次到云南开盐业商务协会的情况给大家通报一下。”严信说。
“这次,商务协会通知全国各省市盐业公司齐聚丽江,主要是针对即将到来的盐业专营体制放开而商议对策,国务院某部改革处也参加了会议。”严信说,“大家都清楚,改革处承担了全国盐业体制改革的任务,这次愿意和我们座谈,是因为商务协会奔走呼号,千方百计上书各部委甚至国务院,终于得到了上面的批示,要求改革处在推进盐业体制改革的过程中听一听全国盐业营销企业的意见。”
“本来我是想在会上谈一谈自己的看法,但我一听其他省盐业公司的那些高论,我也懒得表态了。”严信脸上挂着一丝苦笑,“有的省公司说,自己那里少数民族人口多,全国盐业可以放开,但他们那里绝不能放开,即使上面下达了放开的命令也不执行。有的省公司说,他们那里碘缺乏病还很严重,放开后怕影响碘盐供给,引起动乱,请上面务必收回成命,等等之类。”
“这些盐业公司的观念,起码已经落后市场经济30年。”趁严信喝水的空隙,雷阵搭话道。
“唉,所以会上我硬是一声没吭。跟他们无话可说。”严信叹了一口气说,“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了,中国盐业体制为什么要放开?”
“改革处是什么反应呢?”曹宇问。
“哼,那还用说,气得屁眼儿都是火。”严信接着说,“他们把这些人狠狠的批了一通,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清醒。放开是铁定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谁敢去和国家的命令抗衡?现在商讨的是怎么放开的问题,上面让我们来听一听你们的意见,你们就说放开后存在哪里困难,需要上面什么样的支持,要钱还是要物?要多少?不要再说不能放开的废话。”
“人家把话都给说亮了。以前一直支持我们的同盟军不少现在都转变了态度,还去争什么争?”
“商务协会有个老领导私下跟我聊,他认为盐业体制一放开,有50%的盐业公司会死掉,有50%的盐业公司能够维持现状或得到发展。我跟他说,如果真的放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盐业公司都会死掉。”
严信重重地说。
“我们是其中的百分之十,这是肯定的。”曹宇插话道。
会场里轻松的一笑。
“当然。所以为什么五年前我要坚持推行改革,而且几乎是在全体员工都不理解甚至是强烈反对的情况下。当时不是还有员工要抱着我一起跳楼吗?还有员工联名到省委去告状吗?”严信说。
大家眼里都是钦佩的目光。
“话又说回来,这几年的快速发展很大程度上又得益于专营,站在这个角度上,我们还是希望晚一点放开,越晚越好。”严信问,“上个月中央某媒体驻省分社有个记者准备来采访我,让我谈谈对盐业体制放开的看法,说要在央视播出。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接受采访,说什么都不太好。曹宇提的那个意见很对头,让记者去问问我们的老百姓,看他们愿不愿意放开,老百姓是很实在的。对了,那个调查专访什么时候播出?”
“今天晚上8:30,央视十套播出,已在内网发出来了,提醒大家注意收看。”黎主任说。
“嗯,我们自己要心里有数,盐业体制何时放开,对于我们来说虽然至关重要,但国务院只需一个小小的会议就能决定,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商定或是已经敲定。不过,即便马上放开我们也不怕,我们已经具备在完全竞争的大潮中去搏击市场的实力。”
“从目前来看,今年我们的销售收入,利润全面达成,又是一个丰收年。年度总结表彰会的方案我看了,再花点钱,搞气派一点,请媒体来搞个全球现场直播,上电视台不行,网络应该没问题。”停了停,严信继续说,“明年的任务更重,所有下属子公司硬是要拿出落实的办法措施,我看有些公司交上来的计划报告,什么力争、明显、全力、进一步之类的虚词满天飞。这一点,总经办牵头,曹宇负责把关,凡是有类似字眼的报告全部给我打回去重写,企业不是政府部门,不能虚,只能实。所有计划中的工作全部量化,用表格和数据表述。”
说完,严信照例问大家还有没有补充意见。黎主任连忙说,接到一个传真,又有某省盐业公司一个副总明天要带队前来学习我们的经验。严信摇摇头,说我们的经验他们是学不去的,如果企业的一把手不亲自来,不痛下决心,不树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勇气,就等于圈圈。但人家既然来了,我们还得以礼相待,雷阵去接待一下,再请他们吃个饭。
散会,出了会议室,曹宇没有马上回自己办公室,而是跟着严信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小声汇报着这次出差的情况,汇报的重点不是郎咸平的课,而是江来的榨菜厂。
“春节后马上接管榨菜厂,不光是榨菜厂,我还想把澜江铁本也拿过来。”严信打开办公室的门,说。
铁本?曹宇心头砰然一跳。
“上次在北京开会,我和查鸿运谈过这个事情,双方都觉得有合作的基础。”严信说,“这两年叫嚣盐业体制改革最凶的就是铁本,但他们也知道,如果真正放开了,在全省及周边,铁本未必能在我们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我们手头也有两家制盐企业,食盐供给不会受制于他们。计划食用盐指标我们一直对铁本抠得很紧,但我们自己行得端,坐得正,他们也拿我们没法。二虎相争,打价格战两败俱伤,不如合作共赢。”
“买铁本,鸿运还不狮子大张口?”曹宇说。
“张得再大也有价。”严信回答,“春节前我想去一趟鸿运,再和鸿运谈一谈,摸一摸底。有省里的支持,我还是有信心的。”
“你要抓紧把集团下一个五年规划拿出来,原则就按我上次说的。” 严信继续说,“集团下面的企业越来越多,良莠不齐,品类繁杂,品牌整合计划也要加紧实施,你给我的方案我看了,基本可行,再听听专业公司的意见。另外,党办要搞个集团内刊,总编辑你去当,我就免了。”
严信一连说了好几件事情,曹宇一边点头,一边记在心里。
严信说完,曹宇转身正要出门。
“等一等。”严信忽然叫住他,“我买了些褚桔,你拿去尝尝。”
“褚桔?”曹宇不解。
“就是红塔集团的原掌门人褚时健种的桔子。开会后专程绕道去看了看,他保外就医在云南哀牢山承包了一片果园,种出的这种桔子,他自称为褚桔,味道不错,你拿去尝尝。这老头都80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精蹦。”严信说着,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桔子。
黄灿灿的桔子,就像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的颜色。
正文 63
曹宇的住处距离公司虽然不及机场到公司的一半,但每天上下班时的高峰期,马路便被大大小小的汽车塞得满满的,车流只能跟着一点点往前挤,朝前挪,一个半小时能到家就比较顺当了。省政府正在省城中心花大气力搞畅通工程,但据说省城私家车的增长正以每月数百俩的速度递增,怎么畅通?何时畅通?曹宇不得而知。两年前,曹宇升为副总后便买了车,那时路虽没现在这么宽,桥和隧道也没现在这么多,但还能在北岸的滨江路上飚车。当时买车首先是为了方便,还有就是公司搞车改,鼓励干部买车,减少司机的职数。所以曹宇的小车司机就是他自己,全公司除了严信之外,没有谁有专职的司机。
挪动了十来米,车流又梗阻了。曹宇打开了音乐。
“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
陈百强的经典老歌在车内回响,这位香港歌坛的明星离世差不多20年了,他略微忧郁的歌声还时常在曹宇这样的歌迷耳边回荡。曹宇车内的音乐碟,大多都是陈百强、罗大佑、童安格、张学友这些老歌星,孙楠、迪克牛仔这些人有时也来客串一下。严信也算得上半个音乐发烧友,他烧的是蒋大为、阎维文、李双江,他曾在坐曹宇的车时点评过曹宇喜欢的这批歌星,没劲,软布拉唧的,不过又比更年轻的那些人捧的周杰伦要好,因为他根本听不清周杰伦嘴里哼的是啥玩意儿。
陈百强唱完《今宵多珍重》,又唱了一首《天生不是情人》,当罗大佑沙哑着《你的样子》出来的时候,小车缓缓爬上了一座大桥。曹宇觉得,桥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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