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桃花源》第42章


有的纷乱,烦恼,暴躁,似乎都随着迎儿脖子里的血流完了。
那在树上被绑着的潘巧云发着悲哀的娇声叫道:“叔叔劝一劝。”
石秀定睛对她望着。唔,真不愧是个美人。但不知道从你肌肤的裂缝里,冒射出鲜血来,究竟奇丽到如何程度呢。你说我调戏你,其实还不止是调戏你,我简直是超于海和尚以上的爱恋着你呢。对于这样热爱着你的人,你难道还吝啬着性命,不显呈你的最最艳丽的色相给我看看么?
石秀对潘巧云多情地看着。杨雄一步向前,把尖刀只一旋,先拉出了一个舌头。鲜血从两片薄薄的嘴唇间直洒出来,接着杨雄一边骂,一边将那妇人又一刀从心窝里直割下去到小肚子。伸手进去取出了心肝五脏。石秀一一的看着,每剜一刀,只觉得一阵爽快。只是看到杨雄破着潘巧云的肚子倒反而觉得有些厌恶起来,蠢人,到底是刽子手出身,会做出这种事来。随后看杨雄把潘巧云的四肢,和两个乳房都割了下来,看着这些泛着最后的桃红色的肢体,石秀重又觉得一阵满足的愉快了。真是个奇观啊,分析下来,每一个肢体都是极美丽的。如果这些肢体合并拢来,能够再成为一个活着的女人,我是会得不顾着杨雄而抱持着她的呢。
看过了这样的悲剧,或者,在石秀是可以说是喜剧的,石秀好像做了什么过份疲劳的事,四肢都非凡地酸痛了。一回头,看见杨雄正在将手中的刀丢在草丛中,对着这份残了的妻子的肢体呆立着。石秀好像曾经欺骗杨雄做了什么上当的事情似的,心里转觉得很歉仄了。好久好久,在这荒凉的山顶上,石秀茫然地和杨雄对立着。而同时,看见了那边古树上已经有许多饥饿了的乌鸦在啄食潘巧云的心脏,心中又不禁想道:“这一定是很美味的呢。”
正常的*无法得到满足,石秀就去妓院发泄,这使它觉得睡一个女人不如杀一个女人更爽快,于是石秀的性变态心理慢慢地成熟了,最后看着被肢解的潘巧云,石秀内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情欲是一把剑,它会伤人的。更何况,纯粹的*与爱情是两码事。人的欲望有合理的,有不合情理的,合理的欲望是可以追求的,但超过一定的尺度,欲望就会使人变得失去人性,使人成为野兽。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四十一章 自我实现
小说家茅盾的长篇小说《子夜》里的主人公吴荪甫是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人物,他雄心勃勃,梦想建立一个工业王国。吴荪甫的奋斗、发达和失败的悲剧正是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人物的悲剧。追求自我实现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讲人情人义,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吴荪甫很有魄力,一口气兼并了八个工厂,获得了相当的成功。但他在公债市场上受到金融资本家赵伯韬的打压,双桥镇的农民起义也摧毁了他在家乡经营的产业,他的丝厂也屡遭工人*,最后尽在公债市场上失败而破产。
自我实现的悲剧,举不胜举,《红与黑》中的于连也是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的人物,为了进入上流社会,他把感情踩在脚下,把两个对他忠爱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把人的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并依次由较低层次到较高层次。马斯洛的理论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不完全同意。追求自我实现的人在事业上可能会很成功,但在生活中却不一定会过得快乐,甚至在事业上也因过于追求自我实现而不择手段,最终免不了自毁前程。
第九章 生命之意义 第四十二章 信仰与宗教
现代作家无名氏,也就是卜宝南,他的《无名书》之第一卷《野兽、野兽、野兽》中的印蒂把生命的意义看作是信仰。他自觉地追求政治**的红色狂热,因**队伍的急剧分化和左倾分子对他的猜忌和*,使他满腔热忱化为泡影,终于脱党而开始新一轮的人生道路的追寻。生命的盲动和政治运动的非理性构成了无名氏文化视野下的*,他的信仰是投身到社会**的洪流中去。我们看一下其中精彩的部分:
生命是一连串大毁灭与再建造。大毁灭中有大自由。大建造中有大真理。在大毁灭的火烬中,真理像*风凰升起来。高入云表绵亘千里的煌煌神庙,一个夜晚,会被生命的炼火烧净,一个白天,另一座新宫殿会昂立于废墟中,像山岳。这里面没有哭泣,没有欢乐,没有惆怅,没有吟哦,没有彷徨,只有一柱石刻碑铭:“精神的庄严!生命大军前进行列的庄严。被推到罗马斗兽场喂狮子的古代基督徒,一面唱圣歌,一面把胸膛*裸交出去,这里,高贵的不是天堂,不是十字架,而是最高度的精神庄严,生命的升和落、明和暗、存和亡、进和退,一个点头,一个摇首,全取决于精神的庄严刹那。这种刹那,是缔造永生的基石,只有它才经得起生命毒火的永久熬炼,扛得起信心的大纛,在大纛四周,生命的河水日夜流。
灵魂的自由,精神的广度,正义的无限开展,理性的白昼,良心的圣火,……,这一切一切,全是生命花朵中的花朵。没有灵魂的自由,没有精神的广度;没有广度,没有理性的白昼,生命的自由泉水,终古常新,从地底涌出,投向任何一只杯子,一个碗,一只手,一朵花,没有人有特权在泉水四周筑篱墙。生命是无国无界的。在海里,生命亮着;在路边,生命走着;在森林,生命摇着;在花园,生命开着。生命的法官张大犀利眼睛,借人性中的透明贯穿一切。生命的弦子,把感情帆样鼓胀起来,借人性中的微风感受一切。一切照它内在的风向流动而震响。流动与震响,永无休止,联系了万象。从一座猎户座大星云到一只蜉蝣,从蛆虫到绅士,从黑尔古斯峰到一条明太鱼,全和谐于流动中。幸福与悲哀,秋天与春天,给予和狩猎,晚钟声及牧铃声,大卫像与命运交响曲,都是和谐的流动体。欲望展开华翅,欢乐的杯子满溢着,古雅典竖琴在弹奏,最后一朵蔷薇花落了,第一根白发从落花中飘起。……啊!生命!生命!生命!无终无极的生命!希望的生命!绝望的生命!金黄色的生命!死黑色的生命!你千万年奔流着!变化着!啊!停住吧!停住吧!让我们好拥抱你!
……
他和这时代千千万万青年一样,追求真理,找寻信仰。但这真理必须代表光明洁净。正因为人间现实奇丑,人们才追求真理的完美。假如在信仰的神圣国土里,也有黑夜和肮脏,那么,人尽可以在现实污泥中打滚,不必徒劳往返,把地上的丑戏傻剧搬到天上重演一番。也有人以为,一切真理只是一种过渡,一种暂时的方舟,它里面本包含有残疾与污暗,但这并不妨碍它把人从更深的黑暗现状载到黄金的“明天”。但这种说法依然是一种巧饰。任一种真理,当它初次堂堂出现时,无论如何,在它身后,总环绕一圈圣洁的完美无缺的光轮。至少,在当时人心里,是这样感觉。假如没有这种感受,人们不会虔诚的匍匐下去。然而,几经时间风雨的昼夜剥蚀,渐渐的,这尊真理金像终于被抹掉金粉与煌彩,露出内层的污泥和朽木。这时候,原来的信徒仍然膏沐于“过去”的圣美光轮中,他们的眼睛被“往日”的感情氛围所蒙罩,既看不出圣光的消逝,也看不出金粉的摧落,更不知道,(这需要一种高度智慧,)他们此时所崇奉的,并不是眼前的残阙金像,而是“过去”的灿丽圆美的金像。这过去的“像”活在他们记忆中,永远保持无上魔力和权威。更深一层说,他们此刻所崇奉的,既不是像,也不是真理,而是他们自己“过去”那段难忘的辉煌的崇拜情感。他们在演纳蕤思的傻戏,把自我的情感装金,且加上神圣光轮,而又借那外在的偶像来做附着的形式,从而不断俯身膜拜。然而,先知的眼睛异常尖锐苛刻,他们一发现金像的变化,便立刻大声喊:“偶像背后的圣光没有了。偶像的金粉没有了,偶像的金粉是假的。……”但人们不会相信,也不肯相信。相信了先知,不仅是宣布偶像死刑,也宣布了他们好不容易多年巩固起来的自我虔笃感情的死刑,也就是自己精神的死刑,后者更远比前者要可怕千百倍。(信仰者从未真正关心过信仰的对象,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信仰情感。)于是,他们便群起殴杀这白昼呼喊者,这灵魂危机的宣布者,不让这些可怕声音从可怕的嘴里喷出来。但他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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