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母》第97章


夹着根面条咬了一口,含在嘴里边不想往下咽,就一个劲地笑。周君梅也小小咬了一口,便放下了碗。
“怎么样?花嫂子,好吃不好吃?生不生啊?”
新媳妇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围着的人便开始逗新郎官。“新郎官,生不生啊?”
“生啊!”传强说着自己也笑。
“生几个啊?”
“生几个?生十个八个的吧!”
喜房里一屋子人差点没笑倒在地上。还真没看出来,新郎官还这么有笑料。传慧笑着一扭头,恰好看见冯玉姜抱着一对洋娃娃进来,便故意大声问道:
“妈,你抱的什么呀?”
冯玉姜也一脸的笑,她还没开口,喜房里一屋子人便帮着她喊:“抱的孙子,抱孙子来了。”
冯玉姜叫一帮子人簇拥着,便把那对娃娃塞在喜床被窝里。
小五领着陈晋,三两下爬上喜床,翻开被子褥子,那被角里塞得好多红枣花生,还有栗子啥的,两个小孩掏的不亦乐乎。
“床底下有鸡蛋。”孙军撺掇两个小孩。两个小子赶紧溜下床,也顾不上身上崭新的衣裳,就爬到床底下,床底下有个瓦罐,里头果然放着两个煮熟的鸡蛋。
新媳妇吃过了长生面,便可以开席了。满屋子的人便涌去坐席吃八碗,当然,冯玉姜家的这“八碗”,可就不止八碗了。好容易新房里松快了下来,传慧便陪着新嫂子坐着说话。
传秀作为大姐,今天要专门负责招待新媳妇娘家来的女客,娘家来的客人最尊贵,按礼数要坐头一份宴席。而传秀必须要把这些子女客赔好了,她便领着八个娘家送亲来的姑娘,去饭店里安排坐席。
这一天热闹下来,到晚上还要闹房,大孩子小孩子,加上传强几个同学,挤在喜房里拉着新郎官、新媳妇变着法子地玩,在屋子里放了个长板凳,赶鸭子似的把新郎官新媳妇赶到板凳上,面对面的站着,非叫他两个“过独木桥”。两个人被推到了板凳中间,就被推在一块了,这独木桥怎么能过的去?传强索性双手一抱,转身把新媳妇换了个位置,总算把这桥过去了。
周君梅被他几个整的没法子,便瞅空跑出来往冯玉姜屋里躲。冯玉姜那屋里,传秀跟陈东正陪着冯玉姜说话呢,见周君梅溜了进来,陈东就会意地笑,起身出去了。
冯玉姜便叫传秀:“传秀,你去看看,叫那几个小孩不能这么闹个没完,这当新媳妇可不是个轻松活,五更头就得去来梳头洗脸,梳妆打扮的,这都累了一天了,好叫她歇歇吧!”
传秀上楼一说,一队闹房的人马就哄笑。“新媳妇累了,新媳妇搂枕头,就睡精。”
“老婆婆就这么急着抱孙子?催着新媳妇睡觉呢!”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叫新媳妇赶紧睡觉去。”
嘻嘻哈哈的,直到夜深了才安静下来,一家人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几个小孩都困了,叫大人塞到了被窝里,大人却还不能睡,明天大年初一呢,这都半夜下一两点了,包饺子守岁放鞭炮,热闹了一整夜。
不用问,钟家今年的年节,过得最是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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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传秀跟陈东商量着,便打算回去。
传秀这趟回来,整整在家里住了半个多月,尽管舍不得,可山西那边也还有一大摊子事,冯玉姜倒想得开,儿女嘛,你非得把她窝在自己身边,她就出息不了。
一家人送了依依不舍的传秀四口上了火车,一回头,又送孙军传慧回去学校。传强跟周君梅婚假结束,也回去上班去了,冯玉姜才得工夫坐下来好好想想往后的事。
头一件事,冯玉姜决定去捐资助学去。
按着上辈子的记忆,冯玉姜找到了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进了村里的小学校,冯玉姜找到了校长,表示自己要捐资助学。
“我找一个叫何小满的女孩。”
校长像是很意外,一会子工夫领着一个矮矮瘦瘦的女孩进来。冯玉姜不由得拉过女孩,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小脸,依稀看得见长大后的眉眼,一眼看上去算不上多漂亮,但十分耐看。
上辈子,冯玉姜摊了个好儿媳妇,小儿媳妇最是孝顺她,要说这一辈子,冯玉姜不管有了什么,她觉着都不能缺了小儿媳妇。
小儿媳妇这,小儿媳妇那的,算一算,如今小儿媳妇也才七岁。冯玉姜记得上辈子小儿媳妇只念到小学毕业,她家里负担也重,就不念书了,跟初中毕业就来家务农的小儿子倒也搭配。可如今小五上学是一等一的好,冯玉姜决定打从现在起,把小儿媳妇培养起来,不能叫她跟小五有了差距。
当然,想法是很美好的。
“对,就是这个孩子,往后她上学的事情我管了,需用什么,你只管找我。”
“这是你家亲戚?”校长问?
“不是,我就是想资助这孩子上学,这孩子,看着就跟我有缘分。”
“那你不如资助旁人吧,这小孩,跟个哑巴似的,我看不是个上学的料。”校长说,“我给你推荐个学习好的,你资助成绩好的,赶明儿也能有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对不住,橙子今天工作忙,加班一直加到很晚。今天先更这么多,明天多多的补上。
☆、第73章 倒头纸
“这小孩,跟个哑巴似的,我看不是个上学的料。”
冯玉姜听了这话,心里不禁讶异,便仔细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安静地站在她跟前,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嘴唇紧紧闭着,一眼看上去像是呆愣愣的。
太安静了。真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这孩子,一直都这样吗?”
“一直都这样,几天都不说一句话,问她什么也不说,上个一年级,教什么都学不会,我自己教她班的数学,我教了她一个学期我一共也没听她说过几句话。”校长一看就是那种老民办教师,骨子里脱不了庄户人的根本,说话念念叨叨的,“十个手指头有长短,这小孩,不是上学的料子。连个作业都不写。”
冯玉姜只知道小儿媳妇从小家里头比较贫困,上辈子小儿媳的确不大爱说话,但也不是这一副傻不赖呆的样子啊?
“小满,你过来。”冯玉姜伸手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跟前,抚摸着她细软的头发,“我问你,家里头还有谁啊?”
小女孩半天没搭腔,校长又在旁边唠叨上了,“你问她十句她也不说几个字,这样的学生,没法教。”
“小满,你想上学吗?上课能不能听懂?”冯玉姜放软了声音,拉着小女孩问她。小女孩瞪着两只大眼睛看她,一声也不吭,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狗小猫。
“她这学上不上,没啥两样,教不会她。她爸酒憨子一个,一天里都能喝三顿酒,家里头过得揭不开锅,喝了酒就找村干部要救济。她妈吧,除了看她弟弟,就整天跟他爸闹,闹得一个家鸡飞狗跳的。”校长这说话,一点都不避讳何小满在跟前,“不是我多事,你要是资助她两个钱,白天拿回去,晚上就叫她爸买酒喝了,喝醉了还会骂大街呢!”
酒憨子,当地农村对“酒鬼”的称呼。
怎么会这样?冯玉姜好一阵子迷茫,上辈子她对小儿媳妇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就是穷的慌,至于小时候的事,隔着好几十里路,她只知道小儿媳的爸在她没成年就死了,听说是肝病……
冯玉姜忽然就有点心疼,这孩子真叫人心里不落忍。她转念一想,小五生下来,家里的日子就一天天好过了,跟他哥他姐不一样,小五算是没吃过苦,整天快快乐乐的。想起小五那聪明劲儿,冯玉姜忽然觉着,眼前这孩子跟小五放到一去,真难说能不能行。
然而就算她赶明儿不再是自己的小儿媳妇,想起上辈子这孩子的孝顺体贴,冯玉姜说什么也不能不管这孩子。
冯玉姜便掏出两百块钱,递给校长说:“这孩子我说了要资助,说话就算话,我也不强求她考大学有出息啥的,起码,她十六岁之前得给我好好呆在学校里。这点钱,放在学校里,不用给他爸,需要什么花销,你就帮这孩子交了,往后每学期我定期地给。学好学不好是一回事,这孩子,总得有人管他。”
“这样啊,你要这样说也行啊!”校长似乎对冯玉姜的坚持十分不理解,疑惑地打量了冯玉姜两眼,还是接过那两百块钱,说:“行,我给她先收着,留着给她交学费啥的,光是交学费买文具,这钱一整年也用不了。你放心,我不会用到旁的地方,顶多看着不行给她买个文具啥的。”
“那就谢谢你了,往后她有啥需要,你打这个电话跟我讲。”冯玉姜随手拿起笔,给他写了个号码,又在旁边写了个冯字。
冯玉姜跟校长说了一会子话,拉着何小满嘱咐了几句好好听话之类的,便跟校长告了别要走,她才一站起来,衣襟忽然叫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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