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宅斗》第88章


度烫得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相公?相公!”
王甫生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唇干裂,面无血色。
“张御医,张御医!”绣心猛地站起来,尖声喊道,“张御医!快来,快来看看他!”
没一会,张御医急匆匆地赶过来将手搁在了王甫生的手腕上,慢慢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身上怎么会这么烫啊,怎么办?怎么办……”绣心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流,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张御医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张……张御医,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王爷他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绣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恐怕撑不下去了……”
“啊!姑娘!姑娘!”兰香忙搂住绣心,“姑娘!”
张御医替绣心把了把脉,“崔姑娘这几日未曾休息,又不吃不喝,姑娘身子原本就弱,又是大病复原,现如今又哀伤过度……姑娘这样,恐怕几日都醒不过来,不过好在并不是什么大病。”
一边的战雪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王爷他真的没救了?”
张御医叹了口气,“伤口已经感染了,那一刀砍得太深,实在回天乏力啊。”
战雪闻言,脸色亦灰败了下去,“怎么会……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更新。不加班的话……
☆、第89章 圆第满
第八十九章圆满
三日后。
绣心醒过来时已是半夜;兰香趴在她床边睡着了;旁边的案几上还搁着一碗参茶,看来她晕倒的这几日都是靠着这个活下来的。绣心慢慢地起身推开窗,空气有些闷,仿佛有一场大雨将至。
果然,下一秒,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黑幕,照得绣心的脸都是白的。紧接着;雷声轰隆一声在绣心耳边炸响。
在这阵阵雷声里;却有隐隐的哭声传入绣心的耳膜;很微弱;却让人难以忽略。
她猛然想起自己昏倒前张御医所言;“王爷他……恐怕撑不下去了……”
哐!
又是一声雷炸响,绣心的一颗心仿佛亦就此脆裂。
她连鞋也顾不得穿;推开门就往外跑,哗啦啦的大雨顿时倾盆而下;将她全身上下都淋透了。现下只是初夏;又是半夜时分,这雨琳在身上照理该是凉的,但是绣心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只是在雨中拼命地跑着,往声音的源头奔去。
“啊……”
触目间的是满目的白,白得那样刺目,那样剜心。正堂里正中间停了棺椁,旁边跪了一圈穿着白布的人,正唉唉地哭着。
绣心的脚下一软差点就要站立不住。她一步步地,慢慢地接近那棺椁,她整个趴在棺椁上,再也无法抑制地发出尖利的哭声,那哭声简直让人听者生悲闻者流泪。
“相公……相公!”绣心哭得不能自已,“你对不起我,你欠我的!谁准你就这样走的!谁准的!”
“呜呜……呜呜……”绣心在那一刻明白了,不管这个人对她做了什么,他在她心底的分量也是不可抹杀的。因为恨一个人也需要力气。
“绣心……”耳边想起一个男声,熟悉的,低沉的,悦耳的。
绣心的哭声猛地止住了,仿佛奔腾的大江大海被忽然止住了一般。她慢慢地回过头,此刻的她眼睛里全是泪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相公……”她呆住了,仿佛没反应过来,甚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嗯,是温热的。
他还有心情打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五皇子这样熟了?哭得这样伤心。”五皇子在启程回京之前被人毒杀了,所以在郴州设了令堂,过几日便要将棺椁运回京城去了。
绣心猛地抱住他,“你没死?”
他伸手搂住他,在她后背拍了拍,“我没死。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对你这样坏,所以阎王爷不收我。”
“呜呜……”绣心在王甫生怀里哭了半天,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等绣心从王甫生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王甫生见着绣心那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脸蛋成了小花猫了。”说着便用自己的袖子去擦绣心满脸的眼泪鼻涕。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够了罢?这还许多人瞧着呢。”一个女声含着笑意道。
王甫生这时倒摆起了公爹的架势,“这就是你同你父亲说话的态度?”
战雪哼了一声,“若不是我爹爹的药及时送到,你现在能这么活蹦乱跳的?你可再也见不到绣心了!”
绣心在心内叹了口气,这两人一见面就不对付,真不知以后怎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王甫生道,“你瞧瞧你全身都湿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去。”
绣心点点头。
两人相携回了屋内,兰香惊喜地迎了上来,“姑娘你醒了?我方才醒过来没见到你人,可吓死我了。”
王甫生淡淡地吩咐道,“你去准备热水来,记得加些老姜,绣心淋了雨,得驱寒。”
“是。”兰香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多时便有两个粗使丫头提了两大桶热水进门倒进了浴桶里,兰香进来,往里头加了老姜片和香油,又在旁边摆上了一小碟澡豆后退了出去。绣心刚要伸手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忽然意识到某人还在屋内,忍不住红了脸,瞪了某个不自觉的人一眼,“喂,你出去呀。”
王甫生是谁?那脸皮跟城墙似的。
“咱们是夫妻,你沐浴还需要我回避不成?”
绣心撩起热水往他身上浇过去,啐道,“谁跟你是夫妻!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和离了!”
王甫生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伸手解着绣心的衣扣,眼底一暗,呼吸亦粗重了起来,“等回了京城,我马上就把你娶回来。”
嘿,还蹬鼻子上脸了!
绣心用力推了他一下,“干嘛呢!”
“啊!”王甫生登时脸色突变,捂着腹部弯下了腰。
绣心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碰着你伤口了?疼吗?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张御医?”
王甫生忍着巨疼道,“绣心,我只是刚刚捡回一条命,伤口可还没好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绣心自责得不行。
王甫生狡黠一笑,“所以嘛,我就算在旁边看着你沐浴也没关系嘛,又做不了什么。”
绣心:“……”
自从王甫生捡回一条命之后,仗着自己身上有伤,绣心怜惜他,他便越发蹬鼻子上脸起来。整日窝在绣心的闺房里不说,还趁着没人的时候动手动脚偷香窃玉。偏偏绣心顾忌着他身上的伤不敢用力推他。他便越发得意起来,搂着绣心不撒手,那唇便印了上来。
几次三番地被欺负了之后,绣心觉得不能再任由这样下去,叉起腰来凶道,“王甫生我告诉你,咱们已经和离了,没关系了!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是轻薄良家妇女!”
王甫生无辜道,“可是你心里有我啊。你心里有我,那咱们就是两情相悦,怎么能说我是轻薄你呢?”
绣心嘴硬道,“谁说我心里有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王甫生道,“你心里没我?你心里没有会那么危急的情况下挡在我身前?会在趴在棺椁上哭得伤心欲绝?”
“你……”绣心无言以对,耳根却悄悄红了。
王甫生再次得意一笑,在绣心唇上香了一口。
事实证明,绣心还太嫩,是斗不过老谋深算的王某人的。
王甫生嘿嘿一笑,懒洋洋地躺了下来,“其实我还真应该感谢五皇子,要没有他,哪有今天的好时光。”
绣心道,“你别胡说。”
王甫生伸手一搂,拉着绣心躺倒在他的胸口。绣心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一下一下的有力心跳。
“绣心……”
“嗯?”绣心低低应了一声。
王甫生的手在她的背上缓缓地抚摸,“其实……当初我原本打算将你送到边关去躲一躲。那里有我的皇叔,绝对安全,消息又闭塞,你在他那里呆上半年,再回来时一切都结束了,咱们仍然是好好的。”
“嗯……”绣心的鼻子忽然就有些酸。
“绣心,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比权势重要多了,只是有些事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嗯……”绣心低低应了一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绣心。”
“嗯……”
“你原谅我了吗?”
绣心的眼泪顿时决堤,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应了一声,“我不知道。”
绣心不敢说自己原谅了他,因为心里的伤口还没痊愈,甚至还在往外流着血。但是她却不能让自己离开他。即使痛着。
王甫生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会让你原谅我的。”
王甫生在江家磨蹭了大半个月之后,终于在皇帝陛下的三催四请之后启程出发了,当然绣心和战雪自然也跟着一起回京。
绣心原本是和战雪同一辆马车,后来王某人借着伤口复发这等拙劣的借口骗得绣心去了他的马车。绣心却信以为真,嘘寒问暖,伺候汤药,然后被各种轻薄。在某个月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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