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调香师》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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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一转头提到了和亲和两国利益之上,加之又大赞大华皇帝的威名,让人无从辩驳。皇后脸色一黑,暗骂花溪狡猾,一时却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而皇帝则蹙眉打量着花溪,似乎发觉自己从未正视过这位从大华走出去的西月公主。 
下首,尹元烨的眼神暧昧不明,有些泛青的指节泄露了他的心事,你越是对他上心,我越是不会放过他。尹承宗的目光落在那洋溢自信笑容的耀目容颜上,再无法挪开。 
花溪俯身磕头:“今日文宣不接受这桩婚事,并非对陛下不敬,而是怕损了陛下威名。他一心忠于陛下,还请陛下不要降罪!” 
“子澄与郑旭相交已久,郑旭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坐了良久的尹承宗不禁插口道,“皇伯父,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文宣的为人,就不必多此一举试探他对公主的心意。” 
“是啊,皇舅舅。您瞧他们俩夫妻相互扶持,共同进退,还真让人羡慕。”说着,琼枝瞟了眼尹承宗,见他没有看自己,神色一黯,随即笑着扯着太后的衣襟,“太后娘娘。。。。。。您看文宣大哥他们夫妻俩也跪了这老半天了,您快让他们俩起来吧。” 
“皇帝。。。。。。“太后拍了拍琼枝的手,”我瞧着这俩孩子都是好的,就把三娘配给郑家的小子吧!” 
皇帝有了台阶,没再为难花溪和欧阳铮,“就依母后所言,你们俩起吧!” 
符三娘见不能嫁给欧阳铮,心愿难成,心中不甘,正要拒绝太后的指婚,却被琼枝一个眼刀打了回去:“符姐姐,我府上这两日做冬装,你素日帮娘娘料理这些,娘娘总夸你选的好,赶明儿得空了,你也过府帮我看看。” 
“三娘,明儿没事,你就去承郡王府帮着琼枝看看。”太后岂会不知琼枝的心思,怕是要符三娘去偷着看看郑旭,于是笑着嗔了琼枝一眼。 
太后这一发话,事情便定了。符三娘想拒绝已是不能,幽怨地看了眼欧阳铮,却见他与花溪交手相握坐在下首,看都未曾看自己一眼,咬牙暗恨,可却再无他法挽回,直底福身领旨。 
一场闹剧演完,欧阳铮起身告退。皇帝、皇后也没心思再留众人,便都打发他们出宫了。 
刚出宫门,欧阳府的马车便被喊住了。 
欧阳铮撩开车帘,看见了旁边马车上的尹承宗:“你怎的也这么快出宫了? 
尹承宗隔着马车对欧阳铮说:“琼枝留在宫里陪太后说话,我寻了个由头先回府去。今日我们夫妻俩可没少帮腔,这好处嘛。。。。。。“ 
“知道!“欧阳铮笑了笑,”少了谁的,也断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尹承宗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我刚出来时,泰王他们半道被叫去御书房了。。。。。。“ 
欧阳铮笑容一敛:“我先回府,晚些老地方见。“ 
“好!”尹承宗撇撇嘴,探头往窗里看了两眼,“花溪,尹大哥刚刚说了半天,你怎么也不给大哥道声谢啊?” 
花溪从欧阳铮身后探出头来,展颜一笑:“我道大哥有事跟文宣说,哪里敢打扰。刚刚多谢大哥帮忙解围!” 
“好说好说。”尹承宗咧嘴一笑,“回头让文宣带你到我府上坐坐。我这一您得了不少好香,正愁没人品鉴,你这回回来了,刚好帮大哥看看。” 
花溪看看欧阳铮,欧阳铮笑着点点头,对尹承宗说:“过两日,我带花溪过去。先走了!” 
“好!”目送欧阳府马车离去,尹承宗眼神微黯,放下车帘,“回府!”
第227章 调派
沉重的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闷响,一声声打在心头。 
车内,欧阳铮蹙眉不语,花溪低声道:“往年年节是不是能回封地过?”欧阳家在大华的地位虽不比当初的莫罕王,但今次联姻让皇帝对欧阳家有所忌惮。皇帝没有对锦成和她那个儿子的事做回应,加上今日强硬赐婚的态度,实在让人不放心。花溪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欧阳铮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花溪的意思,说道:“是,头两年一直在京里,今年倒是可以回封地。不过……在他们眼中我从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外间虽将我与符氏之事传得情深意重,可符氏究竟是秦王的人还是他的人,秦王所也未必明了,今日赐婚是皇后提的,那便是秦王的意思,也是做给西月看。皇帝他是在试探,我若应了,则是顺着秦王的意思,那我的立场不变,今年能回,我不应,他即会对我的用心有所怀疑,更对我欧阳家的犯忌便多上一重……而他和尹元烨都是既要用欧阳家却不得不防着欧阳家!” 
“文宣,你究竟支持谁?我怎么瞅着三个皇子都不像呢?”这是花溪心中一直以来就有疑问,若说欧阳家中立,他开始却一直跟随着秦王,可到了西月后发生的事足以说明他并非真的支持秦王,而今看他也不是一心的保皇党,那他做这些事究竟要保的是谁? 
似乎没想到花溪突然问这个,欧阳铮望着那双好奇的眸子,像极了某种摇尾巴的小动物,爱怜地摸了摸花溪的头,他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上,“现在不便,等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 
花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她不是事事追根究底,自寻烦恼之人,只是临时起意才问起,欧阳铮既然不说,那自有不说的道理,况且他并未直接回绝,定是有所顾虑。 
回到洛西王府,欧阳铮便被洛西王叫去书房了。花溪却了王妃屋里。 
王妃正坐着炕边与管事的说话,花溪一进来,她便招呼花溪近前,“今儿织司要裁制冬衣,送了些花样,你过来帮忙看看?” 
王妃信佛,花溪上前帮忙选了几幅素净的,王妃瞧着满意,打发了总管,又问起了宫里的事来。花溪想了想,遂将宫里的事说给了王妃听。 
待王妃听到欧阳铮拒婚时,眉头轻蹙却没出声,直到花溪将事情说完后,她才叹气道:“文宣这孩子重情重义……人言可畏,到时只怕委屈了公主。” 
“静娴并不在意这些。”花溪心道,人言可畏?不过是说她善妒罢了。日子是要自己过的,她才不愿故意找事给自己添堵。 
王妃笑了笑,“我早看出来花溪你识大体,文宣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不过,你该知道欧阳家一脉单传,就文宣一个儿子,这次事暂且搁过,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明白我和王爷为人父母的苦衷,如今你们是新婚燕尔,此时再给你们屋里添人实在不妥,不过等过个一年半载,还是应该给文宣屋里添些人的。” 
王妃唤她“花溪”,并非“静娴”,是以婆婆的立场与她这个媳妇说话,而不是从地位高低而论,是在告诉她为人妻者应该如何做!她不是没想到回府后会遇到这种情况,只是真听到王妃的要求后,胸中升 一阵无力感。王妃毕竟是他的母亲,为繁衍子嗣替丈夫纳妻是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不奢望王妃会认同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所以她也没有开口反驳,只得轻轻地点点头,“媳妇省得。” 
陪着王妃用了膳,花溪回了自己屋子,欧阳铮一直没回来,派人说他出门有事,花溪等到半夜都没见他回来,自己先躺下等他,翻来覆去想着今日王妃的话,她能佯答应一次两次,可时间久了呢?她相信欧阳铮,可又怕王妃会影响了他,还有朝中的事……恼人的心事折腾了她大半宿,辗转反侧,一直拖到天蒙蒙亮还不见欧阳铮回来,花溪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花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接着又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睁开眼对上欧阳铮笑吟吟的眸子,听他在耳畔吹了口热气,“吵醒你了……” 
花溪耳朵发痒,懒洋洋地推开他的脸,撅差点此佯怒道:“彻夜不归,上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欧阳铮捏捏她的脸,“昨个儿出宫后,皇上让皇子们去了御书房议事,我晚上去和子澄见面了……陛下要调滑州,秦州两处大营人马合并入岐州大营……” 
花溪一凛,脸色大变“皇帝要合兵攻打西月了?” 
欧阳铮却是不急,搂着花溪安抚说:“还没有……真要开战,如今准备已经晚了。入冬不宜行军打仗,要开战起码要等到开春,秦王有意派部将统领岐州大营,被皇上驳回了,派了志都任主帅,不过他将后部交给了秦王署理,平王则主管了吏部,安王负责刑部。” 
“还是得让五哥早做打算。”花溪心中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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