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以爱相易》第14章


归琰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些用木头搭起来的桥路杂乱无章,她已经不知道应该从哪条路可以回到初来的地方。感到小腿有些痒,她俯身下去看裸露的小腿,有一只蚊子正趴在上面大快朵颐,她伸手正要去拍,旁边一间水屋里跑出两个嬉戏的孩童,从身后经过撞到了她撅起的臀部,她直直向水中栽去。
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力把她从水边拉离,一个360度旋转,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归琰的头有片刻的眩晕,闭着眼睛窝在那儿没有动弹,耳边传来男人道歉的声音:“I"m sorry; hit your girlfriend; she"s okay?”
耳朵贴着的胸膛里传出一个男声回道:“It"s nothing。 She"s fine。”
归琰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却还装死的不睁眼睛,感觉到他的胸膛微微地震动,他一定在笑,果然,他带着笑问她:“感悟出什么来了?”
归琰有些恼火,干脆装傻到底:“刚才那人说的是马来语吧?”
钟秀一愣,继尔大笑出声,这个狡诈的丫头,竟这样让他错失了一个把关系挑明的大好机会。
第二十四章
“这个国家富足,安宁,包容,真想留在这里不回去,可惜,偏偏不接受移民。”归琰不无遗憾地说。
“找个当地人结婚,生出孩子就可以持有黄色身份证了。”钟秀在她旁边坐下,试探着说道。
“我宁可永远当粉红色,”她笑了笑,阳光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掩不住的落寞。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首词记得吧?”归琰侧脸看着他问。
“这是苏轼悼念亡妻的词,”钟秀不明所以,回答道。
“可是,他写出这词时,正是和小妾蜜里调油的时候呢,”归琰脸上现出讥讽的笑。
钟秀语塞,他不想以时代的不同来辩驳她的话,即便是在现代,也没有谁会守着一份感情矢志不渝。可是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出口,她所求的不只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简单的一种承诺,而必须以真心和长情来换。
她爱的这么纯粹,让他怎么办?
“看来我要更加努力地锻炼身体,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些才行。”钟秀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听得归琰一愣,仔细咂摸他这句话,猛然明白过来,脸顿时涨得通红。
只见她羞恼地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沙子向高处走去,夕阳的余晖把她的背影映得无比柔和。
在听到这句话后做出羞恼的表情,应该是一个女人对着爱慕的男人才会有的吧?
想到此处,钟秀的心情骤然大好,快步追了上去,歪头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他嘴里禁不住逸出一声低笑。
归琰为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特别懊恼,尤其在听到钟秀的笑声后,更有种想一头扎进大海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而线握在他的手里,她所有的情绪都由他掌控,这种感觉很不好。如果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把一切摊开来谈清楚,免得将来越走越远,到最后落得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想通这一关节,归琰脚下一转,向一处无人的沙滩走过去坐下,拍拍身边示意他也坐下,才慢慢开口道:“我们谈谈吧。”
刚才还一副小女儿神态,现在却换了一种严肃的语气,忽然的转变引起钟秀的警觉,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觉得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是什么?”归琰问道。
“夫妻。”钟秀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认为是父母与子女。”归琰不等他问,快速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认为试婚这种方式可以找到适合婚姻的另一半吗?”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她紧接着又问道。
这是时下流行,大势所趋,钟秀自然的点头。
归琰摊开双手,看着他无奈的说:“你看,我们的观念是如此的不同。”
钟秀愕然。
“小琰,你不是个迂腐的人,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他以为找到了打开她心门的钥匙,结果却不得其门而入,不禁涌上一股怒气。
“我不够洒脱,一旦开始婚姻,便再没有勇气放弃。我不想在日常的琐碎中磨灭我们的感情,到最后互相折磨过一辈子。我希望你和爸爸妈妈是一样,即使争执,分岐,甚至吵架,冷战,也只会让彼此的感情更深厚。”归琰第一次向他敞开心扉,缓缓道出心底的想法。
“可是我和你的爸爸妈妈毕竟是不一样的,如果我们不能够在一起,慢慢我们的感情也会变淡,将来我也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的亲戚,甚至更不如,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钟秀硬起心肠,狠心地说道。他要让她明白,在感情上没有折中,非此即彼。
归琰眼里泛出泪花,她的心底闪过一丝绝望,她现在就像趴在一个孤岛上,看着即将远去的船只,却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把他和爸爸妈妈划分到一个阵营,竟然忽略了他其实和他们是有区别的!也没有注意到,当她发觉到自己对他暗生情愫里,心里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其实私心里,他还是不一样的吧?!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吧了。
钟秀双手攥满了沙子,感觉着沙子一点点的从紧致的手心里溜走,只留指甲抠进肉里,却感觉不出疼痛,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强忍住要拉她入怀安抚的冲动。
她总在独自呆在那一方小天地中,像变色龙一样用不同的保护色来面对不同的人,即使在面对自己时也不全然是真心。
她想要真心,就要拿真心来换。
既然他进不去她的心里,就要逼她走出来!
归琰双手环膝把头埋进去,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一条雾霾弥漫不见前路,一条清晰可见直通悬崖,不管她怎么选,都有可能粉身碎骨。她想站在原地,可是他却逼迫她必须选一条来走。
看着她颤动的肩膀,钟秀长叹一声,终是没能忍住,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喃喃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委屈、彷徨、恐慌、绝望这些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归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紧紧搂住他的腰,希望这一刻世界颠覆了才好。
归琰这一晚上都在做着纷乱的梦,梦里她在前世与今生之间穿梭,一会儿看见她与丈夫争吵,一会儿丈夫的脸又变成了钟秀的脸,似乎后来又模糊成了现任爸爸妈妈的脸,而小小的她站在他们身边无助地抽泣……
凌晨两点半时,归琰惊醒,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温暖的橙色光线笼罩着她,睡衣已经被汗浸湿透,额头仍有细密的汗珠,她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脸,把枕头抱在怀里,才有了一丝真实的触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归琰勉强爬起来去打开门,见钟秀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回身又倒在床上继续补眠,却被他一把捞起。
“走,今天带你去森林公园!”昨天的事情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钟秀依然惯有的宠溺语气。
看她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捉弄之心顿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是在索要早安吻吗?”
听了这话,归琰骨碌一下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她力气像被抽尽了一般,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耳中还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是哪里不一样了呢?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有些不同。
归琰握拳轻轻敲打着脑袋,闭着眼睛细细寻找,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扑捉便消逝无踪。她径自走了镜子前,里面的女人头发乱蓬蓬,眼底泛着青,唯独脸颊不和谐地有两团红晕,打开水笼头捧了水拍在脸上,有点烫手。
钟秀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枕上隐约可见汗湿的痕迹。
她昨夜一定没睡好吧?他坐在沙发上暗暗思量,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已经在心门外等了好久。
第二十五章
他们跟着导游,踏着盘根错节的树根铺成的路,进入了文莱的国家森林公园。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绿色,吸入肺中的是湿润闷热的空气,由于晚上没有睡好,归琰这时更觉气闷,再加上脚下的泥泞,她一时有些站立不稳,钟秀见状忙伸手扶住她,拉着她的手一路前行,再没有放开。
随着不断的深入,他们见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果子,都是以前所不曾见过的,归琰渐渐被这些新奇事物所吸引,忘记了先前的烦恼,融入了这个热带雨林的天堂。
看着高耸入云的观景台,归琰胆怯了,导游说这座观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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