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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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听话的接过,眼巴巴的看着李严熙,希望他能回避一下,哪知对方不但没出去,反而大刺刺的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你不是要回去吗?快点换衣服吧。”
那眼神,怎么看都十足调戏。
宁舒瞪他一眼,只好背过身去,将身上的睡衣睡裤脱下来,然后又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那衣服穿在身上竟出奇的合身,他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尺码刚刚好。
李严熙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圈在怀里,轻声说道:“你终于穿上了我为你准备的衣服。”
呃……
宁舒突然不知怎么回答,又听见他说:“如果我想要你每天早上在我床上醒来,是不是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那声音明明还是如往常那般低沉,语气里却尽染上暧昧复杂的调调,宁舒心里一动,转过身去,吻上了身后人纤薄的嘴唇。
嘴齿交缠,辗转,辗转,再辗转。
四周一片安静,两人的呼吸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迷乱,不远处的穿衣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如同不可分割的整体,亲密无间。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宁舒在李严熙的床上醒来时,懊恼了好一阵。
昨晚一个不小心就又留了下来。
李严熙还未起身,看着身边的人坐起来,抱着头好一会儿,表情似有些懊恼,然后才慢吞吞的从床上起身,少年的身体带着清新的气息在早晨的第一缕光冲破大地时弥漫着整个房间,男人眯起沉静的双眼,看着对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未着寸缕的身子在眼前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少年弯下腰去拾起昨晚扔在地板上的衣物,随着弯腰的动作,那纤细的腰肢以及挺翘的臀便全数落入男人眼里。
“宁舒,我昨晚好像没吃饱。”
宁舒正往身上套衣服,便听身后传来某人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边套上内、裤,淡定的答:“我得回家了,我爸肯定很着急。”
“不急,我前天已经叫人通知伯父了,说你要去校长家参加毕业晚会。”男人慢慢的说道,边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宁舒自是不信,但是看见对方脸上那笃定的表情,却又不得不信,这个人总是有办法编出各种理由来说服他的父亲相信他彻夜未归真是为了那所谓的正当理由。
夏天的清晨,两人在晨露微光中耳鬓厮磨。
四周的空气太过热烈,连阳光都害羞的躲在了薄纱般的窗帘后面,只悄悄的探出头来。
春光……溢满整个房间。
等到宁舒真正从李先生家的那张超大尺寸的床上下来时,已是下午的事了。
李严熙带着人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才将宁舒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宁舒竟有些怯,不知道等下父亲问起来,他要怎么回答。
李严熙看了看他,伸手过来握住他的,笑道:“如果怕进去,我再带你去转转。”
宁舒摇摇头,一咬牙,“我回去了。”然后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推门下车。
李严熙笑着跟他道别,然后驾车离去。
直到车尾瞧不见了,宁舒才慢吞吞的进了屋,父亲正坐在正屋里看电视,年后他便接受了李严熙的提议,去了李严熙朋友的那个工厂做保安,待遇不错,工作时间也很合理,每个月还能休息四天。
今天星期天。
想到这里,宁舒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宁怀德见儿子走进来,衣服不是先前的那一套,惊讶的张了张嘴,问的却是另一回事:“马上就要考试了吧?”
宁舒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还有一个月。”
“志愿填个了吗?”
“填了。”
“填的是哪里?”
宁舒犹豫了两秒,吐出四个字:“北京大学。”
父子俩之间的空气瞬间沉默下来,只有对面的电视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良久,宁怀德拍拍他的肩,“成,也让咱们宁家出个状元。”
宁舒听了,不由得笑起来,眼睛里溢出薄薄的水汽,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虽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母亲这个称谓,他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人狠心的抛弃了他们父子,光这一点,已足够他抱着不原谅。
李风擎那晚也去了岩竟的别墅,只是后来因为有事提前走了,他以为对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哪知才踏进校长办公室的门,李风擎戏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宁舒,你说你们家是不是有遗传基因?你妈妈是美人,你那两个表姐也长得漂亮,连你也生得这么……啧,怎么说呢……”李风擎努力的想着,还没起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秀色可餐的少年,便对被方不客气的打断:“校长,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是不是该说些正经事?”
李风擎无奈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我们家严熙注定是要被妻管严了哦。”表情十足暧昧。
想起自己与李严熙……的事,宁舒便无奈的闭了嘴,李风擎见他这表情,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还没来得及继续刨根问底,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起来,两人寻声望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都有些惊讶。
宁舒从位置上起身,“表姐,你怎么来了?”
卓蓝一笑,声音难得的温柔下来,“正好顺路,过来看看你。”
说话间,宁舒已走到了她面前,卓蓝的脸色不太好,这是宁舒的第一眼结果,他回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李风擎,说道:“校长,我想出去一下。”
李严熙冲他摆摆手,“去吧。”又对卓蓝说,“小蓝,有空过来玩。”
卓蓝自是笑着答应了,然后便跟着宁舒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校园很安静,他们从一间间教室外面走过,可以清楚的听见里面的朗朗读书声,卓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宁舒也不催她,面目安宁的走在身旁,直到两人下了楼,停在花园旁边,卓蓝才看着他,慢慢开口,“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宁舒一笑,面容映衬着身后的花朵,更显清雅,“表姐要告诉我什么?是李严熙的外公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这件事吗?”
卓蓝呼吸一滞,眼睛里沉淀着难过,“宁舒,他也是你外公。”
“你见过这天下有想杀了自己亲外孙的外公吗?”他的脸突然一沉,声音都透着怨怼和疏离,卓蓝仍旧看着他,声音柔软,带着份恳求,“宁舒,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们,就表示你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个人,他再怎么不对都是你的外公,我们的爷爷,相信我,我们会努力达成共识,不会再让他伤害你和你父亲。”
“我承认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李严熙的亲人,跟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话时的神色始终低沉,眼底似有愤懑的光芒一闪而过,卓蓝看得心惊,却又同时感到无奈,“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杀你吗?”
宁舒看着她,眼里写满疑惑。
卓蓝别开眼,看着不远处的花海,声音像羽毛一样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散,“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突然闷热而焦燥,路边的高大梧桐从眼前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宽大的马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吹乱尘土,然后被带进人的眼睛里。
很痛,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没过多久,便下起了雨。
夏天的雨来得很快,伴随着响亮的雷声,雪白的闪电在厚重的云层中突然显现,仿佛将天空都辟成了两半,宁舒站在一个小店的屋檐下,突然没了前进的力气。
他的眼神安安静静的,近看会发现有一丝涣散和空洞,身后的店门紧闭,从屋檐上滴下来的水滴在地面上溅起不小的水花,那些飞溅的水汽打在身上,如同被针扎一般,生生的疼。
口袋里的手机不厌其烦的唱着歌,那歌声在下着雨的午后,晕成悲伤的旋律,让那些藏在心的最底层的东西一路涌上来,无论用多大的毅力和决心都无法压制,他慢慢蹲□来,双手抱着膝盖,在漫天的大雨里,小声的哭起来。
眼泪顺着手指流下来,与地面上的水珠融为一体。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父亲也是像他现在这样,在那个已经被拆掉的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他终于明白,有些人,离开就永远不会回来。
因为父亲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哭得那么伤心悲恸。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天空依旧暗沉得吓人,宁舒慢慢站起身来,视线有些模糊,双腿因长久未活动已经麻木,他撑着身后的门站起身来,还未走出两步,便看见马路边停靠着的黑色汽车,一个男人正站在车门边,一双眼正紧紧的盯着他,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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