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舒》第67章


在他看来,自从李严熙为他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已经正大光明,没什么好隐藏的,只是,要让这些人明白他们的关系,恐怕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李严熙的名字在很多人的心里相当于一个里程碑,象征着勇敢和智慧。
是许多年轻人为之努力的榜标人物。
这个如神一样的男人竟是如此年轻,却是始料未及的。
众人还没消化掉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就是跨国公司的总裁这个消息时,对面的年轻总裁又丢出了一个炸弹,只见他突然伸手将宁舒揽进怀里,笑容优雅而迷人,“我很感谢各位长久以来对宁舒的照顾,有空可以来我们家玩。”
我、们、家!
一干人等在心里狠命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立刻对两人的关系产生无限好奇,年轻的总裁大人在众人疑惑的表情里慢慢说道:“宁舒刚刚传了简讯给我,大体内容我已经清楚了,改天我会在这里摆下酒席,希望到时候各位能够准时光临。”
他的话犹如定时炸弹一般,即刻生效。
对面那一群人内心的激动震惊自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还没等他们消化掉这个强有力的消息时,对面的总裁又开口了:“到时候记得叫上整个系的人哦,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各位也早点回去休息。”
李严熙丢下一句再见,便将宁舒带进了停在大门口的车里,自己绕过车头上了另一边的驾驶室,然后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丢下一干下巴脱臼的人。
秋天的夜风带着些凉意从半开的车窗外灌进来,宁舒倒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车子突然在路旁停下,李严熙解开身上的安全系,俯过身去亲吻身边人紧闭的眼睛,上面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停驻一般煞是好看,“以后离那个余南远点。”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敌意。
宁舒笑着睁开眼睛,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李先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会吃醋。”
李严熙只是看着他,尔后将脸埋在他温柔的脖颈间,声音有些模糊,“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别人有丝毫染指。”
宁舒挑眉,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笑起来,“那你为什么来了北京也不跟我说?”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李严熙说着退开身来,面容在灯光下模糊不定。
宁舒看着他,良久才别开眼,低声问道:“为什么非要见他?”
李严熙伸出手去,将怀里人的双手包在手心里,脸上一片肃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你见他,我只愿你活在我的眼前,幸福快乐,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统统无视,只是,我妈说无论如何,你都应该见见他,毕竟,他是你母亲生前最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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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是离别的笙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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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的童年;让他总是渴望母亲的爱,随之增长的还有对外公外婆的向往。
只是;现实与梦想总是有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他想象中的外公外婆应当慈祥和蔼;看着他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亲切,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宁舒没料到自己竟会这么平静,连呼吸都变得轻漫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老头年约七十上下,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一片厉色;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怨怼和不满,宁舒静静的立在原处,大方的接受着对方的眼神射杀。
突然,身旁的李严熙靠前一步,恰到好处的将宁舒挡在了身后。
宽敞得有些空旷的大厅,除了头上的水晶宫灯和墙角的一些装饰品外,就只剩下大厅中央的那组黑色的真皮沙发,此刻,卓延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拐仗,苍白的神情在那张明显老态的脸上横行无忌,眼睛却仍是锐利得如同宝剑一般,直直的射过来,似要将人辟成两半。
宁舒和李严熙站在沙发前,与沙发上的老头无言相望,空气凝滞,如同低气压一样狠狠的砸了下去。
大厅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景风和萧临,以及卓蓝夫妇和卓依然。
几个人见这情形都不由得有些着急,最后还是卓蓝打破沉默,她的声音依然清脆,却带着浓浓的无奈,“宁舒,快叫外公。”
宁舒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沙发上的卓延之脸色更为难看,拿着拐仗的手在微微颤抖,宁舒始终抿着唇,不愿将那句外公叫出口,当年若不是这个人从中阻拦,他们父子怎么可能走到如此光景,他会拥有完整的母爱,父亲也会拥有美好甜蜜的爱情,他们的家庭应当幸福美满,而不是如今的阴阳相隔。
所以,这声外公,他从没打算叫出口。
“卓蓝,你太强人所难。”李严熙握了宁舒的手,声音平静得如同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卓延之听了这话,终于说话了,“混帐!你竟然敢说这种话!”声音却是意料之外的洪亮有力,与他瘦削的外形完全不成正比。
宁舒微微挑眉,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手指微微合拢,与李严熙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卓延之自是见到了,表情有好几秒的怔忡,随即回过神来,“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赶紧给我放开!我卓家的人做不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他的话对于李严熙和宁舒来说犹如耳旁风,听见了也当没听见,两人依然无我的牵着手,李严熙看了一眼身旁的宁舒,这才看向沙发上的卓延之,“自从你派人撞了宁舒之后,我就已跟你卓家没半分关系,而宁舒,他从来都不是你卓家的人。”
这话让卓延之气得不轻,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一旁的老佣人忙替老爷顺气,低眉顺眼,假装自己是聋子,什么都没听见。
卓延之颤抖着手指指向宁舒和李严熙二人,说话已没了刚才的洪亮,反而像要失了底气一般断断续续的:“好!好得很!你……你们两个是要……是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
宁舒仍端着那个嘲讽的面容,等到卓延之说完话后才慢慢开口,声音轻漫,在这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平静,“卓老先生一直说爱着我的母亲,所以不惜用她最爱的两个人的生命相要胁,又堂而簧之的以这个借口要将我和我父亲除之而后快,是吗?”
话一出,大厅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卓延之的身体为之一怔,眼底划过一丝疼痛,随即消失在浑浊的双目中,“是宁怀德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她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跟着宁怀德那样低贱的人,我不过是在帮她选择,有什么错!”
宁舒的眼中一瞬间被厚重的风雪覆盖,如同北京的冬天,冷得让人发颤。
他从李严熙身后走出来,面对着沙发上一脸顽固的卓延之,每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令人心寒:“害死我母亲的人是你,你才是凶手!你是个自私的人,你根本不爱她,你只爱你的名声和地位,你害怕别人知道你从小疼爱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被弃家门,你害怕你卓家的声誉扫地,你怕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都是因为你!”
他的声音从平静到尖锐不过一瞬间的事,清秀的脸庞因愤怒和怨恨变得扭曲,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沙发走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想要宣泄,伤害他们的人就在眼前,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眼前这个叫卓延之的人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身体还未成功的到达沙发边,便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怀抱住。
游离体外的理智似乎又重新回归,宁舒喘着气靠在男人怀里,胸膛因愤恨剧烈的起伏。
厅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没料到一向温和的宁舒竟会这么激动,都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沙发上前一秒还理直气壮的卓延之,似也被眼前这清秀绝伦的青年吓住了,面色突然憔悴了下来,在大厅明亮的灯光显得格外苍老。
景风看着爷爷犹地暗淡下来的目光,开口道:“宁舒,你不要恨爷爷,求你。”
宁舒闻言,突然轻声笑起来,“我不恨他,”这话无疑是一盏明灯,使得几个人微微露出些喜色,只有李严熙自始至终站在身旁,一脸的面无表情,然后听见宁舒那近乎刻板的语气在身侧慢慢响起,“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卓延之手里的拐仗一个没拿稳,结实的摔在了光滑的地板上,尖锐的声音在宽敞的空间里响起,似敲击在每个人心上一般,震得连心脏都微微缩紧。
宁舒看着那落在地板上的拐仗,将视线拉到仍坐在沙发上的老头身上,一字一句的说:“卓延之,是你害死了你最爱的女儿,你永远不会明白她与我父亲在一起的那三年有多幸福,你也永远不会懂得那种平淡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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