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第182章


床蝗葜绵埂?br /> 公公这样说,她也不好说什么了,本来打算越早抽身越好,免得让韩成敖跟拓跋王对上,没想到皇帝一早有安排。这样一来,他们至少得在宫里住上十天八天。
福公公忽地想起什么,指着凌波湖对岸道,“睿王妃,拓跋大王和两位王子就在那边的日曜宫下榻呢,王妃若是没什么事,还是少到那边好。”
她暗叫不好,正想给公公使个眼色,韩成敖已经耳尖地听了,“什么,你说拓跋铭也来了?”
福公公奇道,“可不是,王爷不知道?”
韩成敖哼之以鼻,“公公,你老糊涂了,拓跋铭早就死了。”
福公公哭笑不得,“小祖宗啊,吓唬公公也不是这么个法,难道公公见鬼,其他宫人也见鬼了吗?”
施玥儿忙催福公公道,“公公贵人事忙,先去一步吧,我们想在花园走走。”
好不容易把福公公送走,韩成敖从她的神情也知道公公所说不假了,一脸不高兴地沿着凌波湖走,她意识到他要上哪里去,忙追上去,然而他步子太快,她跟不上,只得在后头叫他。
“我要去看看那个拓跋铭是人是鬼。”
“是人又怎么样,是鬼又怎么样?”
“是人我就把他变成鬼。”
她叹息了,“不用去了,我告诉你,拓跋铭还活着,你看到那个被处决的拓跋铭是顶冒的。”
韩成敖蓦地止住步,“为什么?”
她错愕地看着因怒火而熠熠生亮的脸,“什么为什么?”
韩成敖狠狠捋了一把路旁横生的枝叶,“你竟然还笑,难道你不生气?要不是那个疯子,你就不会掉崖,差点醒不过来。难道他不该死?”
生气?要是在以前,她会被他的冲动气死,如今他直率的反应却教她心口一暖,上前拉着他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杀了拓跋铭倒是容易,后果却麻烦得很,还不如拿他来换点有用的东西,你想想,要不是让他平安回去,拓跋王哪有那么容易下降书。每个人做事都很多考量的因素,哪能像你那么随心所欲——”
她说着,突然哑住,听说过情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计较起来再宽容的人也会心空狭隘,毫无理智,如今她竟也能站在韩煜齐的立场冷静分析了。
韩成敖不知她心思,脸色更难看了,“就算这样,难道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皇帝还让他大摇大摆地进宫里来?”
她声音忽地变得古怪,“嗯,其实他也不算得毫无发伤。”
“什么?”韩成敖拧起一道眉,没听出她的意思。
“没什么,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他们的事,就让他们操心去,我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好不好?”她这种哄劝小孩的口气让韩成敖不满,不过她说的也有理,难道他还能在大煌的宫里杀了拓跋的王子不成?
“睿王妃,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
她打了个激灵,真是人后莫议人短。
这个声音她做着梦也认得出来。不是拓跋铭又能是谁?
第二百零六章 狭路相逢(二)
更新时间2011529 13:25:46 字数:3230
拓跋铭沿着凌波湖的桥走过来,走近了才看清,他入乡随俗地穿一身汉服,头戴一顶宝蓝帽子,镶翠绿宝石,狐裘加身,面如冠玉,除去阴郁斗狠的神情,竟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韩成敖一看来人,不由发出一声冷哨,他不去找曹操,曹操反倒亲自送上门来了。
施玥儿抛给他一个警示眼色,客气对拓跋铭道,“大王子,别来无恙。”来者是客,还是邦交贵客,该拿的礼节还是要端出来。
他们面前便是凌波湖,冬天景色本来萧杀,除了雪和梅,宫里很少见到别的景物,奇怪的以往这个时候满湖的残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难得这个时候还能见到绿色,小小的荷尖在残冰雪里瑟瑟发抖,十分惹人喜爱。
拓跋铭扫了一眼四周,随意道,“两位真是兴致不错,本王子看你们的书里说中原的景色如何如何了得,逛了一天,也不过如是。”
韩成敖双手抱胸,连连冷笑,“是吗,我也听说你们拓跋的景色不错,只可惜啊,我未有幸到过拓跋一饱眼福。”
拓跋铭一声怪笑,阴阳怪气地道,“王爷为什么不问问王妃,王妃难道没告诉你她在拓跋做客时我是怎么热情款待她的?”他对韩成敖说,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施玥儿,眼神让人非常不舒服。
看来拓跋铭是有意挑拨,那么她也没有必要顾及人家的颜面了,“大王子的款待我自然毕生难忘的,我们中原人讲究礼尚往来,希望大王子的中原之行也要同样难忘才好。”
拓跋铭装作听不出讽刺,忽地前跨一步,她有了不好预感,他在山顶上的那日疯癫状又浮上脑海,惊得她后退一步,恰好抵在韩成敖胸膛上,韩成敖将她护过身侧,如临大敌地瞪着眼神渐见疯狂的拓跋铭。
她用眼角余光看四周,并没有任何的侍卫或巡逻经过,她记得拓跋铭一身天生神力,惊人的恐怖,如果他和韩成敖打起来,韩成敖铁定占不了什么便宜。
拓跋铭阴测恻的笑,“本王子在冀州就见识过王妃舌灿莲花的本事了,那滋味真是令人销魂,本王子至今念念不忘,有机会再与王妃领教一番才好。”
施玥儿心里一个“咯噔”,抬眼看去,见韩成敖薄唇紧抿,脸色隐隐有黑气生成。
韩成敖寒声道,“恐怕大王子要常来中原才行了。”
拓跋铭得意冷笑,“睿王爷,话别说得太早,说不定是王爷王妃到拓跋来呢。”
“大王子,我们还要去给各位太妃请安,恕不奉陪了。”施玥儿借着紧贴他的姿势,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袖子,韩成敖犹自不甘,经不住她一再眼色警告,也只有一同离去。
拓跋铭在后头懒懒道,“王爷看上去风光,不过也是忍气吞声的主儿。两位,我们还会见面的。”
走到一处白玉栏杆处,韩成敖一言不发地挣开她,一拳就要击在白玉栏杆上,她早有准备,一个箭步上前包住他的手。
她气急地摔开他的手,“你以为你的拳头是铁打的吗?”
韩成敖闷哼了一声,终究没拿栏杆出气,对着空气猛击一拳,满脸是纠结和烦躁。她直直地着他,看得久了,她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她问,“你相信拓跋铭的话了?”
韩成敖猝然捉住她双肩,力度大得令她一阵头晕,“你说,他对你做过什么?”
她沉默了半响。
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就意味着重回流言蜚语的漩涡,这死气沉沉的**啊,有多少双眼睛躲在暗处,半点捕风捉影的消息也能让他们像久未闻腥的猫一样双眼发亮。自踏进宫门,她就感觉到了宫女太监侍卫异样的眼神,无处不在,如芒在背,她想起了一年前豫王的宠婢摇身一变成了睿王妃谣言满天飞的情景,她以为宫人实在无聊得令人发指,所以才对这点陈谷子烂芝麻念念不忘。
现在她明白了,经过有心人的渲染,这次拓跋之行和被俘的事宫里的人大约已经被传得有声有色了。将士宁死不能被俘,堂堂王妃被俘是奇耻大辱,慕容德馨还曾差点为此寻短,而没想到她这个准王妃不但不死,还堂而皇之地回宫。她想,无关紧要的人管他做什么,都随他去吧,反正自己是虱多不怕痒了,为别人增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什么。
可是她不在意,他会不会在意呢?经历了这么事,她伤了他,骗了他,还逃开过,他还会毫无条件地信任她吗?她凭什么要求他全无保留的信任?她的心早是沧海桑田,凭什幺要求他一如既往的纯真?
她缓缓开口,“什么也没有。”
韩成敖改扣住她的双腕,迫切道,“真的?”
她注视着他一丝细微的表情,摇头道,“嗯。”
也许是她神情太平静,韩成敖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忽地垂下眼皮,嘴角微涩,别过头去。
她心又是一沉,“你不相信我吗?”
他自己也不明白,对自己是习惯的占有欲,还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吧,据说每个男子成长中或多或少都有恋母情结,等他再成长一点,所有的依恋就会随年岁烟消云散,他会从不成熟的感情中抽身,可是,何时开始,她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沉沦他的怀抱了,他抽身之时,她情何以堪?
他苦涩道,“我怎会不信你,我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你肯定能想到办法自保的。”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舒了一口气,“你知道拓跋铭是有意这样说来气你的,你还在意什么?”
他紧抠在白玉栏杆上的指尖泛白,沙声道,“我不是气这个,我如今才知道什么叫落架凤凰不如鸡,以前所有人围着我转,因为他们害怕父皇,如今父皇没了,我在他们眼里连只秃鸡都不如……我恨不得拓跋铭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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