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第59章


“你的背都伤成那样了,你昨天回家后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昨晚我帮你清理了伤口,或许今天就不会这样了。”苏寒露心疼的责怪道。
“我也没料到,小虎那几个调皮孩子今天会掉到水库里啊。”赵卫国依旧打趣道。
“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苏寒露着急地说道。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的。好了,别哭了,把眼泪擦干。”赵卫国后半句中命令的成分居多。
苏寒露顺从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替他掖了掖被角。看到他没有血色的嘴唇,眼中的泪又不时的流出来。
赵卫国心疼的伸出粗糙的大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花。这时,赵母和村里的一众人走进了病房。
“卫国,你可把妈吓坏了,没事了吧?”赵母拖着行动不便的双腿,坐到床边,心疼的看着儿子,说道。
“没事,妈。您怎么过来了?糖糖呢?”赵卫国焦急地问道。
“你春花嫂在咱家帮着看糖糖呢,看到你没事了,妈就放心了。妈一会就跟大家一起回去。”
“卫国,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我们的孩子就...”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赵卫国后,眼眶禁不住泛红了。
“孩子们都没事吧?”赵卫国问道。
“都没事,就是天凉,在水中有些冰着了,再就是受了一点受惊。没啥大事,你就放心吧。”村民们纷纷说道。
苏寒露这才知道,赵卫国早晨去果园的途中,看到水库中挣扎的孩子便当即跳入水库,将五个孩子悉数救上来。但是由于水温较低,小孩子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又完全不懂得配合施救的赵卫国,加之背部受伤,这才导致现在的状况发生。
“好了,我看卫国现在需要休息来恢复体力,我们看到他没事了,也就放心了。咱们这就回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打扰卫国休息。”其中的一位长者说道。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道别后走出了病房。
“寒露,你跟妈也回去,糖糖不能没人照顾。”赵卫国对留下来的两人说道。
“这样,我先送干妈回去,顺便煲点粥。我去跟护士说一声,让她们多费费心。”苏寒露说道。
“我没事,你们都不要回来了。”赵卫国说道。
苏寒露把一切安排好之后便扶着赵母离开了。到家后,她一面用砂锅煲上粥,一面给赵母准备午餐。等午餐做好,粥也得了。
“干妈,您自己吃饭吧,我把粥给卫国哥送过去。”苏寒露走进正屋,跟赵母说道。
“你吃了饭再去。”赵母说道。
“不了,卫国哥还一个人在医院呢,我过去吃好了。”说完,亲了亲在炕上独自玩耍的糖糖,便拎起桌子上的保温桶走了出去。
“我自己来好了。”赵卫国看到苏寒露将粥吹凉了送至自己唇边,有些不大适应的伸手准备接到手中。
“不行,你还打着针呢,别乱动。”苏寒露学他命令道。
赵卫国看到她严肃认真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笑,只好让她喂自己吃。
得知赵卫国为救村里落水儿童而受伤住院后。下午,市领导和镇上的领导,分别到医院来看望慰问了赵卫国。县里更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在全县广泛宣传,但被赵卫国以‘水库周边存在安全隐患,也是自己这个村支书监管不力’为由,婉言谢绝了。他不喜欢做一点事儿就被大肆宣扬报道,尤其不喜欢被别人当成英雄般膜拜。
晚饭后,苏寒露打来热水,帮赵卫国擦了擦手臂,又把毛巾拧干递给他擦脸。之后,将水盆放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准备给他洗脚。
“我自己来。”赵卫国意识到她的举动,赶紧阻止道。
“不行,你现在还在发低烧呢。老实坐在那儿,我来。”苏寒露的语气甚是坚定。
当感受到苏寒露用柔软的双手为自己洗脚时,赵卫国的内心暖流涌动。望向窗外,明明是晚秋的一片寂寥萧条之象,可是赵卫国分明感觉到春暖花开的生机盎然。收回视线,只见苏寒露弯着腰,那被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垂在肩膀处来回晃动,光洁的额头上,几缕发丝正调皮的蹭着她白净的脸颊。
赵卫国情不自禁的抬手想为她将那几屡发丝拨至耳后,但这时,苏寒露却直起身子,拿过毛巾替赵卫国将脚擦干。
“你先躺下休息会,我去把水倒掉。”苏寒露说完,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小伙子,好福气啊,娶了这么贤惠的一个媳妇。”临床的一位大爷向他伸出大拇指说道。而给大爷陪床的老大娘,也是满脸含笑地看向赵卫国。
赵卫国不置可否的朝他们笑笑,躺□去。
晚上,苏寒露趴在赵卫国的床边,内心忍不住的翻江倒海。尽管没有血脉关系,但是显然,赵卫国在她的心里已经是最最亲切的大哥,而且更是她坚强的后盾。有他在,她的心里就异常踏实。所以,今天上午,当她看到不省人事的赵卫国被人抬上担架时,她的恐惧和无助,就跟当年母亲去世时一模一样。
此刻,她终于安心了,因为敬爱的卫国哥,明天上午打完针后就可以出院了。
而此时,赵卫国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苏寒露,心里更加确定她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在他昏迷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她急切地呼唤自己的声音,尤其在感觉到,她滚烫的泪珠滴在自己脸上时,他奋力地想回应她的呼唤,为的就是不愿她如此伤心难过。
此刻看到她平静的睡容,他不禁抬手,温柔的替她将垂在脸颊的发丝拨到脸侧。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异常坚定的响起:寒露,无论如何,这一生,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
、第 60 章
三年后
司马儒林,在病后的第三年去世了。其实这三年来,他也是借助医院的各项仪器和营养液来维持生命体征的。而今,终于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他的小儿子,司马齐德在入狱后的第二年得了精神分裂症,被司马经天转入了精神病院。所以他的葬礼,至亲的亲人只有他的两个孙子:司马经天和司马云天。
是的,司马云天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后,立即由支教的小山村出发,赶回来参加爷爷的葬礼。
“董事长,二少爷下午两点的飞机。”肖云帆站在司马经天的办公桌前,说道。
“下午我们去接机。”司马经天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看着对面墙壁上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缓缓说道。
寒露,这几年来,你还好吗?想到一会就会相见,司马经天的心似乎在滴血。
机场里,司马云天高大的身影走出来,朝着等候在外面的司马经天挥了挥手。司马经天看向他的身后,但是并没有发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寒露,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董事长,或许少夫人怕见面后彼此间会尴尬。”肖云帆看出司马经天一脸的失望,便在他挺拔的身躯后低声说道。
“大哥,这两年你还好吧?”司马云天明显瘦了,脸上也黑黝黝的,但是阳光依旧。
“我很好。你们,也都挺好的吧?”司马经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问道。
“哦,挺好的。”司马云天有些纳闷地回答了大哥的问话。‘你们’?‘谁们’?还有谁?
“我想先去灵堂看看爷爷。”提到爷爷,司马云天见到司马经天后原本阳光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在开往灵堂的路上,司马云天问道:“大哥,我爸在哪家医院?一会儿我想去看看他。”
“等看完爷爷,我陪你一起过去。”司马经天说道。
司马经天和司马云天站在医院的花园里,看着正蹲在一块草坪上低头认真寻找什么的司马齐德。只见他往上扶了一下镜框,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
司马云天轻轻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低声喊道:“爸。”
司马齐德转身,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他附在司马云天耳边,低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跟我爸还有我大哥在玩捉迷藏。现在轮到我找他们了,你不准出声,更不要帮我,要不然他们会生气的。”说完后,继续低头寻找。
看到变成这般模样的司马齐德,司马云天的泪水充盈了眼眶,他把自己的父亲抱在怀中,喊道:“爸,我是云天,我是云天啊。”
“云天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我叫司马齐德,我父亲叫司马儒林,我大哥叫司马崇德。我们家没有叫云天的。你赶紧走开,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去一边找别人玩去,我们三个人玩的好好的,加上你就多余了,你走。”司马齐德说完一把推开司马云天,继续在草坪里寻找着。
“云天,叔叔的事情,我很抱歉。”司马经天走到司马云天身边,说道。
“大哥,这根本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反倒觉得这是我爸一生中最轻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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