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四十九院记事簿》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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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大天狗闯入视线,扬起的暴风将血液滴落时的轨迹吹乱了一瞬,但这风却无法止住不停流血的伤口。
暴风几乎要将潜渊的鳞片尽数掀起,他急忙变为兽型,四爪深深嵌入地面,才勉强保持在了原处,然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他的皮肉被如刀般锋利的暴风割裂出了数道裂口,虽然不深,却都触及最敏感的部分,疼痛至极。
潜渊不知大天狗实力几何,但多少也知道现在自己没有办法占据优势,索性跃入水中,潜到水底,再不见踪迹。
大天狗不死心地冲到河边,总觉得还能再做些什么,然而事实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荡在水面的波纹逐渐远去,逃离他的视线,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抬手猛砸向水面,心中的愤恨未能消减,不过溅起的水滴溅到他脸上,着实让他俩冷静了不少。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一阵几乎难以耳闻的细索声。他回过头,想要一探究竟,却见青之川正扒拉着枯草,以蠕虫前行般的姿态可悲地向前爬着,半个身子都落入了水中。
她似乎也想把潜渊抓回来。
然而以她现在的状态又能做些什么呢?
大天狗一个箭步上前,把青之川从水里捞了出来。要是再晚一些察觉,青之川大概会彻底坠入水中。
大天狗顿时懊悔起来,怨恨自己的速度总是不够快。哪怕只是再快一瞬,说不定现在就不至于是这种情况了。
此刻怨恨无用。他能感觉到青之川的身体开始无意识地抽搐起来,呼吸声都变得沉重。结果昭然若揭,如果再不做些什么,青之川将葬身于此。
大天狗慌乱地把她抱起,直朝镇上飞去。他学着青之川刚才样子,用手用力捂住伤口,勉强缓解了血流不止的态势,但怎么都不能彻底让血停下。
逸出的温热血滴落从大天狗手中坠落,被下落的风磨去了所有温度,待坠到玉藻前的衣袖上时,已成了冰冷的血雨。
玉藻前看向天边,日光略有些刺眼。他以为下雨了,但其实天还亮着。
那滴被他认做是雨水的水滴,隐约散发着血腥气。他抬起手臂,凑近被濡湿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铁锈气味充斥鼻端。
果然,这是血。
他停下脚步,抬头扫视头顶正上方的天空,恰见到了大天狗羽翼的一角,也见到了他怀中抱着的那人垂下的素白手臂——毫无血色。
他也知道这是谁的手。
玉藻前呼吸一滞,手颤抖得厉害,恍惚间惊觉滴落在袖上的血滴炽热得可怕,正灼烧着他的肌肤,似乎想要将他的心也一起点燃。
但事实上他臆想的一切仅仅只是臆想。血液早已冷彻,躁动不安的只有他的内心罢了。
玉藻前的目光追随着大天狗,直至大天狗消失在了树影之间,仍是没有收回目光。
不知是否错觉,玉藻前有那么一瞬间与大天狗对了上视线,但大天狗的表情和眼神却分外严肃。玉藻前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糟糕的预感。
他低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气息总算归于平稳。
巫女停下脚步,转身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玉藻前轻轻按住巫女的脑袋,怜爱般抚摸着她的前额,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否认的言语,玉藻前的目光却又不受控制地飘向天际,但他已看不见大天狗和青之川的身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今天就少码一点吧,明天我补回来quq
祝大家都能出杀殿和犬夜叉~
第85章 不切实际 
青之川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类似于失明之类的猜测。她急忙四下张望,恰好瞥见到了门外跳动的微光。这无疑是最好的喜讯。
脖子上的伤口依旧在一跳一跳地抽痛着; 但却是证明她还切实活着的最好证据。青之川蜷缩起身子,用被子盖住大半张脸。
眼泪猝不及防地开始肆虐,她紧紧咬着手指,不让抽泣声逸出。
她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感到难过。是为了父亲的死亡吗?不; 不是。她早就料想到父亲没能活下来。或许让她无比悲哀的,其实是虚假的喜悦带来的落差感吧; 她想。
她当真以为父亲回来了。
给予了她虚假的希望; 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入绝望,谅青之川再明智; 也实在没有办法猜透潜渊的心思。
她更感悲戚; 默默地翻了个身,把头搁在枕头的一角。
枕在被泪水濡湿的枕头上让她觉得很难受。重回干爽地带,她忍不住叹起气来,觉得心里都舒坦了不少。
“要喝水吗?”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 把青之川吓了一跳。她把脸埋得更深; 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张望。
跪坐在床榻边的一目连也被她这幅谨慎到了极点的做派吓到了,提着茶壶的手僵在原处; 险些把壶中水洒出来。
一目连倒了半杯茶水,把杯子放到青之川枕边; 一手虚虚扶着,生怕杯子倒下。
“不用害怕; 你已经回到家里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
青之川默默从被窝中钻了出来,接过一目连递来的茶,一饮而尽。一目连还想再添上茶水,但青之川却摇头拒绝了。
盘在边上熟睡的白龙闻声醒来,想要扑入她的怀中,但又怕会压疼她,转而委屈巴巴似的蜷缩到了她身旁,脑袋搁在她的臂弯中,发出低低哀鸣。
“这么难过做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轻抚着白龙的前额与龙角。龙鳞冰冷的触感让她回想起了潜渊坚硬且寒凉的手扼住脖颈时的感受,脸上血色尽数褪去,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清了清嗓子,将一瞬的慌张掩饰。
一目连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轻笑着拍了拍白龙的尾巴,很难得地没有指责它打扰了青之川的休息,反倒还为它解释起来:“它会难过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你昏迷了整整四天。”他停顿了一下,“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青之川下意识地抚上伤口。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但只要触碰到伤处,仍是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她收回手,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没有,我挺好的。”
摇头时再度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忍不住呲牙,所幸天色正暗,没人看到她的表情。
一目连了然般点了点头,起身取过烛台放到桌上,以火折子点燃,复又坐回到了原处。烛火投下温暖的橙光,灯影摇曳,青之川盯着被烧得焦黑的烛心,一时有些式神。
“下午的时候,有个僧人送来了一个盒子。他说这是您的东西。”一目连忽出声道,“盒子收进仓库里了,我们没有擅自打开。”
青之川抱歉地笑了笑:“麻烦你了……”
如果不是一目连告诉她了这回事,她大概已经把取回父亲骸骨这事儿彻底忘记了。那位住持也委实好心,见她几天没来,居然将东西直接送到了家里。
她决定明日去一趟寺庙,亲自感谢住持的善心,顺带着也得为寺庙添些香火钱,毕竟那里供奉了那么多蛟龙的骸骨。
父亲的头骨回到了身边,改日即可落葬,让他的亡魂得以安息,只可惜剩下的骸骨无迹可寻,让青之川多少有些难过。
她叹了口气,忽然意识到一目连有些寡言。
他说出的寥寥数句尽是陈述,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问,只静静守在床边。青之川心知自己给式神们添了麻烦,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扫了一目连几眼,试探般地问道:“你不去休息一会儿吗?”
一目连摇头:“我白天休息过了,况且是我承担下了守夜的工作,当然要做好。”
“谢谢。”青之川垂眸,笑得有些不自在,“也要和所有人都道谢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目连不语,任由沉默表达他对这话的否定。
猝不及防地又陷入了沉默,青之川更觉得更不自在了。她钻入被窝,不多时又窜了出来,四下瞟着,期期艾艾道:“话说起来,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譬如为什么受了伤……之类的……”
“其实多少也能猜出来了。”一目连说着,为她掖紧被角,“大天狗回来的时候告诉了我们他见到的一切,再加上青行灯说她觉得大人的父亲不像是记忆中的模样。我们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了一番,多少拼凑出了真相。”
他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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