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三尺》第34章


周子琰当然保持着一副镇定自如的神态,看着无谣这般不禁抗,他转头用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睨了无谣一眼。
“汀兰姑娘,你和清欢姑娘有没有检查过吴雪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呈紫红色?”苏寒这时问道。
汀兰是点了点头,清欢则忙开口道:“是的呀,汀兰姐姐说你们来了就不好动手解看吴妈妈的尸体,便让我和她先解开了吴妈妈的衣服,我们已经查看了一番,吴妈妈的身上除了呈紫红色,就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哦,对了,还有她的十根手指,我们现在还没找到。”
苏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那就对了,我想吴雪应该是中了羌瓦国的蛇蛊。”
周子琰问道:“是你以前在先帝面前提过的羌瓦七蛊么?”
苏寒边拿起吴雪断指的左手仔细端看着,边回答道:“是的,你看她的断指处,凹凸不平,绝不是被刀刃所切,我猜应该是被蛇蛊当中的七寸蛇咬断的,再加上她全身上下俱呈紫红色,光凭这两点,我可以肯定是七蛊之一的蛇蛊之术。”
周子琰又问道:“那么吴雪的死是不是和五年前的钦差沈安之、前户部尚书高椿、望月楼的阮芷姑娘有关?”
还未待苏寒开口回答,一旁的汀兰喃喃开口道:“可是这人为什么要杀青楼里的一个老鸨呢?”
苏寒放下吴雪断指的左手,不慌不急开口道:“子琰所说的我刚才不是没想过,可是五年前的三个人,我们都找到了证据确凿的凶手,是以眼下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应该是有一根我们看不见的线紧紧联系着这四个凶手。至于为什么要杀青楼的一个老鸨,这只有等我们找到这个凶手才知道,不过我现在有一种大胆的猜测,此人是冲着你来的。”
周子琰没好气道:“怎么就是冲着我来的,小寒你把话讲明白。再说我这五年的行踪可没有外人知道,这人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风雪楼的,再说他怎么不杀我身边的清欢、汀兰、无谣还有小安,非得杀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老鸨?”
苏寒依旧不慌不急,淡淡开口道:“没事,有我在,我保证没人敢动你。”苏寒担心话有歧义,又补充一句:“包括你身边的人。”
昨晚经过那事,苏寒现在在周子琰面前反而说话小心翼翼,生怕真的被他瞧见了自己的心思。
周子琰倒没注意这话有什么深刻的含义,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查出给吴雪下蛊的人?”
苏寒又瞥了一眼吴雪的尸体,若有所思道:“这个不难,蛇蛊之术的关键是七寸蛇,而七寸蛇是个有灵性的生物,它啃噬完人的手指,会自动溜回下蛊人的身边。现在天还未亮,你让汀兰姑娘和清欢姑娘即刻封锁整个风雪楼,带人一一检查每个客人的房间,包括风雪楼姑娘们住的屋子,我相信这个人应该还没来得及将蛇处理掉。”
周子琰听完,用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清欢和汀兰,她们二人得令立刻出去做事去了。
无谣这方才恶心完毕,茫然问道:“现在干嘛?”
周子琰没耐心地回道:“干嘛,坐这等着。”
无谣自身爱穿白麻僧袍,原先是学自己的住持师兄无忧,可是久而久之反而养出一身爱洁癖的毛病。让他跟这么恶心的尸体待在一起,弄脏他的僧袍他也不干,于是他阴柔笑道:“好,你们两坐在这陪着尸体等,我就不陪你们了,你们两个慢慢享受,我先出去。”
周子琰暗暗骂道:无谣,你大爷的。
无谣说走就走,留下周子琰和苏寒两人,旁边还躺着一具可怖的尸体,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倒不是因为二人独处尴尬,以前又不是没有单独待在一起过。只是苏寒想到昨晚的事,不禁有些窘迫,而周子琰一想到昨晚的事,心里是一阵茫然的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时间倒退回到子时之前,周子琰先喝醉了躺到床上去了,而苏寒又灌了两壶酒,这才真正的醉了。
人一醉,自是梦境与现实不分,自是理智与情感脱离。苏寒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子琰,傻笑着,以为自己这又是到了梦境里面,而这次的梦,还十分真实。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看着脸教烈酒熏红的周子琰,开始同往常在梦里一样,而这次又有烈酒上头,苏寒的手难免急躁疯狂了些。
倏然周子琰双手擒住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的手,带着些许怒意与满目温柔,骂道:“苏寒,你是真要还是假要?若是真要,我让汀兰在风雪楼找几个姑娘给你,若是假要,你就收回你那还噙在眼角的泪,几年不见,倒是会在你大哥面前撒泼耍野了。”
苏寒瞳孔倏地放大,心头一惊,清醒过来,可周子琰却说完这句,又昏睡过去了。苏寒生怕被周子琰发现了对他的肖想,忙收回还放在周子琰腰间的手,直直躺下了,不多一会,也昏睡过去了。
可睡着的苏寒却不知道,刚才说话的周子琰是清醒的,而后的他才是昏睡的。
二人心里都在游走着不安的思绪。这时清欢和汀兰押着一位身材矮胖,作屠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此人正是最开始囔着吵着要找吴妈妈换姑娘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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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为主报仇 (1)
屠夫的衣带都没有穿戴整齐,就教清欢和汀兰捉来了。
只见他脖子上还有残留的胭脂水粉,确不敢抬手整理自己的仪容,牙齿不停地打着颤。屠夫一进来,看着周子琰和苏寒,一眼便深知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还不教清欢抬脚踢他跪下,他已经打着寒颤,扑通倒地,求饶道:“二位大爷,小的就是个杀猪卖肉的,一直本本分分,就爱吃吃花酒,没有得罪过谁,不知二位爷抓小的来做什么?”
苏寒带着逼人的气势,开口道:“那我就来说说你不本分的地方。以你一个杀猪卖肉的收入,来这么高水平消费的风雪楼,其是可疑之一;你原先吵着嚷着要让吴妈妈给你换姑娘,却在汀兰姑娘和清欢姑娘过来后,你却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又反脸说不换了,其是可疑之二。”
屠夫虽然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害怕,脑子却十分清醒,张嘴道:“那又怎样,这只是爷您的猜想,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总不能这样就给小人定罪吧?”
苏寒这人做事说话沉着稳定,不急不躁,当然除了面对某人的事情上,所以跟这种善于狡辩的小人,反而很有耐心。周子琰却不同了,想当年,他可是风月楼一百来号女刺客的头头,虽然这些年隐藏起来后,便让清欢和汀兰将原先的女刺客们遣散了,那他曾经也做过刀割青囊堂小学徒舌头,逼得人变哑巴反供,这样狠毒逼供的事情。
周子琰从来不是有耐心审问人的人,只见一闪之间,便捏住了屠夫的喉管,低吟问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不然小心我把你剁了喂老鼠。”
苏寒怎么说也是玄铁将军、南疆主帅,一介朝廷命官,看着有人严刑逼供,非但不阻止,还大有任其为之之意。他走上前说道:“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在这慢慢耗,可是我身边这位,说不定,一念之间,清脆一声,你的小命就…”
被周子琰捏的喘不过气来的屠夫,好像破罐子破摔般,急红着脸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南疆的玄铁将军,你这样严刑逼供,不怕被人告到皇上那去?”
苏寒一挑眉道:“哦,你还知道我的身份。可是现在对你严刑逼供的可不是本帅。”随后,他又一指周子琰,对着屠夫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这个人我可管不了。”
屠夫最终抵不住这样的心理崩压,只得承认道:“将军,人确实不是小人杀得。只是几天前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十七日这天来风雪楼快活一晚,过了子时,再闹事找老鸨吴妈妈便可。可是我一闹事,不是吴妈妈出来的,却是这两位姑娘,我便猜到吴妈妈是被那人杀了,实则是想栽赃给我,那我多聪明一人,当然不会傻傻地给他背锅,又假装不想换姑娘,回房继续快活去了。”
这屠夫倒是个奇葩,你说他有胆识,但他却受不了别人三言两语的威胁。你说他有才智,但他却忽视了话一喊出口,事已闹出声,又怎会有人略过他的存在。
周子琰放开了他的脖子,弹了弹从屠夫脖颈处沾染的胭脂水粉,嗤道:“你还真是会给自己长脸。”
一旁的汀兰的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了方才从屠夫房间搜到的一条已死的七寸蛇。
周子琰和苏寒俱是一副‘你们不早拿出这证据,看着我们二人在这耍猴呢?’
可汀兰和清欢却是一副无辜‘谁叫你们一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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