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品毒流》第5章


木听出这是赵明成。另一人说“眼红是因为我们遥遥领先,所以我们要和其他品牌拉开距离,以彰显康康的档次。”还有人要反对,只听侯业兴说:“目前很多企业只知价格战,自相残杀,我们是乳业的领头羊,价格越高说明我们产品越好,嗯!你们说有什么不妥的?”里面你一言,我一语,炸开了锅。 袁木在门前站会儿,觉得不合适,转身走开。
五点多钟,侯业兴又叫他。袁木进去时,侯总略显疲惫,笑着让他坐下,边打量袁木边嘘寒问暖,说有时间一定去看看你父母,“他们,好人哪!”侯总问完袁木工作情况,好象考验他似地问;“根据你的了解,你认为咱现在能不能涨价?”
“当然可以,现在康康产品在市场上很抢手,我们一箱涨十块八块,平摊到每袋也就几毛钱,对生活宽余的人来说,根本不在乎,他们认的是康康牌子和质量。”
侯业兴点点头:“你的看法不错,我……”这时有人敲门,财务部长毛小武拿着材料进来,袁木起身告辞。
走出董事办,袁木如释重负,想这侯业兴也真是,把自己叫来干嘛,随便聊几句就完了。不过,就这也不能跟同事说,别人知道了,也搞不准我们啥关系,胡乱猜忌,背后议论。这时,手机响了,马惜晶请他喝茶。袁木说现在莉州,明天才能回北陵。“那就明晚六点吧,我在秦岭路的‘流金岁月’等你,姐这几天很烦,想找人叙叙。”从马姐那无奈的声音,袁木能想象出她凄美的表情。袁木现在和她若即若离,一周前,马姐到公司送汇票,她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与那个光彩照人的宋小姐不可同日而语。挂上电话,袁木心头微微一颤,估计她又和老吕吵架了。
6、家族称霸
“流金岁月”近靠北陵大学,斑驳的阳光洒在玻璃窗上,屋内播着肖邦幻想曲,袁木要了两杯咖啡,一份冰淇淋和腰果。马惜晶叹口气说,我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你知道吗,他已半月没进家门,昨天回来抱抱儿子,拿着车保险就走,我挡住他,跟他大吵起来,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说完,她擦擦眼角,眸子里忽闪着泪花。袁木劝道:姐,你不要太难过,别把身子弄坏了,“你看你下巴都尖了。”
马惜晶凄楚一笑:谢谢你的关心,是得看开点,这一切还不是钱惹的祸,他要是个穷光蛋,鬼才会跟他。我也要拼命地赚钱,为了儿子,为了我自己,我就不信自己的人生如此失败。她轻轻啜口咖啡,低声道就咱俩,也不瞒你说,我现在攒了不少私房钱,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袁木笑笑,觉得她象红楼梦的晴雯,可怜又有心计。马惜晶抬起头:这次回去有啥内部消息吗?
袁木摇摇头,沉思片刻,想起一件事:“好象价格……”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妥。马惜晶倒是挺敏感,“价格怎么啦?”见她追问,袁木也就直说了:产品可能要涨价。“是么?”她眼珠子一转:唉呀,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袁木沉吟道:我只是道听途说,也不敢肯定。
“管它涨不涨,我明天先订几万件再说,反正不会跌。等我赚了这钱,再好好请你”马惜晶说完,又试探着问:“你身边好象还缺个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姐给你留留心!”袁木笑道,缘分未到呗,我别无他求,只要她感情纯洁,有文化素养就行。惜晶呵呵一笑:“感情纯洁什么意思,噢,我明白你什么意思罗,哈哈……?”
袁木脸一红:你想一个女孩如果婚前随随便便,婚后能保证安分守己吗,现在婚外恋、网恋比比皆是,真叫人心惊肉跳,简直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好样的,现在象你这样坚守堡垒的人不多了,来,让姐看看你的手相,预测一下你今生的运势如何。”
“你会看手相?”袁木觉得好玩,迟疑地把手递过去。
“别的不敢说,这方面我可是专家。”惜晶握住他的腕部。袁木感觉她的手软软的、酥酥的,好象丝绸里的温玉,心头不由一热,只听她讲:你的事业线有些浅,可感情线又深又长,将来保准爱情甜蜜。”马惜晶吟笑着,捏住他的脉搏,然后头一低,牵根发丝从他掌心掠过,一股电流从袁木手心传遍全身,他“哎哟”一声,睁大眼睛:“你从哪学的?”
“很爽吧,这是我的绝招。”惜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懂得多着呢,以后慢慢跟姐学。
马惜晶马不停蹄,第二天就给康康公司办300万承兑汇票,下几万件订单。谢经理有些奇怪,以往哪次回款不跟催命似地催她,这次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马惜晶笑道,银行下月承兑卡严了,得赶政策前多办点。几天后,康康产品提价,她不费一兵一卒,净赚几十万 ,心里那个乐哟。
还有比她更高兴的,那就是侯业兴,他才是最大赢家,这次涨价给康康带来丰厚利润,巩固了它在乳业的霸主地位。侯家几兄弟想方设法吞钱,挖空心思并购,掌握着他们手中的股权越来越多。本来一个名副其实的“国”字企业,彻底改姓为“侯”了。这种情况很多,不知经济学家厉以宁、吴敬琏作何感想。
同时,侯业兴对一些重要岗位走马换将。拿下倔强的赵明成,任命妻兄苟占坤为总经理。两个弟弟分别当上华中、西南销售部长。谢军向来与侯业旺不和,没想到这个举止粗俗、斗大字认不到半筐的蠢货成了自己顶头上司。侯业旺早看谢军不顺眼,抓他个把柄,一脚将他踢下台,叫自己师弟牛大海顶上。那晚,在“浪高渔港”为谢军设的饯行酒,成为鸿门宴,表面你好我好大家好,实际心里都揣一把刀,各怀鬼胎,失落的、得意的、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几人喝得面红耳赤,一言不合,抡把椅子就打起来。
这牛大海是侯业旺婶子的表姐的干儿子,也算是亲戚。比侯业旺多读两年书,小学毕业后,跟侯业旺一起学木匠。尽管二人技术学得不咋样,但酒量却进展不小。只要发了工钱,这个偷根生萝卜,那人打瓶散酒就痛饮起来。两人常叹,要是天天有酒喝,有萝卜吃,下辈子做驴也值得。
谁知世事难料,数年之后,侯家时来运转,老大侯业兴当了厂长、董事长,姓侯的全跟着沾光,老二老三成为副总,钱吃不了用不尽,侯家一跃成为莉州首富,个个穿金带银、高档车出入奢华场所。那天,牛大海正在木匠铺给人订床板,忽闻侯业旺让他去一趟。牛大海庆幸师兄没忘掉他,穿双破球鞋来到侯府。侯业旺见他还是那副熊样,扔给他一句话:生意不好做吧,快把铺子关了,到赵店当厂长去!牛大海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好象中举的范进,不记得怎么出的门。看见卖酒的,掏出十元大钞,拎瓶“尖庄”,到家只喝得天昏地暗,晚上跟老婆干了四把,直搞的老婆嗷嗷大骂:“日你妈!哪来的牛劲,比操你妹还卖力!”
牛大海知道这厂长来之不易,看见大学生光着膀子搬奶粉,差点没把满口黄牙笑掉:大学生算个屁!照样瞧我小学生的脸色!为无愧师兄恩典,他实行高压政策,哪个要是出点差错,轻则朝屁股踹两脚,重则当月工资玩完!工人们出生贫寒,找份生计不容易,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也只有忍气吞声。
侯业旺见牛大海在厂里干的还行,对自己又送礼又作揖,甚为满意,把他调出那个山沟小厂,让他到大城市开开眼界。
那天在浪高渔港,幸亏“110”来得及时,否则,非出人命不可。牛大海捧着血脸去了医院,侯业旺有人护驾,只伤点皮毛,谢军被人跺翻在地,皮带、皮鞋暴雨般落在身上。此后,谢军的车子被扣,职务被免,移交司法,他的左胸一直在疼,但没人理他。谢军坐了两年牢,现在莉州御汉街摆夜市,和笔者说着说着,捂着胸口就骂:“你看,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侯家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年,他们造了多少孽呀,死一个侯业兴算什么,他姓侯的个个该剐!” www。。
7、你争我斗
轰走谢军后,牛大海把助理袁木、财务主管张强叫到跟前,黄牙一露说:今后,咱仨就是一家人,有啥意见摆在桌面上,别藏着掖着,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手下人就好办。在业务员大会上,牛黄牙牛眼环视牛逼哄哄道:从现在开始,一切听从指挥,不管你有多长工龄,也甭提你什么大学毕业,我让你咋干就咋干,市场就是战场,即使是错的,也让它错到底,谁自作聪明,谁自讨苦吃!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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