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品毒流》第30章


号,悄然来到六楼。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两人还在骂骂咧咧,只听侯业兴说,找机会老子非收拾他不可。老吕心里狠狠地日他祖宗,又听姓侯的淫笑道,来嘛,宝贝,先消消火,开开心,饭也吃得多些。马惜晶说,我要先洗澡,侯道,我也去,咱来个鸳鸯浴。
吕首归抽回身,冷笑着摸起电话,拨通高武贵,把战况向高处来个现场直播,叫他快来捉奸拿双。老高在饭桌上喝得正酣,一听这个,酒全醒了,开始还持怀疑态度,走入卫生间,把门锁死,探明虚实。吕首归叹道,您高处长的大名谁人不知,我惹得起吗,快,再晚就逮不着啦。
哗哗流水冲去烦恼,带来轻松,侯马二人你搓我揉,打情骂俏。侯业兴想起A片《潘金莲》,要学西门官人,玩个水上大战。一是丰乳肥臀的骚娘们,一是腰挎铁棒的采花贼,两人你来我往干得正酣。忽闻门铃大作,马惜晶颠着身子想撤,老侯正在兴头上,抱住她的后腚不放。高武贵不耐烦了,“咣”地一声把门踹开。老侯快到站了,鼻歪口斜、枪刺蜜穴,闭眼享受尖锋时刻,这下差点给他废了,命根子抖动两下,蚯蚓般缩成一团。
浴室门是开的,两人屁股是光的。赤裸裸的事实,无可争辩。老高怒目圆睁,血顶当门,一掌煽过,马惜晶脸上留下五个鹰爪,高处那个气呀,打完偏将,直取主帅首级。侯业兴何等机敏,在女将掩护下,套上长裤,拎起上衣,两蹄一蹬,跑了。
高处长火气冲天,做梦也没想到成了宋公明,杀阎婆惜那是远古,现不足取,可也不能便宜这婊子。离婚虽解气,再娶肯定还是二手车,还可能不如这娘们儿年轻美貌,让她浪子回头方是上策。官场多年,他很会算计,在对马惜晶斥责和痛骂中,拿定主意。高武贵指着她的鼻尖,“知不知道什么叫无耻?你还有没有脸啊—你!?”
马惜晶背对着他,慢慢穿衣。老高长嘘一口气又说:“我得到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和你离,但想想,咱都是二次婚姻,不容—易,你我也算有身份的人,不能让别人笑话。”马惜晶擤把鼻涕,两眼通红,“那你说怎么办?”
“发生这样的事,真让我左右为难,这样吧,先分居半个月,你好好反醒反醒,”他指点江山,加重语气,“但前提是,你必须和那狗日的断绝往来!”
马惜晶告诉侯业兴,都是歪嘴惹的祸,这段时间老高看得紧,咱缓缓再见。侯业兴咬牙切齿:“姓吕的,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15、惜晶毙命
马惜晶很郁闷,为转移注意力,她全心扑在工作中。大会小会地开,部门挨部门地查。看谁不顺眼,她劈头就骂、扭脸就罚。胆小的见到她,腿肚子都哆嗦,文雅的喊她“母老虎”;粗汉叫她“逼欠拷”,让老子干一夜,包她喜笑颜开。
背后扯淡归扯淡,当面还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明天就大年三十,没人敢回家。这是康康惯例,向来视国家法规为儿戏,五一、十一,你崩想休息。现在是它的销售高峰,公司利益至上,员工只能卖命。发两三倍工资?做梦!想干就干,不干走人,反正有的是廉价劳动力,大学生都排队等着呢,不榨你工人的油,老板怎能肥起来?
受侯业兴恩典,马惜晶这个厂一年四季没闲过,春节更是不分昼夜。马厂长说了,今年谁都别想回家,否则这月工资崩想拿,明早大扫除,她检查完请大家吃肉,不过,要搞干净彻底。下面无声地笑了,很多人半月都没沾着荤,等着这顿呢,终于可以过把肉瘾,大块大块地吃个够,想起来都流口水。
第二天,马惜晶带人检查:马路上没一根草、一片纸;化验室用手套一摸还洁白如新。马厂长很满意,信步来到男生宿舍,水泥地拖的镗亮,豆腐块般的被子整整齐齐。她暗自得意,小的们真听话,叫朝东不敢朝西,令打狗不敢扰鸡。金钱呀权力是个好东西,要不然,谁会拿我的屁话当圣旨。想着,马厂长走到一张高架床边,发现墙上有些笔迹,低头一看,果然上面画着两个相吻的卡通像,旁边写着:My lanny; I love you ; I kiss you in dream every evening!马惜晶虽说离校多年,这几个单词还是认得出,再一细瞧,从床头到床尾,“L”形的墙壁上绵延起伏如爱潮汹涌,全是卡通像和英文,四根床柱画着龙凤呈祥。马惜晶冷笑地问寝室长石守江,谁睡这张床,“嗯,挺浪漫,很有创意吗?”石守江知道不妙,结结巴巴道,韩义,我说了他多少次,可他就是不让擦,还骂我狗逮耗子。
“是吗?吃饭时别忘了他,我有重赏!”马惜晶阴着脸吩咐。
秋兰是韩义的热恋女友,在包粉间上班,小姑娘长得小鼻子小嘴,长胳膊细腿,很讨人欢喜。开始她不答应韩义,可别看他神经兮兮、老实巴脚,做事却不达目的死不休,最后把秋兰感动了。两人感情很深,偷闲就凑在一起,是厂里有名的恋人。秋兰毛线织得好,据说给韩义上上下下打了好几套,包括袜子和帽子,一直从脚武装到头。韩义也是倾其所有,为心上人添衣送花,写情书,唱情歌。晚上分别了,眼前还是兰兰的身影,睡不着,就在柱子墙上画呀写呀,历经数次修改,完成大作。每晚欣赏着秋兰的卡通像,感觉她就在身边,梦里与她缠绵绯恻。石守江说他弄脏墙壁,要擦洗掉,韩义急了,拎起修机器的锺子要砸他脑门。石守江知道他的倔脾气,只好听之任之。
全厂二百多号人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叽叽喳喳,菜也上了,酒也倒了。在雷鸣般掌声中,马厂长起身讲话:“首先,我要感谢你们一年来为我厂作出的重要贡献,北陵厂的发展壮大,是各位努力敬业的结果,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我们今天齐聚一堂,开怀畅饮……”马惜晶满面春风,下面掌声群起。
马厂顿了顿,好象川剧中的花脸陡然一变,“但凡事分个黑白,我昨天再三强调,迎新春、大扫除,可就是有人和咱过不去,乱涂乌鸦,在我们的欢歌中留下不和谐的声音,害群之马岂可听之任之!”马惜晶绷着脸朝6号桌望去,“韩义,站起来!”韩义红着脸颤颤巍巍起身,只听马厂长断喝:“上前面来!”项进过去把他拉到前台。马惜晶指指点点:“这位,据说是咱厂的爱情王子—?”下面哄堂大笑,“寝室到处是他的情诗,还不让别人擦,这是不是对我们的公然挑衅?”马厂长嘲讽道:“你也不用在这上班了,干脆去找普希金算了。”她粉脸一拉:“为严肃厂纪,特处罚如下:一、面壁立正思过,不得吃饭,直至晚八点。”说着,她让项进搬来椅子放在墙边,冲韩义厉声喝道:“站上去!”“第二,回去后立刻擦净,罚款两百,留厂查看。”马厂没当演员委实可惜,旋即又换上一副笑脸:“来,庆晏开始,我敬大家一杯……”
韩义头嗡地一声大了,马婊子接下来的臭屁,他一字也没听见去。对面是冷壁,脊梁上是几百只眼睛盯着,大堂里的欢声笑语象一片片飞刀支解他的心脏,羞辱、廉耻让他无地自容,他的心在颤抖,泪水在悄悄地流。更要命的是兰兰,他的爱人、他的命根子也在这人堆里,她一定比我还痛苦,她那么要强,那么要面子,她承受得了吗?我有何面目见她?他恨、他恨透了马惜晶:这个骚娘们儿、母老虎,几次三番刁难我,要是我的兰儿有个好歹,绝不轻饶你!
秋兰哭坏了,他是因为爱她,才受此耻辱啊,这么多人欢欢喜喜,他却凉在耻辱架上。她伏在桌上剧烈地抽泣,泪水打湿她的新衣,那是义哥买得新衣。有人劝她,秋兰摇摇肩膀,抬起头,透过觥筹交错的酒杯,透过笑语满堂的同事,她看见向壁而泣的男友。秋兰“嗖”地站起来,捂着脸冲出人堆,碟碗摔翻在地,伙伴惊诧地睁大眼睛。马惜晶冷冷地问,就是这个小狐狸?很不满嘛,嗯?项进,这事交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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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马惜晶开车直奔鸿运大酒店,老公孩子等待多时。吃完年夜饭,高武贵让老婆先回去,他到秘书长那里玩牌。高处爱好这个,只是娶了马惜晶后,收敛许多。近段时间跟她闹拐扭,下身憋得慌,手也开始发痒,隔三差五地到秘书长家搓一把。今天准备战个通宵,秘书长开玩笑道,武贵,还是你义气,大过年的来陪老哥,年轻媳妇都撇在家啦。小高打肿脸充胖子,假笑道蜜月早过了,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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